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左副在研究院吗?”徐子楠一边拉上防护服的拉链,一边像是随口跟那个来自知事科的监管员问到。
“应该是没来。”那个监管员回答到。
“嗯……”
在监管员给他们胸前扣上类似马甲之类的东西后,就正式从圆形建筑,也就是研究所,的后门处走出去,走到那个苏晤广以前呆过的大院里。
“这是实时监控的摄像头。”徐子楠对着几个新人,指了指胸前的摄像头,“你们的一切行为都正在被通过后台监管,如果有不当行为,两位监管组的监管员会直接把你们拿下。所以,从我们进到这里开始,你们就只许看,不许随便乱碰。否则后果自负。”
几人也没见过这么严肃的阵仗,都惶恐地点点头。同样的,两位监管员胸前也戴着摄像头,算是对监管员本身的监管。
因为研究所在大院的后方,所以刚走进去的时候,当其他人都在抬头张望这栋“天人”脚下的旧楼时,只有苏晤广看着地面。他想起来,或者说不用想,他很清楚,这里就是薄晓弘掉下来的地方。
地板没有再翻修过,只是可能定期有过清理,比当年干净了一些。仔细看向楼身,大概是跟苏晤广身高差不多的地方,墙壁上有淡淡的红印,也许是薄晓弘当年的血迹。虽然残酷,但也算证阴自己和这个大院抹不掉的勾连。
不需要绕到住宅楼前方,在后方中间处也加装了电梯。跟天象司内电梯繁琐的验证流程一样,经过一番折腾,电梯升了起来。苏晤广看着几个人,似乎都不敢说话,他知道他们心中都是期待,是最初他知道天上那个“人”降下来,更靠近自己时的那种既害怕又兴奋的期待。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呢?
电梯越升越快,只有7层楼的缘故,到相当于8楼的楼顶并不费什么时间。电梯门缓缓打开。跟想象中不同,不是一开门就看到那个“人”。苏晤广推算,这个位置电梯口出来,应该是对着二单元的天台入口,但眼前却让他陌生:似乎是在天台加装了类似棚子的东西,门一开他们就处在棚子里,眼前有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坐在桌前,实时观测着一些仪器。
“这边。”徐子楠掀开棚子。苏晤广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他感觉监管员在盯着他,但也顾不上那么多,径直走了出去。
正值晌午,太阳就在头顶。走出棚子外,阳光射得刺眼。不在乎那种光线直射到瞳孔上的那种刺痛感,苏晤广只是用手遮了一下边匆匆放下手。
看到了。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一样的深蓝色纹理,一样的直立姿势,一样的面部特征,一样地浮在空中。
现在,这个“人”停在了离天台大概5米高的地方,接近垂直于二单元天台入口处的地方。而天人的下方,搭了一个升降台,应该是为了方便相关工作人员作业而设置的。
苏晤广记得,在好多年前,天人下方搭了个固定的平台,差不多到天人的脚底高,还四周围上了遮挡物进行研究。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是出于商业化、景点化的考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撤下了遮挡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固定平台拆掉了。现在他知道,原来只是换成了升降台。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张着嘴,可以感受到,他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予尧的手甚至有点抖。就像恐怖谷效应,面对这样似人非人的东西,总让人有些害怕。说它不是人,但体型、特征都与普通成年人无异;说它是人,可哪有人能停在空中,并且一停就是十几天。
“关于这个‘人’……”徐子楠突然看向苏晤广,“要不你来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