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薛东仁大声叫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黑脸大妈有些手足无措。
白脸大妈跃跃欲试,“要不我来试试?我力气大!”
随后,惨叫声再次响起。
呜呜~~呜呜~~
“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
人群外有人喊道。
救护车终于来了,薛东仁一阵放松,两大妈也在旁安慰两句:“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玛德,肯定是那个牛泉干的,这小子好狠毒,要让我身败名裂啊!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放松下来的薛东仁,终于有空思考自己的遭遇,直接锁定了最大的嫌疑人——牛泉。
因为只有这个家伙和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怨。
可就算自己勾搭他老婆了,这也太狠了!
救护车停在了十来米外的路边,下来两个人,抬着担架朝这边过来,“让让,让让……”
人群自动闪开一条道。
薛东仁长出一口气,劫难终于结束了,至少性命无虞,他抹了抹眼泪眯眼一看,再一看……怒气勃发。
原来,抬担架的男护士后面还跟着几个警察,为首的正是大仇人牛泉。
“牛泉,你干的好事!”大悲愤地大叫。
牛泉也愣住了,怎么是这个家伙?
随后心中一阵幸灾乐祸。
活该,这家伙定是又招惹谁家的老婆了!
薛东仁还在大叫:“牛泉,老子不会放过你的,等给老子等着吧,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牛泉又是一愣。
啥意思?
这是把我当凶手了?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这不关我事啊!”牛泉解释了一句,但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薛东仁不仅眼睛红了,精神也无比狂躁,真想站起来追打牛泉这个还在装傻充愣的杂种。
但是他不能动,被拴住的狗还能小范围移动,但薛东仁不行啊,一毫米都不行……他是被钉住的。
想到自己的处境,薛东仁又害怕起来,牛泉这个狗日的干了这种事不会没有后手的,他不怕自己把他供出来么?
难道,难道他要灭口?!
薛东仁赤红的脸一下子又白了,然后转黑,将白脸大妈和黑脸大妈看的一愣一愣的。
好神奇的变脸啊!
“你你你,你别过来。”
看见牛泉走过来,薛东仁害怕了。
“我不过来怎么帮你把钉子拔了?”牛泉无语,这家伙难道还真以为是自己干的?
“不用你,让那个抬担架的拔。”薛东仁指了指男护士。
男护士傻眼了,出了这么多次车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啊!
这钉子怎么拔,我也不会啊?
看着好渗人。
牛泉没办法了,扭头对男护士道:“你去吧。”
“我我我,我没有工具啊?”男护士哆哆嗦嗦。
“我也没有?”牛泉道,“用这个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柄多功能军刀(类似瑞士军刀),“用它把钉子给撬出来。”
“这,这行么?”
看着还没有自己手指长的薄薄刀刃,男护士没有半点自信。
“试试呗。”
牛泉将多功能军刀递了过去。
看见男护士抖抖霍霍的抓着小刀走过来,薛东仁后悔了,这家伙要是没使好力道割歪了……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喂,你给我小心点儿啊,我是薛家的人!”薛东仁忍不住提醒。
“薛,薛家?哪个薛家……啊?不会是那个薛家吧?”反应过来的男护士更加紧张了。
冰凉的小刀刀刃接触到胯下的皮肤,随后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啊……呜呜呜……”一激动,薛东仁没憋住,存了一晚上的膀胱尿了,尿得哭天抢地,惨绝人寰。
那家伙喷的,整个一个淋蓬头,还带色的。
男护士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湿漉漉的头发,骚气冲天。
嘎嘎——
牛泉连忙捂住嘴,止住了笑声,看了看周围,不少人在拿手机拍照。
按理来说,他应该阻止这些人的,不过他却一副没看见的模样,毫不在意。
骚气向空气里扩散,围观人群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些,议论着:
“这男的好惨啊!”
“听说是偷了人家媳妇,被人报复才这样的!”
“真的么?”
“我看也是,否则没怨没仇的谁会这么狠?”
“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不会是脑子发癫了吧?”
“好像有点诶……”
“什么有点,就是。”
“……”
薛东仁羞愤欲死,恨不得现在有件衣物,罩在……呃,脑袋上。
这种时候挡住脸比其它地方更重要。
一片嘈杂中,消防员也到了,挤进来后看见情况也有些发愣,牛泉趁机向后退了退,站得远远的,捂住口鼻猛咳了几声。
这老王八蛋是不是上火,味儿真重!
消防员果然是专业的,很快就将钉子给起了出来,生无可恋的薛东仁被抬上了救护车。
中午,这件事就传开了,各种角度的视频在网络上发散,其中有一个特别近的角度将薛东仁的脸上表情拍的清清楚楚的视频,热度最高。
黑脸大妈掏出手机又看了看,笑脸如菊。
嚯,五百万点击量了,火了火了!
派出所中,牛泉正唾沫横飞的和下属们吹着牛逼,描绘着薛东仁当时的丑态……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
牛泉接起了电话,不一会儿,脸色就变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
“真的不是我。”
“他诬陷。”
“我们是有矛盾,但是我绝对没有干这事啊!”
“领导,您要相信我啊!”
“什么?停职!”
“我——”
……
被停职的牛泉回到家中,女儿还没放学,老婆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开心去了,家中冷冷清清的。
“踏马的!”
他咒骂了一句,一脚踢在桌腿上。
咔嚓!
他抱着脚痛呼起来。
牛泉没有注意到,背后卧室的门无声无息的打了开来,一个黑影闪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
一块散发着浓郁麻醉气息的纱布捂在牛泉的口鼻之上。
牛泉挣扎了几秒,就软软地倒下了。
潘文华冷冷地看着地上倒着的男人,将纱布塞回口袋,将牛泉抱进了卧室中。
卧室大床上,已经躺着两个人,一大一小,是李欣和两人的女儿牛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