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三金来到警局就被黄云雪叫到了电脑前。
“昨天你不是说庄立是有一笔钱的吗,我就查了一下,发现在他死之前,他的妻子的账户收到了一笔一千万的存款。”黄云雪有些不敢置信的说。
“我猜也应该是这样的。”庞三金叹息着点点头。
“根据凶手的供述,庄立在他那里输了几百万,再加上他外面欠的钱,其实一千万足够还清了。”黄云雪有些费解的摇了摇头。
“确实是这样,但是如果他把这笔钱留给他的妻子,那么他的妻子和孩子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了。”庞三金也是又同情又不理解。
“钱真的那么重要吗?”黄云雪一脸茫然。
“很重要!”庞三金一脸认真的说着,心里想着,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两人正要就此展开深刻的交流,电话却响了起来,又来案子了。
黄云雪挂了电话,拿起钥匙就要走,庞三金也跟着要走,却被身后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叫了住。
回头一看,是一个一米九多的光头西装男,正是警察局局长霍铁林。
“云雪,三金,你们过来一下。”霍铁林招了招手,兀自走进了会议室里。
来到了会议室里,庞三金才发现,蔡妍花郑康汪林几个人正站在里面。
“根据报告,同时来了两个案子,现在就由你们各自接到的去办理。但是,我想来一场比赛,正好看看你们的办案效率到底怎么样。赢的人,就可以得到办案之星的称号,并且发榜表扬。”霍铁林来了一套究极官腔,庞三金听完全都没有比赛的斗志。
什么办案之星啊,谁爱当谁当。
“好了,抓紧各自去办案吧。”霍铁林说完,转身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对了,黄云雪的孙子,你还没叫她奶奶呢。还有,蔡妍花,什么时候给黄云雪端茶送水?”庞三金把目光移向了对面三个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的人。
“既然如此我们就再打一次赌,如果这次我们先破案了,之前的赌注就不作数,而且要换黄云雪来给我端茶送水!”蔡妍花挺着胸脯,嚣张的说。
汪林显然是老脸挂不住了,黑着脸没说话。
“那我们要是又赢了呢?”庞三金好整以暇的问。
“那...那我就...给黄云雪打下手一个月!”蔡妍花一副豁出去的嘴脸。
“恩,行。”庞三金笑了笑,转身招呼黄云雪往外走。
黄云雪一路无话,脸色也有点奇怪。上到了车里,她才喘了口粗气,没好气的说:“你又跟人打赌。”
“怎么了,这次是局长带头的,不关我的事。”庞三金无辜的说。
“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赌点有用的吗?”黄云雪白了他一眼,说:“我看见她就烦,谁要她给我打下手啊,你还不如跟她打赌谁输了谁剃光头呢。”
“姐,你有没有考虑过万一他们先破案了的后果?”庞三金一头的黑线。
“怕什么,我们肯定会先破案的。”黄云雪自信满满的说。
“这倒也是。”庞三金说着目光变得愈发的有神。
来到了现场,发现死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家庭主妇,倒在沙发上,手脚扭曲着,身上血肉模糊,看起来是被乱刀捅死的,流淌的鲜血把沙发都浸红了。
里屋坐着一个男人,经过警员的介绍,说是死者的丈夫。名叫岳景辉,是一家快递公司的经理。
现场法医的化验说明:死者朱琳大约死于昨晚九点钟,是上通宵班回来的丈夫岳景辉发现的。
现场物品有一桌子的外卖盒子,还有一张小票,显示时间是六点多下的订单,而且是最少两人的分量,也就是说死在七点到八点之间和什么人在这里吃了一顿饭。
“也就是说这个在这里吃饭的人很可能是最后见到死者的。”庞三金思索着说。
“也有可能是第一个。”黄云雪意有所指的说完,走向了死者的丈夫岳景辉。
岳景辉此时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一脸颓丧的坐在沙发上。
“请问你妻子有告诉过你昨晚是和谁在这里吃饭吗?”黄云雪来到岳景辉面前问道。
“没有,她知道我一般都很忙,所以不会给我打电话的。不过我知道她有个叫余凤好闺蜜,我觉得应该是她。”岳景辉木然的回答。
“地址知道吗?”黄云雪顺便问。
岳景辉摇了摇头,说:“我一直都很忙,只知道是她的闺蜜,但是没见过几次面。”
回到了警局,黄云雪马上就到电脑边上查起了死者的信息。
与此同时,蔡妍花从外面一脸得意的走了进来,身后的郑康和汪林正抓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
黄云雪用余光瞥了一下,不住秀眉紧蹙,面不改色的小声的对旁边的庞三金说:“完了...”
“莫慌。”庞三金淡定的眯了眯眼,示意她继续查余凤的资料。
发现这个余凤和死者一样,都是家庭主妇;住得离死者就几个街区。
当下两人马上出发找到了这个叫余凤的女人的家里,说明了缘由之后,余凤怕吓到孩子,就把两人带到了旁边的巷子口说话。
“是的,昨晚我是跟她一起吃了晚饭...”余凤一脸愁容的说。
“你们吃到了几点?”黄云雪问。
“大概八点半吧。”
“你们经常一起吃饭的吗?”
“也不是,只是昨天她说心情很不好,就找我去诉诉苦。”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了很多,基本都是关于他老公经常夜不归宿,她独守空房的事。”余凤不住的叹息。
“你走的时候有没有别人来找她?”黄云雪审视着余凤。
“没有,至少我走的时候没有。”余凤坚定的摇了摇头。
离开了死者家里,在车上,黄云雪和庞三金都陷入了沉思。
“你觉得是不是有必要查一下这个岳景辉?”黄云雪望向庞三金。
“当然了,而且我觉得他在说谎。”庞三金目光灼灼。
“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如果是夫妻的话,就算再忙最起码的问候还是会有的。这两夫妻之间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