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户部管事
沈清歌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窗户边上有两个小丫鬟在讨论今天江月楼的事情。声音虽然压低了,但还能听出其中的兴奋和惋惜。沈清歌还要仔细听,就听得外面孙嬷嬷的训斥声。
现在这个院子里,丫鬟们最怕的不是她这位小姐,而是孙嬷嬷。孙嬷嬷是出了名的严厉,而且她出身君家这种世家大族,有着铁血的手腕。
被孙嬷嬷训斥了的小丫鬟下去领罚了,沈清歌终究也没能听清楚事情最后的结果。
“现在是谁在外面候着?”沈清歌扬声朝着外面喊。
孙嬷嬷规定的,她在内间休息的时候,身边两个大丫鬟必须要留一个在外间候着。
沈清歌话音才落下,紫苏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上前来伺候沈清歌起身,沉默着不说话。
“紫苏,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紫苏如此的反常倒是让沈清歌暂时忘记了关心慕衍晋事情的进展。
紫苏挤出了一个笑容,“小姐,我没事,可能是昨儿个没休息好今天有些困倦。”
沈清歌也没再盯着这个问题,而是想到了自己叫紫苏进来的原因。
“外面怎么样了?”
沈清歌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明白,紫苏立刻就懂了,挑了重要的和她讲了些。
“沁雅公主被封了端王妃,表小姐被封了侧妃,都在端王大婚那天和韩小姐还有言小姐一起嫁进端王府。”
沈清歌挑了挑眉,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惠德帝这欲盖弥彰的本事也未免太大了吧?这样算来,慕衍晋倒是赚了,获得了不少的助力。
“皇上杖责了端王殿下二十棍,撤了他管理户部的差事,让他在家中闭门思过!”
这下沈清歌笑了起来,户部那可是管理钱财的地方,惠德帝撤了慕衍晋管理户部的差事,那慕衍晋的来源自然就少了不少。
“皇上有没有说让谁接管户部?”这才是沈清歌最关心的。
上一辈子,慕衍晋起兵造反的钱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景荣公子的支持,但还有一些是慕衍晋贪墨银钱。而他那些钱就是在掌管户部的时候贪墨来的,以至于后来慕衍君接手户部的时候就成了一个烂摊子。
既然在这一世有机会让慕衍晋从管理户部的肥缺上滚下来,倒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好事情。至于慕衍晋要娶谁,这种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她也根本就不关心。
沁雅和安静哪一个是能让慕衍晋春风一度之后就杀人灭口的?哪个都不能!况且现在还闹得这么大了,傻子才会选择当作什么事都没有。从计划这件事开始,她和慕衍君就没打算让沁雅和安静从慕衍晋这条船上离开!
紫苏露出了微妙的神情,“皇上升了永郡王为永亲王,让他接手户部了。”
“十一皇子?”这件事是沈清歌也没有料到的。
按道理说,惠德帝一直暗中支持着慕衍君。户部这么好的差事应该扔给慕衍君才是,为什么跳过了慕衍君慕衍泽而选择了慕衍青呢?
不过慕衍青现在应该也算是和慕衍君一个阵营的,总之慕衍青已经和慕衍晋撕破了脸,以后怕是不能合作了。既然是这样,敌人的敌人也算是朋友。
惠德帝的一番处理,也算是全了沈清歌的意思,于是一时之间,沈清歌倒也算的上是神清气爽。
沈清歌这么爽快了,慕衍晋那里就没这么舒服了。他正趴在梨花木的上,眉头深深的皱着,强忍着痛意。
“事情调查清楚了吗?究竟那封信是谁送的?”慕衍晋的语气有些冲,因为杖责的痛苦,他整个人有些焦躁。
随侍在慕衍晋身边的小太监叫四溢,听到慕衍晋这么问,他的身子不可察觉的哆嗦了一下。
“回王爷的话,还没查到。”
慕衍晋想也不想,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等到东西砸出去了,才意识到是压在手下的枕头。不由得懊恼,枕头能砸到人吗?
“爷,你消消气!”四溢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那人做的高明,奴才派人去找送信的人,却怎么都找不到。奴才怀疑那人是易容了的!小的还让人差了给表小姐送信的人,同样没查到。小的无能,求爷责罚!”
慕衍晋挫败地锤了身下的,可恶!他没想到慕衍君居然做的这么滴水不漏,看来以前是他小瞧了对手。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料到了,还反将了他一军。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慕衍君要把安静给扯进来呢?这又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远在沈府的沈清歌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想着让安静和慕衍晋在一起了,不知道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来。韩釉现在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很恼火,她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这个月的工钱扣掉五两银子,下去和账房那边说吧。”慕衍晋心灰意冷地挥退了四溢。
四溢跟在他身边很久了,是他的左膀右臂,慕衍晋轻易是不会对他重罚的。四溢松了口气,悄悄地退了下去。
内室只留下了慕衍晋一个人,他开始在上思考起整件事来。那天沁雅公主来找他,问他计划的怎么样了。那个时候她正和景荣公子商量完毕,不得不说简晔这个人给他很大的惊喜。
不单单有钱,人还是极聪明的。很多事情到了简晔这里,就迎刃而解了。他让沁雅给慕衍君送去了一封信,约了他在江月楼见面。
江月楼是景荣公子的底盘,那里的掌柜的和店小二都事先安排好了。本来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店小二在看到沈清歌进到店里之后推门进去把慕衍君强占弟弟未婚妻这件事传出去。
可慕衍晋没想到他会收到一封安静的来信,信里让他辰时在郊外的小树林里面相见,若是他不去的话,她就会把自己和姨母的那些信件传出去。慕衍晋自然是万分恼火,他没想到居然会被一向爱慕自己的表妹这么威胁,但却无可奈何,只能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