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完了!
王泽很是惬意的躺在椅子上,啃着手中的水晶梨。
他怎么可能放秦家活,对方可是要杀自己啊。
而且自己毁了秦家的事业,仇恨已经结下了,自然不能留下祸根。
死了的对头才是好对头!
晚上,几天没被召见的他,又被贾月叫去了,还被安排了一起用晚餐。
“秦家的事是你做的?”饭桌上贾月问道。
“我没有动手,也没有动用我们王家的人,所以我没有食言啊,奶奶!”王泽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
这种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态度,让贾月有些心寒,也有些赞赏。
“是雷长东的人吧,你还想瞒着奶奶嘛?”贾月的表情很是平静,看不出喜怒。
“嘿嘿,孙儿也没想过要瞒着奶奶呀。没错,就是雷大叔的人做的。”
王泽眯着眼睛悄咪咪的打量着贾月。
他用雷长东的人去对付秦家三人,其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这种事,找几个杀手去做更是简单。
他有两个用意:第一,向贾月展露力量,免得老太太一不满意,就将自己现在黑道掌控人的身份撸了;第二,故意欠雷长东一个人情,人与人之间最不能怕欠人情,有欠有还,交情才能变深,才能长久!
贾月捡了一块白嫩的雪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等将鱼肉咽下,眯起的眼睛微微一睁,这才说道:“你做的不错。”
王泽心中一定。
成了!
院子外传来哭闹声,听声音是秦诗韵。
看来这个便宜妈妈也得到消息了。
王泽放下筷子,“奶奶我吃饱了。”
“好,你回去吧,你母亲那里我会去说,此事与你与王家无关!”贾月说话时竟然还眨了眨眼睛,可见这老太太也不是什么良善人。
走出院子,就看见秦诗韵被几个婆子拉着,哭嚎吵闹。
看见王泽后,秦诗韵目光猛地转了过来,凶恶的如同一头孤离失所的孤狼。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啊!”她双手挥舞,想要冲过来抓挠这个可恶的杂种,都是他秦家才会变成这样。
可惜,几个婆子紧紧地拉着她,秦诗韵根本无法挣脱。
王泽耸了耸肩膀,“妈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说完,径自离开,再没看秦诗韵一眼。
这个女人在王家算是完了,就算贾月顾忌着王家脸面不会让王松休了她,但失去了娘家依靠的秦诗韵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不过,这又关自己什么事!?
王泽心情舒爽的回到自己院子里。
见杜鹃等在院子门口徘徊,奇怪地问道:“杜鹃姐你有事?”
杜鹃听见王泽的声音,猛地一抬头,眼泪汪汪,“泽少,您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啊!”
“呃,你先说事。”王泽不为所动,冷静询问。
“我家里出事了,我爸爸欠了高利贷,被高利贷的人绑了去,说不拿出一百万就不放人,我家哪里有一百万啊!”
呜呜呜,呜呜呜!
说到这,杜鹃又哭了起来。
王泽摸了摸鼻子,“你慢慢说,是哪家高利贷?你父亲是不是真的欠了这么多钱?”
“肯定没有,我爸爸虽然好赌,但是从来不玩大的,都是十块二十块的小钱。那家高利贷公司是猫叔开的,叫百富金融公司,肯定是他们给我爸爸下了套。少爷,您一定要救救我爸爸,他们说一个礼拜后不还钱,就砍了我爸的手。”
杜鹃鼻涕眼泪一大把,拉着王泽的胳膊,低着脑袋,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猫叔?是张茂才?”
“是,就是他!”
说到这个人,杜鹃立马变得咬牙切齿。
“你要我怎么帮你,帮你爸爸还钱?”王泽不动神色的抽出了手臂,一脸嫌弃的远离了两步,不然鼻涕都要滴到身上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杜鹃连忙摆手,“况且我爸爸根本没有欠他们那么多钱。我就是希望少爷能够出面为我家主持这个公道,我爸爸真欠了多少,我家就还多少,不能这样讹人的。”
“行吧,明天你约个时间,我去见见这个猫叔。”
王泽并未将这个张茂才当回事,一个地下小势力而已。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谢谢少爷!”杜鹃顿时兴奋地蹦了起来,口中感谢的话翻来覆去。
“行了行了,我晚餐在奶奶那里吃过了,你去给我泡壶茶。”
“好嘞,马上就来。”
……
夜深了,王泽躺在床上,没有入睡,目光炯炯的看着上方,似乎在想事情。
啪嗒!
窗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楚。
“来了啊,自个儿进来,窗户没锁。”王泽头也不动的说道。
窗户打开,嘉丽无声无息地跃了进来。
“叫我过来干嘛?”
“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明天……”
……
第二天,王泽带着杜鹃坐车出发。
杜鹃一路上神情都有些忐忑不安,似乎是在担忧父亲的安危。
“放心,事情会解决的。”王泽对着她笑。
杜鹃总觉得小少爷的笑容里有些奇怪的东西。
约定的地点在石湖。
石湖属于白沙湖的支流,居于紫金山的西北面,有几条细细的水道与白沙湖相连。
因其湖水碧绿、通透,有“半湖碧玉”之称,是金城的一处旅游胜景。
此刻,石湖码头,一艘十米多长的画舫正停靠在此处,随着水波微微起伏。
王泽的车子行驶过来,在码头前停下。
这艘画舫,就是王泽约定的见面之处。
上了画舫,杜鹃的表情似乎淡定了许多,也许是王泽带给她的底气吧。
石湖中央还有几艘画舫在游荡,隐隐约约能听到笑闹声,还有火锅香料的味道远远飘来。
这个天气,在湖上游玩,必须吃火锅、涮羊肉、喝黄酒,才有滋味。
画舫上,猫叔一行已经到了。
看见王泽,立刻迎了下来,“泽少来了,荣幸荣幸。”
“彼此彼此。”王泽敷衍地抱了抱拳。
猫叔并不以为意,两人的身份差距在那里,倒是他身后的小弟有露出不满之色。
“泽少一看就是个雅人,难怪谈事情都选在这种风雅的场所,哪像我这种粗人,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以后要向泽少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