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王府的寿辰,贵妃借着贺礼的由子使得花想容在明阳城的贵妇圈一炮而红,开业不过半个月就已经接了不下十个订单,每个都是大手笔。
杭玉清是个福将,如果他再这么听指挥下去,贵妃都想在年底分红的时候多分他一份了。
这一次还是因为他,不是借着他和秦王府的关系,她是拍马屁都找不到马在哪儿。
在设想做衣铺的时候,贵妃就曾想过利用杭玉清身份之便大行广而告之之实。原本她还要过世子宠妾的主意,不过阴差阳错的也错失了,好悬还和另一个宠妾因为个不着四六的假亲戚杠上,世子后宅这条道儿算是彻底封上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正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秦王妃可比世子后宅那些个宠妾什么的影响力大多了。
大家大户,一般来说都有自家的裁缝,哪怕也在外购衣都有专门的铺子,冒冒然送衣裳,一是不知尺寸无法量身定制,二不知对方喜好忌讳,有可能好事没做事倒把人给得罪了。
所以贵妃早早便出了绣样儿,找技巧绝顶的绣娘织了双面绣。
结果不枉她一番苦心,还真压对了宝,在秦王妃的引领之下,明阳城上层贵族们就没有不知道花想容的。
而那些小礼品不过是噱头,他们主打的是衣裳,但凡来过花想容的,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过花想容专业的设计,职业的坑钱,有意识的令人销金。
花想容,就在一帮子热血沸腾好美好面儿的女人大笔银子的支持下如火如荼地开起来了。
贵妃在这上面消耗的心血超过了烧烤店不只十倍,烧烤店她是放手全让蒋掌柜的管了,但是花想容面对的都是女客,她往来也方便,只是抛头露面的事儿还是都交给金掌柜,贵妃主抓大方向,只是这样也一天天累的她够呛。
眼瞅着就要到冬天,也要开始筹划着皮裘,虽然皮毛只是在里面,外面裹着锦缎,但是听闻花想容要做皮裘的客人已经明确表示只要白狐狸皮,口味之刁,多少钱不在乎,在乎的是那个范儿。
贵妃头疼之余,也禁感叹女人对自己狠起来,也是下手够重。
另一边便快马加鞭的协调柴二哥重金收购白狐狸,她能说吗,整个儿顾氏产业全面盈利,她现在才敢说一声真的不差钱儿。
那帮女人花起钱来真是如流水一般,要么窝家里不动如山,要么出来消费一次就是上百两眼睛都不眨一下,三五套三五套地做。
这才叫有钱,任性。
朱方则更拿她这处当个落脚点一般,时不时带着不同的女伴过来逛,哪次逛下来都不少于一二百两。到最后他都忍不住直叫穷,直言女人疯起来不管不顾,他也吃不消。
贵妃心道,真该让所有自命风流的公子哥儿带每个女伴都来逛逛,让他们知道知道风流的成本有多高,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资本浪。
只不过她这本事倒是把朱方则给折服了,直想往这买卖里掺一脚:
“你资金还够用不?要不,我给你掺一股?”
不带这么利欲熏心的,看着人家赚俩脂米分钱就盯上了。传说中的他绝对不掺合任何买卖,只管每天混吃等死呢?
贵妃可是亲耳听他和杭玉清说,这辈子是不想劳心劳力,全靠他俩哥哥赚钱养活全家了。现在,怎么着还想多靠一个人,来个分散投资啊?
“目前一切顺利,”贵妃说,其实岂止一切顺利,相当的赚钱啊,赚的他钵满盘满。当然,她话是不能这么说。
“不过,若是三公子有意一起玩玩儿,我明年想在其他州府再开一间店面,到那时咱们一起大展拳脚,三公子觉得如何?”
朱府里熏香环绕,贵妃今次是应朱方则的要求,带着裁缝一起来为下个月寿辰的朱老太太量身。
裁缝和朱老太太一干人在里屋,而孝心可嘉的朱三公子则在外间屋子里和贵妃闲聊打屁。因为是后院内宅见朱家长辈,贵妃唯恐失礼,这一次便没有带着柴榕一块儿来。
“师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朱三公子笑嘻嘻的,眼睛挤成了一道缝,“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我那表弟玉清长了双会看人的眼睛,跟紧师娘的脚步那是准赚钱啊,我就跟晚了不是?”
贵妃干笑,“三公子玩笑。”论有钱,谁能有钱过他们朱家?
倒跑这里和她逗闲磕,她有理由怀疑最近几次他带女伴去花想容之后,见识到了女人销金的威力。他又想那些花花肠了了,那怎么办,就得挣钱啊,所以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估计一般人都不理解他那脑回路,为了养些杂七杂八的女人,居然也能成为激励人奋发向上赚钱的动力。
“只不过,明阳城里好歹我朱家还有威望势力,到了外面,除了钱我怕是别人方面就使不上力了。”朱三道。
贵妃不以为然,“那我们就把店开在朱家势力范围之内好了。”
反正朱家百年经营,肯定不只明阳城一个根据地,其他或近或远,总有他的影响力在。
朱三听了不禁哑然失笑。
“那我等师娘的好消息了,咱们……深度合作一把。”
如果说开始时还有玩笑试探的意思,渐渐的,等裁缝量完身出来,他们已经当真开始深入的聊开了,比如怎么个选址规划,资金投入,人员管理纷纷提上台面了。
不过朱老太太当面,他们不好继续这个话题,直到朱三公子奉老太太的命,送贵妃出来,两人才相约日后详谈。
“师娘果然不是一般人,这赚钱的脑子转的忒快,我不服不行啊。”
朱三公子一路送贵妃走出抄手游廊,才迈出月亮门,便和西边走出来的人走了个碰头。
“大哥。”
“三弟。”
贵妃蓦地打了个寒颤,便见距离她一步之遥的正是风神俊郎,美貌无双的秦王世子,那张漂亮脸蛋抽巴的跟风干的土豆似的。
“又是你?!”
赵嘉几乎听到了自己嘎嘣嘎嘣的咬牙声,怎、么、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