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数到三我就要哭咯
穆斯年:“......”
此刻,似乎周围所有的事物都放慢了速度,只有温沫的心跳得飞快。
没错,她在赌。
许久,穆斯年托了托镜框,一手插兜,目不斜视地朝她走来。
看他那架势,像是猛兽盯着食物般,下一秒就可以生吞活剥。
温沫默默地退了一步,她不能赌的,太吓人了。
没退两步,她的手腕就被穆斯年拽住,“走吧。”
语气里的妥协,温沫上了车之后都依旧怀疑是不是她幻听了。
紧接着,重重的关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错,真的是她幻听了。
她看向窗外,穆斯年那凌厉的目光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脑袋。
回公司的路上,她连吞咽口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旁边这位太子爷给惊动了。
唉。
造孽啊。
又玩过火了。
-
这天下午,由于穆大总裁的回归,温小秘书忙得连厕所都没来得及上。
好不容易上个厕所,还要听别人酸她。
“你听说了嘛?”
这熟悉的女尖音让温沫按冲水键的手一顿,眉梢一挑,预感等会儿八卦的主题多半又是她。
“怎么了冯经理?”
冯薏婷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看着上面闪着光的钻,心情似乎特别好,“听说温沫跟踪我们穆总都跟到沈志远家了!”
“这么死皮赖脸?!”
“那可不嘛,可这沈志远是什么人物,马上就把她赶出来了。”
女同事甲表示强烈震惊,“穆总也不挽留她一下?好歹是秘书啊?”
冯薏婷轻笑,“我们穆总看在她是秘书的份上,只好亲自把她从沈志远家拉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两个女人欢快的笑声。
温沫摇了摇头,利索地按下冲水键,打开门,依旧看到了冯薏婷和女同事甲那错愕的表情。
她冲洗着手,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
嗯,真美。
片刻,她才慢悠悠地说道:“冯经理,下次确定厕所没人了,再散播谣言哈,或者,换个地方八卦也是可以的,比如天台之类的。”
冯薏婷语气有些讽刺,“我看不是谣言吧。”
“你这智商,我都懒得和你计较了,好自为之吧,年轻人。”
温沫直起身子,不急不缓地朝门口走去,边走嘴里还边“啧”了几下。
攻击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冯薏婷嘴角扯了几下,她不服!
她大喊了一声,“你再厉害,再漂亮,还不是被劈腿!”
温沫身上那股高人一筹的气质,就是让她不爽。
凭什么她可以轻轻松松地当上穆斯年的秘书,而她服侍了那么肥的流油的老总,才坐到经理这个位置。
凭什么她可以每天都跟着穆斯年这样令人向往的男人,而她却要天天对着一个地中海点头哈腰?
温沫,你真是幸运得让人讨厌!
回到工位,温沫盯着电脑出神,直到林晨捧了盆多肉放在她面前后,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呀,沫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呐,这是子睿从江都寄过来的江都多肉。”
“回头替我谢谢他。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的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林晨下巴指了指穆斯年办公室,“完成你的追夫大计啊!”
“晨晨,你下班之后忙吗?”
“不忙,怎么啦?”
“那下班之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行。”
-
傍晚,温沫和林晨挽着手漫步在繁华的沪都九龙街。
十字街上人来人往,送外卖的电动车在街道穿梭,车水马龙,好一片繁华的景象。
两人时而窜窜这家服装店,时而逛逛那家的百货商场。
只试不买,大概是所有女孩们逛街的最大乐趣所在了。
最后,两人止步在一家小酒馆里。
温沫:“晨晨,你说......被劈腿是件很丢脸的事吗?”
温沫不得不承认,她下午的确被冯薏婷的话影响到了心情。
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冯薏婷对她敌意这么大。
就算她之前撞见了她在潜规则,但是她从来没向别人透露半个字,包括她在这最亲的林晨,而且以她这与世无争的性格,她也不爱去说别人的私事。
平常她们也不在一个楼层,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的完,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晨见温沫那紧锁的眉头,用手摁了摁,“看你下午那样发呆,我就知道你有事。”
“被劈腿不丢脸,错不在你,劈腿的那个人本就已经违背了道德准则,齐豫才丢脸。”
温沫闷了一口面前的酒,“他有什么好丢脸的.....被我撞见出轨的过程很丢脸?”
“不是”林晨说,“他丢脸的事应该是他的眼睛没用在正确的地方。”
“他的眼睛怎么了?”温沫有些不明所以。
“别人的眼睛是用来欣赏美的,他啊,他的的眼睛是用来透气的,不然,怎么会出轨一个比你差这么多的女的!”
林晨这么一说,温沫总觉得怪怪的。
照林晨这么说,那她之前看上齐豫不也是把眼睛用来透气了?
她慢悠悠地说:“那个女的是富婆。”
林晨骄傲地昂起头,“富婆怎么了,在我这儿,你就是最美最富的婆娘!”
温沫一个熊抱林晨,“还是晨晨最好!”
“不谈这些,喝酒!”
“干!”
......
一个小时后,林晨保证,她再也不陪温沫喝这么多酒了!
果然温沫以前不常喝酒是有原因的,她喝了酒简直无法形容。
看着温沫又是抱电线杆,又是抓着她的手狂亲的样子,林晨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把温沫扛回家,这回她倒是不闹了。
当然,林晨猜错了。
她前脚刚去给温沫买蜂蜜,后脚温沫就已经拨通穆斯年的电话。
电话嘟嘟嘟了几声后被接通。
温沫用手捂住嘴巴,好似在掩盖酒气,明明她面前空无一人。
温沫:“喂。”
穆斯年:“嗯。”
温沫烦躁了,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爱说“嗯”呢?
不会说点别的吗?!
她重重地呼了口气:“你可以不说嗯吗?”
“很闲?”
“嗯......闲到忍不住想你。”
许久的沉默后,“我忙。”
闻言,温沫如同卸了的气球般,软绵绵地窝进沙发里,没再出声。
看来她打扰到他了...她将手机扔到一旁的单人沙发里没再注意。
酒气涌上了脑袋,莫名而来的悲伤也将她包围。
她对着无人的四周问道:“晨晨,你在哪里呀?”
“晨晨,我好难受......”
“晨晨,我数到三就要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