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寒看着安柠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后,就转身离开了,他边走边掏出手机联系名忠。
“下午召集股东,准备将寒成移到南海市的各项事宜。”
寒成是穆氏近几年迅速崛起的分公司,也是在穆亦寒手里发芽生根的分公司,它在他手里发展飞速,甚至直追穆氏总部。
名忠并没有觉的意外,这么多年他陪着少爷一路走来,他知道少爷迟早会将寒成移到南海市,因为这里有安小姐。
穆亦寒昨晚说不离开她,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
他借着在南海市发展寒成的借口,留在南海市。
他要让南海市成为他的天下。
穆亦寒在安柠离开后,就有了建立分公司的计划,这么多年过去,他也确实做到了,寒成的壮大让整个商界都震惊不已,穆亦寒的名字也让他们闻风丧胆。
穆亦寒提出将寒成迁到南海市,穆老倒是不反对,寒成的建立不仅加强了穆氏在云锦市的地位,还能打通南海市的商界,倒是一举两得。
这四年穆亦寒带给商界的惊讶层出不穷,他真的是天才,做什么都能做到极致!穆老倒是很满意,也没再提联姻的事。
但穆老就是不把股份转给他,世人也都很疑惑,各种猜测都有。
起初穆亦寒也有些着急,因为他需要穆氏的权利,可时间久了,他倒是不再在意,哪怕得不到穆氏也不在乎,他相信自己可以,哪怕不依靠任何力量,也能做到他要达到的位置。
这几年的经历让穆亦寒懂得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还不够成熟的少年了,经历了时间的打磨,他已经变的坚不可摧,无所畏惧!
穆亦寒多年辛苦的坚持,拼命填充自己的羽翼,一是为了自己多年来的目的,还有一个原因……
一个让他夜夜难寐的原因,那个原因就是安柠。
他必须足够强大,才能毫无顾忌的大胆爱她。
他爱她,所以放弃一切,保她周全。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他还可以继续忍,等到他真正强大了,必会告诉全世界他的心意!
只是不知道,到那时他是否还能得到安柠的心。
……
全体通黑的低调迈巴赫在高速公路上快速行驶,穆亦寒毫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薄唇紧抿,面容刚毅冷峻。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紧紧握成了拳。
将寒成彻底移到南海市并不简单,虽然有老爷子的支持,但南海市的阻力也有很多。
穆亦寒在商场上的名声在哪摆着,他的实力不得不让南海市其他商人感到害怕,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不想碰,所以他们并不想让寒成迁到南海市。
若是寒成驻入南海市,那原本可以得到三分之一蛋糕的商人,也许就要大打折扣,而这块蛋糕的三分之二都要被穆亦寒一个人得到了。
若换作以前,穆亦寒是没什么把握的,但现在不同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到,只不过过程可能会艰难一点。
再说他还有张王牌——烈阳集团。
穆亦寒驱车赶到了南海市的中心,这是南海市最繁华的地带,穆亦寒早早的就将这块地化为己有。
南海市最中心是一个高约8米的喷泉,喷泉是一个通体晶莹神似水晶形状的建筑,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多彩的光芒。而喷泉的正对面是个全体玻璃幕墙的建筑群,低调奢华但却泛着冰冷的光。
穆亦寒抬起头看着恢宏的建筑,嘴角微勾,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寒成集团。
他这六年一直在争夺这块地,并打造了这建筑群,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寒成集团引入。
穆亦寒长腿迈起,朝这恢宏的建筑群中最中央的一栋走去,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将衣服挽到腕处,露出一小节健硕白皙的手臂,有些慵懒的走进电梯。
电梯到达23层,穆亦寒勾着唇走进总裁办公室,这一层没有任何办公的地方,全都是属于穆亦寒的私人领地。
他刚推开办公室厚重的金属大门,就听见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呦,我说穆亦寒,你够不够兄弟啊!来南海市了都不告诉老子。”楚泽沉以一种类似瘫倒的姿势,坐在穆亦寒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
“要不是我家老爷子提起,我都还不知道!”楚泽沉看他走进,正了正身子,接着又翘起二郎腿,一脸大爷样的看着穆亦寒。
穆亦寒坐在了楚泽沉旁边的沙发上,脸色平淡毫无波澜,并没有因为楚泽沉的责怪而有任何变化,就好像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楚泽沉看着他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看着穆亦寒,牙根咬的直作响,却又无能为力。
他和穆亦寒结交多年,也知道穆亦寒的脾气,有时真是被他气到不行,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楚泽沉摊了摊手:“行,老子看在咱们多年情分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穆亦寒终于将目光移向楚泽沉,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又将视线移开,面无表情的从桌上拿起一根烟,熟练的点着含在嘴里。
楚泽沉看着穆亦寒这家伙不仅拿他当透明人,还拿他的烟抽,真是想上前直接给他一耳光,然后恶狠狠的对他说一句“别抽老子的烟!”
可他也只敢在脑子里想一想,他可不敢惹这头狮子,要是真惹急了,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穆亦寒看着楚泽沉这副模样,忍不住低笑一声,背靠在沙发上,猛地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层一层的烟圈。
抽烟是他在安柠不在的那段日子里学会的,有的时候思念泛滥或是实在太累的时候,就会用抽烟来缓解,抽得最凶的一次,抽了整整一夜。
“怎么找到这来了?”
楚泽沉收起那股对穆亦寒的怨气,看向他:“怎么,我不能来吗?你当初抢这块地不就是为了寒成的迁入吗。”
穆亦寒听到后没有说话,只是靠着沙发,眼神溴黑深邃,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