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走!”朱大志的年岁不是很大,五十上下的因为这病老眼昏花的也不能怪他。
“你们都走,你们都给我走,我要女大夫,我要女大夫!”你奶奶个哨子的,都这时候了,还他妈的想这事儿。
我一下子让你回到大清朝得了。
可这位可是金主啊!他一死,爨城县十有三四的人口都要失业。
他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也就没了爹了。
就为那俩闺女我也得把这病给他瞧好。
我知道他朱大志这样的话已经说了不是一遍两遍了。
狗他妈的改不了吃屎。
“这是陈侃!”
那位退了休的老教授说道。
“谁?”问这的是另外一位省城的专家。
“陈侃啊!”本地的老教授很信任我。
“我看你是胡侃!”省城的老教授不高兴了。
在场的随便的扒拦出一个,都比我年龄大。
依他的意思有谁说话也没有我说话的份儿。
我做的,就是乖乖的从这里滚出去。
然后给他们道歉,承认自己是精神科里的病人。
再然后接受出罚。
我瞪了一眼那老教授。
我也很想再发扬一下我们民族这个优良传统。
可有的时候,我的拳头可不一定能听我的话。
“年龄大,资历就一定很老吗?”我不是很客气。
“比如现在!”我指了一下朱大志。
有的时候噎人不需要字很多。
直击他的要害就好了。
他一声也不吭。
我真怕他再像何长鸿一样,再气过去。
这我可不负责啊!
本地的老教授把那位爷拉到一旁去,滴滴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那老教授还是很气愤。
看要在玛尼的份儿上,他才没发作。
真的,我好想让他也躺在这里。
我本想叫闲杂人等先出去的,可一想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开开眼界。
老老实实的给他们上一课也挺好的。
老专家们一字排开。
满脸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如果不是我们本地的那位老教授据理力争,我这台手术都很难进行下去。
妈的,要说别的病我不一定有把握。
但是这种病。
我治不好他我现在就去找我爷爷谢罪。
找慧姨。找我那失踪了很久的不白姐。
我怎么一下子还感慨上了。
我不想分心。
勒令朱大志闭嘴。
再嘣出一个字我就让他见姥姥。
这可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两个小时过去了。
比我预估的时间要长很多。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几位不同级别的老专家们这会儿成了我的下属。
一个个的被我指使的跑前跑后的好一阵忙活。
说真的,他们比谁都期待这朱大志能快一点的好起来。
那样他们也就不虚此行了。
几位省城来的老专家们可都憋着坏呢!
别以为你们几个老东西心里是怎么想的。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我也有些紧张了。
不过看在朱大志身上的泡疹一个一个的全都消失了的份儿上。
我也就不紧张了。
此时的朱大志就好比一具正在接受医学解剖的大体一样。
任你摆布。
在门外焦急万分的。
还有县里派的来的各级别的官员。
他们也敢相信这朱大志能被活着推出来。
没一会儿,朱大志大叫一声太疼了。
之后就不怎么叫了。
他脸上的汗这会儿也消失了很多。
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他妈的我给他做手术我都不敢正面儿瞧他的脸。
我生怕他一个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再让我害上了这见不得人的病,那我岂不是冤死了。
我摘下口罩。
轻声地告诉他可以了。
他现在只需回病房里消消汗。
然后再喝上几副我自己都没舍得喝过的汤药。
就可以好模好样地竖着走出医院了。
他刚一被推出去。
我立即就被晾在一边儿了。
我操!要不是我早有准备。
还真让你们这几个老家伙给得惩了。
我立即就跟了出去。
想卸磨杀驴,把功劳都化成自己的。
想他妈什么呢?
“别让他出来!看住他!”之前那位一直替我说话的老教授不知道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这是他们蓄谋已久的。
门外的几个区区记者怎么可能拦扯得住我。
我还是从他们中间走了出去。
几位局子里的办案人员也在他们中间。
我最近也是太招风了。
一不小心得罪了很多人。
总有一些看你不爽的人怕你活在这个世上会成为他们巨大的威胁。
“问问他有没行医资格!”那个看我不爽的老教授早就想用这话压我。
真是他妈的坏到骨髓里去了。
他的话音一落。
几个人蹿到我身后。
就等我出丑之后好将我一招拿下。
这样,在爨城县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会被除掉一个对手。
也就可以轻轻松松在将马家的势力搬倒了。
何况,马家的人太低调,根本就没有什么势力。
他们有的,只有名气和声望。
这也是他们想借他朱大志的手搬掉马家的一次绝妙的机会。
“没有!”我高声回答。
那几个老专家一听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欺负我年轻。
一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那你们还等什么,好好查查他!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个野小子!”
身为一个在省城很有名气的老教授,他这么说话实属不应该。
我左右各看一眼我身后之人。
淡淡地说了一句。
“况教授!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们抓我,就因为我抢了你的饭碗吗?”
我没直乎他大名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还是怕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利,影响了你那渺茫的前途?”
我也不客气。
“快把他带出去,带出去!”
“况文忠,看来这个面子我也就不用给你了,你倚老卖老,就别我怪我不仁义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况文忠的面色大变。
我看的很清楚,他的脸在疯狂的抽搐着。
我没功夫理他。
从我从这间VIP病房出来,我就一直有一种想要打他的冲动。
他这样的,根本就不配医学教授这四个字。
今天我要把他扒个底儿朝天。
“董枭。”我在人群中叫了一声。
“给你,老侃!”
“操!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给我起外号了吧!”
董枭的出现根本就不会给况文忠一行人带来丝毫不利因素。
可直到他拿出一样东西来。
况文忠的脸色突然就不对了。
那东西,他太清楚不过了。
省城里不是没有像盛丰源这种规模的典当行。
比我们盛丰源可大的多了。
可他为什么要把那东西当在我们这样一个小县城里的典当行呢?
那是一件上好的青花瓷瓶。
那是马总还在盛丰源时,他当给我们的。
我手里的当票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况文忠不敢再多说话。
此时的他只想早早地溜之大吉。
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哪里是他想溜就能溜的掉的。
原来,不仅这一件青花瓷瓶。
它不过就是他众多当品中的一件罢了。
我没有给他全拿出来也是看在他还是一个医学老教授的面子上。
可是他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
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再惯着他了。
“况教授,用不用我给您说个故事啊?”我笑呵呵地说道。
一不留神看了他一眼。
他已经在擦汗了。
“各位媒体的朋友们,我相信你们一定不会白来的。”
“这位况老先生的新闻,绝对比我的劲爆多了!”
“你们想不想听?”
“你们别听他胡说!他这是在诽谤,这是犯罪,这是犯罪!”况文忠急了。
“你们看到没有,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他就急了,他就急了!呵呵!”
各大媒体的相机纷纷对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