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阳光明媚,千又想到昨夜和千宴如此相拥而眠心里有股回味着的喜悦,身旁妹妹的侧脸被阳光拂照,瞟一眼时间已过九点,虽然不早但千又并不忍心将她叫醒。
“几点了,姐…”
“九点。”
“是不是该起来了?”
“还想睡的话再睡会儿好了。”
“不睡了我想快点回去。”
“嗯那起来吧,我把衣服拿给你。”
两人梳洗一番,这天气用冷水洗脸能让人瞬间清醒。
退了房千又领着妹妹在附近的早餐店吃了北京早点,在昨晚看不清的北京市福利院现在能看清了,简直就像学校一样,规模也比想的大。
千又说自己上大学后就很少回来了,或许是怕触碰以前的悲伤记忆,她并未多看那间福利院,仅仅是沿着小清河路缓缓朝地铁十三号线走。
走在这些路上有种穷乡僻壤的感觉,清河边栽种的杨柳树杈指向天堂。这片河、这条路,这座建筑,应该就是千又儿时记忆的全部了吧。
两人没怎么交谈,被太阳加温后的清风擦身而过,结着薄冰的河面晶莹剔透。
乘上十三号线朝向西直门,千又确实熟门熟路,地铁上两人手拉着手看在台北阳明山上拍的照片。
草山夜未眠的苦瓜鸡,还有龙山寺的小吃夜市,如果不去想那些烦心的目的的话,这些天确实能成为最快乐的旅行。
按林光瑞的地址,在西直门下车后往西面中国气象局的方向走,白玉的住址是在气象局小区内,一个医科研究员住在气象局小区,林光瑞解释说因为白玉的妻子曾是气象局员工,但那位妻子三十年前便去世了。
“千宴我们来想一下,林光瑞说了三十年前他见白玉的时候,白玉五十岁,那现在不是八十岁了?”
“八十岁……还活着吗?”
“是啊,还活着吗?而且如果白心仪是白玉的女儿,那如今也不小了吧。”
“嗯。”
“他们肯告诉我们吗?还有要是搬走了呢?”
“搬走了就问邻居咯,总有邻居知道吧。”
“是嘛。”
“姐,别想这么多了,直接问就行了,我们两个人你把脸拉下来问,一定没问题的。”
“我把脸拉下来……”
“你是本地人嘛一听口音就知道,我一开口就晓得是外地来的。”
“好吧。”
来到气象局小区,虽是上世纪所建的小区但经过粉刷改造,也给人温馨与整洁感。由于是工作日没什么人,仅有的声音来自于小区花园,十多个老人围在一起打牌下棋,胡乱聊天。
没人注意这对姐妹,他们穿着藏青色大衣穿过一栋居民楼,转入最角落的四号,跨上三层在301室前互望一眼。
“按门铃。”千宴说。
“门铃在哪儿?”
“那敲门。”
“铁门怎么敲。”
“难不成用喊的?”
啪啪啪千又砸门,起先砸的不用力,但见无人回应也就大胆起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年轻女人,脸上长着斑,奇怪打量两姐妹。
“你们找谁?”
“这是…白玉…在吗?”
“白玉?没这个人,找错了吧。”
“那白心仪呢?有没有?”
“没有。”
年轻女人摸着自己肚子,肚子稍稍隆起,孕妇装外还披着件厚外套。
“那有没有听过白玉这个人呢?是个教授”
“教授这不少呀,都是气象局的。白玉真没听过,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