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庞三金却不去理会,只是坐着直视发呆。
倏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就出现在了面前,那几乎盖住整个脸庞后面的是一张苍白发青的吊丧长脸,一双眼睛全是白眼仁,正死气沉沉的盯着庞三金。
“你这样吓人是不是老套了点啊,贞子打战伽椰子看多了?”庞三金完全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甚至还有点失望的表情。
那可怕的鬼影随即化作一团黑影消散了开去。
房间里又传来一阵焦糊味,旋即一阵火光就映入了庞三金的眼帘,整个房子瞬间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庞三金感觉感觉到了极其真实的灼烧感,心里有些不耐烦,原本还想着打会洋工的,没想到这鬼居然这么快就下死手。
其实进入房间了之后,庞三金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房子的鬼魂;是横死了之后,变成了地缚灵。
所谓地缚灵也就是贞子伽椰子或者跟招魂里的修女差不多,都是逗留在一个地方,形成一个虚数空间。
一旦生人进入,就会受到他们怨念的影响,出现各种恐怖的幻象,最终要么被吓死,要么发疯。
时间长了之后由于杀孽过重,这种地缚灵基本上是不可超度的,唯一的手段就是强行消灭。
也就是消灭它的依附之物。
这里又有一个问题,也是地缚灵难以对付的原因,那就是必须要找出让它死亡的凶器。
这就又涉及到必须得了解地缚灵的生前往事,要了解地缚灵的生前往事,最直接的就是建立起通灵关系。
然而恶灵之所以叫恶灵那就是它会严重的影响人的心智,所以一旦建立起通灵关系,那么就等于把自己门户洞开。
无异于自杀。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比如庞三金就已经发现了这房子里的地缚灵刚刚是先从角落里出现的,也就是说那个角落很可能就是它死亡的地方。
先把恶灵赶出来,把那里封住;那么恶灵就只能找它的本命物附着,到时候直接斩草除根!
打定主意,庞三金也不去理会身上已经烧起来了衣服,以及那仿佛皮肤都要融化了的灼痛感,直接是一个飞扑越过了火海来到了那个笼罩在阴影中的角落,抬起手一张黄符就贴了上去。
“呜啊...”一声痛苦疯狂的嘶吼传来出来,房子里熊熊燃烧的火海也瞬间消失,重归于昏暗之中。
还没等庞三金站定,一个黑影就扑了出来,直接将庞三金按倒在了地上。
庞三金瞬间全身寒毛直竖,那股可怕的怨念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掌般将庞三金紧紧攫住。
因为进入了地缚灵的结界,护身符的作用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但最起码的能保证不会被附身。
这恶灵显然也是冲着附身来的,一只漆黑溃烂的手直接就想插入庞三金的胸膛,没想到一道金光乍现,那只手深深被化成了灰烟。
庞三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一张黄符祭出,喝道:“神君敕令,急急如律令!”
猛地掌就拍在了那恶灵冒着黑气的身体之上,霎时间一团金光激射而出。那恶灵如丧考妣,发出了响彻整个房子的痛苦哀嚎,化作一团黑烟猛地飞向了楼梯口的方向。
庞三金忙不迭的翻身追了上去,那黑影一头就钻进了楼梯间里了。
庞三金一脚踹开了已经陈旧不堪的门,里面散发出一股潮湿腐败的味道。
往里面一看,竟然有个乌漆嘛黑的地下室。
下面一看空间还挺大,庞三金也不着急进去,伸手不见五指的,下去了干不了什么。
想着,庞三金决定先出去买个手电筒再回来收拾这个恶灵。
打开门,穿着太极服的陈有方已经站在了门外,递过来了一个手电筒,那张天生就道貌岸然的老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
“你说的‘高货’就是指手电筒?”庞三金接过了手电筒吐槽说。
陈有方还是微笑着,说:“你那份已经拿了,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吧。快去把那恶灵解决了,我好找那大款拿钱。”
庞三金白了陈有方一眼,也懒得去跟他计较,转身就往楼梯间里钻。
有了手电筒往下面一照,看着还装修过,地下全都扑了瓷砖,还能看到一些一栋床以及药柜,看着像是搞什么研究的。或者说,这时候庞三金感觉就太平间一样渗人。
庞三金循着恶灵的怨念来来到了一条走廊上,两边都是一些隔间,看起来有点像是监狱或者精神病院,散发着一种莫名的阴森恐怖。
庞三金特别讨厌这种地方,他倒不是怕什么鬼,主要是怕冲出来什么疯子之类的那就完犊子了。
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能是硬着头皮往里走,手里始终紧紧攒着一张黄符。
感觉没路过一个空房间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走得是极其的煎熬。
想了想,还是算了,回去把那个磨洋工的陈有方也叫下来壮胆。
一转过身,原本空空荡荡的的漆黑走廊中多出来了十几个死气沉沉的黑影。
庞三金登时是倒吸了口凉气,炸出了一身白毛汗。
你吗的拍电影啊!庞三金简直就想破口大骂,这家伙给吓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不过这一下庞三金是彻底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叫了什么天师会的人来都没搞定。
这房子确实不是一般的凶宅,眼前的这些无一例外全是恶灵。
再加上这不寻常的地下室,恐怕这里面大有内情。
庞三金也不多做逗留,祭出一张黄符,喝一声道法真言,瞬间炸出一道金光,昏暗的过道瞬间大亮。
庞三金趁机一个箭步冲上了楼梯,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正在大门外哼着小曲的陈有方。
“老家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下面的情况了?”庞三金一想起来刚才陈有方那充满阴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能不知道,就是不想跟你说。”陈有方怡然自得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