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松走后,在小李和另一个干警的坚持下,教徒们也没法再继续他们的仪式,也不被允许回到马释姝家进行他们那些活动。因此马释姝只好把所有教徒聚到一块,大家围成一个圈,低着头不知道是祷告还是耳语着什么。
在两名干警的催促下,教徒们起身后,有的教徒跟马释姝打了招呼,径直也下楼走出了大院。天台上的人群被遣散,除了特别允许两个教徒留下来收拾“残局”以外,天台上不再留任何人。而那两名干警自然不敢去敲薄青松家的门,只是站在天台上好像要监督着留下来清理的教徒的样子,但实际上看着他们的脸,却也似乎是略显手足无措。
临走时,卷筒粉和苏晤广在二单元楼梯口看到了若有所思踱步向三单元楼梯口走去的郁农。他们叫住了郁农。
“你们怎么在这?”郁农好像很惊喜的样子,突然从那种苦思的表情里变成了眼睛弯弯的笑脸。看来郁农一直都没注意到他俩目睹了大半的过程。
“到我家去说吧。”卷筒粉拉着两人就要往楼下走。
“不行,就在这说吧,不然待会我家翔翔要饿扁了。”郁农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翔翔?翔翔是啥?啥是翔翔?你弟弟吗?”
“没错,翔翔是我弟弟,不过是一只小花猫,我把它当做我的弟弟。”
“你什么时候养起猫来了?”苏晤广眼睛都亮了,在那个年头城市里养猫的家庭真不算多。
“就这几天,翔翔不知道怎么跑到我们家门边,是我妈妈捡的。问了楼上楼下,都说不是他们家的猫,那我就求我妈妈把它留下来养了。”
“那你为啥叫它翔翔?”
“给它想名字的时候,我给我妈说了好几个名,我觉得它跳得也高,总蹦到书柜上边,会飞似的。说到翔翔的时候它好像有反应似地朝我们喵喵叫,正好那就叫它翔翔吧。”
“叫翔翔它还会有反应?”苏晤广只见过响应人呼唤的狗,没见过响应人呼唤的猫,“我们看看去吧卷筒粉!”但他也没看卷筒粉,而是看着郁农像在征求郁农的意见。
“没问题,我妈也上班去了,来吧。”郁农倒是很爽快。
“唔……下次吧,我对猫……不感兴趣。”卷筒粉面露难色的样子,“还是去我家打打小霸王吧!”
为什么呢,在苏晤广看来卷筒粉是最喜欢去别人家玩的,也是最大胆的,偏偏这一次说不去,真是破天荒了。
郁农笑了起来:“卷筒粉该不会是怕猫吧!”
“胡……胡说,我怎么会怕猫呢?猫那么小只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不感兴趣!”
后来苏晤广才知道,卷筒粉是真的怕猫,因为卷筒粉小的时候因为好奇伸手想要逗路边的一只猫玩,谁知道那只猫丝毫不给他面子,往前就是一爪子在小卷筒粉的小臂上留下了几道血痕。卷筒粉也因此打了人生第一次狂犬疫苗,打针的疼痛也把这一整个回忆渲染得更深、也更惨烈。
最终苏晤广也只是去了卷筒粉家玩小霸王,郁农自己回家去了。而在大院的孩子里也流传着卷筒粉怕猫的“笑料”,后来传到学校里,就成为了卷筒粉小学时期被众人嘲笑的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