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化龙就等着他这话呢!
“秋月啊!要不妳现在给陈侃打个电话。”
“叫他不管多忙先来这里一下!”
“他最近那么风光,哪儿还有时间来这儿啊!”
喻秋月撒起娇来很有女人味儿。
哪怕就是在她老爹面前。
她也不忘了偶尔撒撒娇。
喻化龙见女儿不给自己面子,很是失望。
不过他细想起来,女儿说的也对。
“老喻,这就是你的不对啦!”
他们父女越是这么神秘,廖嘉辉就越是有兴趣。
“该不会压根儿就没有这个人吧!”
“行行行,你们南方人的时间宝贵,时间观念很强。”
“然而,我们北方人的观念更强!”
喻化龙这话话里有话。
“老廖啊!我也就不和你打哈哈了!你不是着急吗?不妨回头看看!”
喻化龙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
廖嘉辉还以为这个喻化龙在和他开玩笑。
冷不丁的拿余光在身后扫了一下。
这一扫吓的他差点儿人跳起来。
喻秋月在身后笑的也不顾形象了。
廖嘉辉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浓眉大眼的,一脸的富态相。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廖嘉辉以为,自己的目光压根儿就没离开过办公室的门。
身后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站到自己身后的。
难不成,他是从窗子爬上来的人?
这可是三十多层呢!可不是开玩笑啊!
“哈哈哈哈哈!老廖啊!这要是叫你到了,那也就不是他陈侃了!”
老廖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他怀疑我是不是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就等着这一刻出现吓他呢!
“老廖啊!你自己站起身来好好看看,看看我这里哪里能藏人。”
这间办公室的视野很开阔。
根本就不需要环视,就可以一目了然。
身后就是窗子。
整个县城的风光一览无余,甚至还可以看到江对岸,露西亚联邦共和国的风貌。
也就那么一张沙发。几把椅子。
还有一张办公桌。
如果说此处可藏人。
首先镜子就可以把他出卖。
廖嘉辉一想也是啊!
他再次回头看看我。
示意我坐下。
他还有意瞧了一眼窗外。
窗明几净的,干净的如同身后根本就没有窗子一样。
一个不小心,他都怕自己从这万丈高楼处掉下去。
吓的他,腿冷不防还抽一下。
“来!廖总喝茶!”
“如果我的观察没有错的话,廖总的气色表面上看起来是错,实际上你睡眠一直不好,神经也是一样。您有偏头疼。肝肾还不好!有的时候你的肝病会让你疼的抓心挠肺,茶饭不思。为了防止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猝死的可能,您还提前把遗嘱给写了五份!里面的财产分配,除了给你女儿之外,还有一份是保姆的,一份是司机的,一份是秘书的,另一份才是你老母亲的。廖总,我们是初次见面,我说的对吧!”
“不对啊!老喻啊!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连你我都没说过啊!”
廖嘉辉上下打量我好半天。
一时也搞不清楚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喻化龙告诉我的。
他回忆了好半天,也没想起自己是不是和别人说过这些。
“您呢!和您的夫人已经离异至少也有十年了!这十年来你过的并不快乐,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您逐渐得了这些毛病。之后你酗了好长时间的酒。扔了好几年的烟也被你重新拾起来了,我说的没错吧!”
老廖的眼睛一眨巴一眨巴的。
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你知道老廖是如何离的婚吗?”
喻化龙也不想在老朋友的心口窝上攮上一刀。
他只是想让对面这个固执的南方人相信我。
“呵呵!老婆和别人跑了,那个人据说还是个新上任的市领导,人模狗样的,谁能想到这样的人也能当一方父母官儿,最要命的是,廖总的老婆还给这个伪君子生了个儿子,你说就这事儿,放在哪个男人头上,哪个男人能受的住呢!”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好吗?”
“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啊!”
一说到他的伤心之处,老廖就再也憋不住了,他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也许是苍天有眼吧!十几年之后,那个人竟主动找上门来,好说歹说也是要让廖总您来我们这里投资兴业。”
“当他上门找到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原来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就是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那位,而他,自然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老廖一直在那儿哭。
“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昨天这件事情,可能你们两个到现在也不会怀疑对方的身份。”
“你在为他儿子的死而幸灾乐祸!而他也在为你的出现而深感不安,我相信,他一定会为你的到来而深深的懊悔,他现在也一定在想方设法的让您早一天离开我们这里。”
老廖也不会知道,我的出现会揭开他们身上那一层一层的伤疤。
“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好吗?”
我也不想这么干的。
有的时候,你不吐不快。
“现在,你可以相信他了吗?”
喻化龙问道。
廖嘉辉不住地点点头。
“我就是一个糊涂蛋。”
廖嘉辉不停地在批评自己。
一时一刻也不放过自己。
“好了,陈侃,你也不要再说下去了!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我本来也没想再说下去的。
“老廖,现在,你也该兑现一下自己的诺言了吧!”
喻化龙也很心急。
廖嘉辉再次点点头。
他掏出手机来。
把包交给刚刚进门不久的秘书。
“老邝吗?你和老区过来一下,这里是我朋友的一家建筑公司。”
廖嘉辉最后报了一下地址。
我听见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急忙起身先行来到他身边。
就当我的手就要掐住他的人中时。
他的双腿就开始抽搐个不停。
头也一直向后,眼珠子也慢慢翻白了。
口吐白沫的他,双手也在不停地向四处想要抓住什么。
可就是什么也抓不到。
“你在干什么?请放开我们廖总!快送医院啊!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那女秘书说完就要强行的把我拉开。
只可惜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手上也没什么力气。
根本就拗不过我。
“小王秘书啊!我劝妳还是不要阻止他。在这里,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去医院,他就是最好的医生,也请妳不要过分的担心!”
喻化龙不久前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自然是心中有数。
几日前,他的病比这位廖嘉辉要严重的多。
不也一样恢复的比正常人还要好很多吗?
就在他们二人的对话当中,就听廖嘉辉的脖颈之处“叭”的一声响。
他的头被正过来了!
嘴里的白沫也少了很多。
“去!帮我拿条干净的手巾来!美女!”
我的声音很温柔。
对美女说话就应该这样。
王秘书的面颊红到了耳朵处。
甜甜的一笑离开了。
没一会儿,她的手里便多出一条干净的,洁白的毛巾来。
当她交给我时,我有意的闻了闻。
那上面有她身上的味道。
本来,喻秋月在一旁还挺高兴的。
我这一闻,喻秋月的妒嫉心便油然而生。
果然,妒嫉二字都是女字边儿。
古人诚不我欺。
我小心翼翼地为廖嘉辉擦去白沫。
抬手在他的四肢上随意的一捏。
他的四肢便慢慢地舒展开来。
人也渐渐地恢复了意志。
“谢谢你把我从阎王那里拉了回来!”
廖嘉辉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