开篇声明:这是一部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书,纯属虚构,千万不能够当真!若有雷同,必然是剽窃我的!
这是个不太正经的小说开头!
作者自云,正经的看得太多,到了下笔的时候,反倒不知道怎么去书写了。
接下来这一段,可看可不看,当然看一看也挺好:
简单说说故事的主人公,他出生的那天晚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只金光闪闪的牛闯入了他奶奶王莹的梦境,将老人家惊醒。她迷迷糊糊中听见儿子儿媳房里传来一阵“呜哇……呜哇!”的婴孩啼哭声,心下顿时惊讶地坐起身来。
世事就是如此,当很多个巧合堆集到一起,会变得不可思议起来。尤其是对于那些有着儒释道信仰的人们来说,就更多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意味。
主人公的母亲田梦佳在本命年牛年生的他,而且他生在了老牛家,他生肖也属牛,再加上他奶奶王莹的金牛梦以及可以被看做是异象的天气。于是我们的主人公被认为是带着某种意义和使命降生到这个普通的家庭,或者说这一切也代表了他会有注定不凡的人生!
又于是当主人公满月的时候,他爷爷牛传清郑重其事的翻了家谱,按照“祖德纪传勇,耕读天地广”的字辈排序,给他取名“耕耘”,牛耕耘,小名牛牛。
我们的故事由此开始:
那是1988年的冬月里,牛传清七十六岁,牛耕耘还不足四岁。这一日正是大雪纷飞的天气,苍茫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爷孙俩坐在炉火旁喝茶,聊天,烤馍片吃。
两个人谈起屋外的大雪,都说下得极好,牛传清忽提了一句民谚:“冬日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没成想耕耘竟补了一句,凑了一首诗。
“冬日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常盼瑞雪兆丰收,粮满仓来谷满穗。”
慌得他忙唤了学问高深的义兄叶世芳来问,这诗补得如何?
叶世芳文武双全,旧社会里做过黄埔军校的国术教官,与牛传清是结拜过的异姓兄弟。两人不分彼此,耕耘也是他的孙子。
叶世芳自耕耘三岁起开始教授他武艺和学问,时间还不足一年,如今听闻了此诗,心下不禁惊异。
耕耘说,“瑞雪兆丰年”是大家挂在嘴边的话,他只是改动了一个字而已。后面半句也是仿照村子里人家对联上“春满园来福满门”修改过来的。至于为何想到用谷穗的“穗”字去呼应前面的“被”字和“睡”字的发音,则完全是他这一年来背诵《唐诗三百首》的功劳。他从背过的诗里发现了相似之处,有些诗首句两节的最末一个字发音相同,比如“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里的“光”字和“霜”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中的“晓”字和“鸟”字;不过这样的情况不是普遍,普遍的相同点是每句诗的最末一个字发音相同,例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里的“流”字和“楼”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中的“天”字和“船”字。
叶世芳知道耕耘聪慧,却不料他竟然总结出这番见解,不由地内心大为惊喜。为防止耕耘心生骄盈,只是稍加点评,并未过多夸赞。此后越发的对他严加教导,更增加了背诵的内容,除了《唐诗三百首》之外,还有《声律启蒙》和《笠翁对韵》两本对声调、音律、格律等方面训练的开蒙韵文。
耕耘还不到四岁,好不容易补了一句诗,没有得到奖励不说,反倒要学的更多。他的内心自然是极不情愿的,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遇上了这么个公公,而且是坚决秉承严师出高徒理念的公公。
“公公”是耕耘对叶世芳的称呼,等同于“爷爷”,就像是他的父亲称呼叶世芳“伯伯”等同于“爸爸”一样。因此耕耘有两个爷爷,而他的父亲有两个爸爸,不仅如此,他的父亲还有两个名字,一个叫牛勇厚,记录在老牛家的家谱上;一个叫叶炎朴,修订在叶氏的家谱上。
叶世芳和牛传清都是祖籍南方的,一个在江西九江,一个在湖南衡阳,两个人在旧社会结为兄弟,情义深厚不分彼此。
如今义结金兰的两个老伙计都来到了北方,而且都在陕西关中的城市宝鸡。牛传清是和老伴王莹一起定居在这里的,六十年代末,落户在城郊的玉池村;叶世芳是孤家寡人,除了文武双全之外,又懂得中医岐黄之术。他精通针灸推拿,接骨疗伤,医术高绝,妙手回春。八十年代初,在市区酱货厂附近开了个门诊“济世堂”,行医济世,治病救人。
玉池村地处宝鸡市金河乡。顾名思义,这个乡因河流而得名,河流名曰:“金陵河”。据传是宋金对峙时期,金国将阵亡的将士埋在了河西的黄土塬上,于是这黄土塬被称作金陵塬,后来简化成了“陵塬”,而陵塬脚下那条河,就成了金陵河。
金陵河是渭河的支流,发源于宝鸡西北部的八渡镇,它如一条流动的玉带,串联起沿岸金河乡的十几个村子,也哺育着河流两岸的千家万户。
玉池村位于金陵河东岸的贾村塬下,原名浴池村。相传明成祖朱棣的仁孝徐皇后回娘家香泉镇,途经此地歇脚,在村东头的一处温暖沐浴后,赞不绝口,遂赐名“浴池村”,村人立庙纪念,解放后更名为玉池村,沿用至今。
玉池村近两百户人家,大都姓言。其余孔、孟、韩、王、张各姓,少则三四户,多则八九家,且都是数代在此生活的本地人。外来户只有一家,姓牛,据说是毛爷爷的老乡,从遥远的湖南辗转迁到此处的,这外来户自然便是耕耘他们家了。
耕耘有两个伯伯,一个叔叔,五个姑姑。
大伯牛勇丰,七十年代中期结的婚,娶是湖北大户人家熊氏的姑娘,没几年生了一女一子两个孩子,长女叫牛静殊,儿子叫牛耕陌。八十年代初,牛勇丰进了铁路部门工作,遂带着老婆孩子搬到了城区,也住在酱货厂附近。
二伯牛勇强,七十年代末去了江西九江。第二年春天,写信来说已经娶妻生女,媳妇是吴越钱氏,名字叫德惠,女儿取名“静娴”。八十年代末,牛勇强再添一女,取名“静娣”。
大姑牛晓灵,七十年代末嫁人,夫家姓付,玉雕厂工人,家在咸阳三原县。生有一子,名叫付东升。
二姑牛晓敏,八十年代初嫁人,夫家是城区十里铺的,叫曹金成,建筑公司工作。有一个女儿,取名曹美丽。
三姑牛晓琴,也是八十年代初嫁人,夫家是宝鸡陇县的,叫余万千,在县城的烟草专卖局工作,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取名余凯旋,女儿取名余芊芊。
小叔牛勇杰,八十年代中回了老家湖南衡阳,娶妻谢氏,生了一子,取名“耕谷”。
四姑牛晓霞,今年七月份刚嫁人,她嫁的最近,就在隔壁的葫芦村,夫家姓言,与玉池村的大姓言氏是本家。
五姑牛晓丽,大前年的时候也去了江西九江,去年年底的时候,叶世芳回了一趟老家,回来时带了消息说五姑娘晓丽嫁人了,夫家义门陈氏后裔,名叫陈秋实,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耕耘听爷爷牛传清所说,他与义兄叶世芳之间,有个君子协定:但凡他们的儿女,无论是谁所出,有无血缘,不分亲疏,都是二人共同的子女。
“牛牛,‘睡觉不蒙头,能活九十九’,快睡到你枕头上,奶奶要关灯了。”
耕耘从一岁多就在奶奶王莹的炕上养着了,他母亲田娥的肚子很争气,又给他添了一对双胞胎弟弟,一个叫牛耕畜,一个叫牛耕牧。
冬日的夜色格外宁静,耕耘的左右两边,已经睡着的公公和奶奶扯起了轻微的呼噜。月光将葡萄架上的藤蔓投影在窗帘上,交错出一道道胡乱的模糊,就像他还不到四岁的内心,有着万千交缠的事情都不懂得,都不明白。
“也许长大了就知道了!”
他心里想着,眼皮越来越重,渐渐进入了迷蒙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