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鲑长什么样子,根据洪大夫表述也只得知其状如牛,声如犁牛,背上有一对翅膀,能飞几丈来高,有这种动物吗?那为什么不叫做牛,亦或是飞牛。
管它应该叫什么,尽快逮一头回来才是正事,至于应该叫什么,还是留给好奇心重的人去研究。于是我掏出地图研究起来,这都画的什么玩意啊,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个大概,还是找个人问路吧。正巧前方不远处有位挑着一担柴的大叔正巧路过,我迎了上去,问道,“大叔,你知道柢山怎么走吗?”
大叔放下肩上的担子,用衣袖粗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了看我的模样,说道,“丫头,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可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
我看起来这样像普通人?我一直以为自己比普通人弱些呢。不过这位大叔看起来确实是真心为我着想,我很感动,便说道,“大叔,那里我必须得去,你还是告诉我该怎么走吧”。
大叔又说道,“你一个丫头非要去那里做什么,且不说那山上毒虫野兽有多凶险,就那山脚下现在还在打仗,你连靠近都难。大叔劝你呀还是赶紧回去。”
在打仗吗?这我倒是不怕,只要是人就好,大不了我绕过去,只是山上有毒虫野兽该怎么办好呢?我确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当初怎么就没让师父教我武功呢?这几招防御的阵法能赶走野兽吗?算了,不能想太多,想多了只会让我却步,不管怎么说,柢山我是去定了,只是大娘,若是我真没回来,你可千万别怪我啊。鼓起勇气,算是安慰自己吧,我说道,“大叔,你别看我瘦弱,其实我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什么毒虫野兽的根本不在话下,那些东西我都不怕,又怎么会怕战争呢?”
大叔看了看我,笑着摇了摇头,摆明了是不相信我。我自尊心大受打击,决定用实力说话,便说道,“大叔,你看”。紧接着我从他面前消失了身影,看着他那惊骇的神情,我很满意,撤掉隐身术,说道,“大叔,你看现在能不能给我说柢山在哪啊?
大叔完全一脸崇拜的表情,指着西北方说道,“这条路是最近的,用不了半个月便能到达柢山。”说着又凑近我低声说道,“只是前方有一片树林,听说近日不*稳,你虽然有些本事,但到底还是一个丫头,也没有一个人陪着,还是多加小心为好”,他这样子倒像是怕谁听到一样,我左右看了看,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啊,他在顾虑什么?
听着他真心实意的关心,我觉得眼眶微润,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而真正关心我的人却不多,大娘对我那样好,我绝对不能让她有事。所以我向大叔道了谢便向西北方向而去。
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不长眼,天下坏人多不胜数,为何他们能逍遥一世,祸害人间。而大娘待所有人都好,她用真心换来的却是孤苦一生、疾病缠身吗?这天下何其不公。
所以就算希望渺茫,就算前途凶险万分,就算付出我这条小命,我都要救她。人生很难做几件性命攸关的大事,既然要做,就不能瞻前顾后,畏畏缩缩。
赶了两天的路,还是不累不饿不冷,虽说这样是好事,但是我脑中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词:回光返照。而这道光返得着实有些久,就算没有任何不适,可我还是会心生惧意,师父,你到底在哪啊,能不能出来给我一个解释呢?
前方一片林子,黑压压的,看着怪渗人,而周围的风还冷飕飕的,虽说快入冬确实该冷了,可这冷不止是彻骨,更多的是心里的一阵寒意。这风绝对不对劲。
我立刻加强心中的警戒,还在向上天祈祷,一定要保佑我顺利通过这片林子。
明知上天不长眼,我还不长脑子的求他干嘛,突然我感到一阵劲风从身后袭来,还没来得及躲开,身体已经向后倒去,究竟是谁,竟然还玩起了偷袭?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周围围了几只小狸子,一二三四五,我数了一圈,竟然一个都不少,还真是冤家路窄,这四年,它们还长进了不少。而我怎么明显退步了呢?居然连妖风都认不出了。
“小丫头,上次被你暗算一次,我们已经找了你四年,没想到今日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其中一个狸子恶狠狠地说道,我看得出它眼中的恨意。
果然恨能让一个人长久地记住另一个人,我不过是算计过它们一次,又没有伤谁性命,至于对我这般念念不忘吗?更何况当年我十六,如今二十,变化的可不止是个子,还有相貌,它们竟是能一眼就把我认出来,真是佩服。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它们狸多势众,而我又不会攻击。它们当年都能被我诓住,说明脑子也不好使,至于这四年来有没有长脑子,还是试试再说吧,我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们啊”。
果然刚说话的那只有些犹豫,眼神一直在我身上飘忽,果然没有长脑子,我赞叹。
谁知左侧那只却开了口,“大哥,这丫头狡猾的很,可不能再上她的当”。我当即难以置信地瞅向它,“你是女的?”
它有些恼怒,瞪着我,“死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老娘这绝世的容颜岂是让你诋毁的?”
我自知说错了话,赶紧改口,“漂亮姐姐说的是,我这是口误,口误”。
它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铜镜,捋了捋腮边的两撮毛,最后又说一句,“唉,长成这样,可让别人怎么活?”
我当即感觉到一阵恶心,而这感觉又这样强烈,居然让我表现了出来。那母狸子立刻炸了毛,气得指着我大喊,“杀了她,马上杀了她”。
这可怎么办?我当机立断,先布置一个阵再说,结果只困住了一个,我欲哭无泪,还好是我正前方那母狸子口中的大哥。
而那母狸子给了我一个飞腿,我被踢中飞了出去,又被身后的一个狸子踢了回来,待到落地时,浑身巨疼,我只觉得内脏都快出来了,这下手可真是狠啊。
看那母狸子一脸奸笑地向我靠近,再靠近,我向后挪了挪身子,就算死在其他狸子手中,我也不愿死在它手里,你想要快感,我偏不满足你。
“大哥”,有一个狸子正在使劲劈我布下的阵法,被困住的狸子在里面也没闲着,只是没有一点效果。看这情形我顿时计从中来,既然无法困住它们,可我能困住自己啊,至少它们暂时伤不了我。
我嘴里很快念出一道咒语,迅速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小小的保护圈,将冲向我的几只狸子弹开,看着它们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开怀大笑,风水不是年年都能轮流转的,跟我斗,小样。
“给我使劲劈,一定要将她宰了”,那母狸子愤恨地说道。然后我看着它们几个现出原形,朝我冲过来,被弹开,再冲过来,再弹开。只有一个狸子在那边解救它们大哥。看来干掉我比救自己的大哥重要啊。
我掏出怀中的阵法书,仔细翻了翻,没有一个阵法带有攻击性,这可怎么办呢?要不给它们吹一曲?招魂曲,安魂曲还是销魂曲呢?天啊,这三首曲子只能拿来给它们助兴啊,还能顺便帮它们洗一洗身上的煞气。
而它们还在不断地撞击着,速度虽渐渐有慢下来的趋势,但是病未看出它们有停下来的打算,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等到日头渐渐落了,它们总算消停下来,死守在我周围。不行,我必须得逃出去,它们能耗得起,我耗不起啊,便说道,“要不你们先去忙?咱们改日再聊?”我觉得它们守在这里肯定是有事,上次不就是为了杀个人吗,这次应该不会是为了围堵我,毕竟它们根本不知道我会从这里经过。
“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杀了你”,那母狸子说道。
“姐姐,我觉得她说的有理,”另一个狸子劝道,这肯定不是为了帮我,只听他继续道:“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呢。”
“不急,原野孤狐亲自出马,说不定那人根本就没机会走到这里。今日这丫头必须得死”。
我说道,“那我们打赌好不好,如果我今日死不了,明日你们就放我离开。”我觉得我的阵法撑今天一夜是没有问题的。
“好啊,赌就赌”,那母狸子说道,她应得这样快竟让我难以相信,“不过我和你赌你能不能活过这个月,如果这个月你不死,下个月我就放你离开”。
赌你大爷,今天才初三。
我快恨死她了,哪天你可别栽到我手里。不过也得等我活着离开再说。有了,我还可以隐身啊。
于是我在它们面面相觑的目光中消失了身影。再悄悄地踏出了阵法,看着它们左右茫然的样子,有戏。我蹑手蹑脚地向一边移去。
谁知它们四个竟然牵起了手,这是做什么,相互安慰?很快我就明白了,它们是在将力量集中到一起来对付我,然后我感觉到身上一阵压迫感,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隐身术也失去了效用。那只大狸子也被放了出来。
它们再次向我围来,我只觉得喉咙中一阵腥,鼻子中滴出两滴血来,可真疼。
死就死吧,那我也要宰你们一只,我当即就想再发动一个阵,可实在力不从心,只能干坐在地上等死。
眼见着它们逼了上来,我也放弃了挣扎,死时还不忘过过嘴瘾,“今日我若是不死,他日定要你们千百倍还回来”。
可能我已经没了力气吧,说出的话杀伤力直接降为零,它们一脸嘲笑地靠近我。
那母狸伸出两只爪子,指甲突然长得老长,看来是想挠死我了。我就那样不屈服地死瞪着她。
在她爪子就要接近我的脖子时,突然转过身去,这是挠偏了?不至于偏的这样厉害吧。
紧接着,几只飞镖噌噌噌地飞来,那几个狸子飞快躲开,闪躲之余,那只母狸还不忘来害我,那爪子再次向我伸了过来,真有这样恨我?恨到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那刚刚干嘛还要闪躲,直接将我掐死不就成了,机会错过一次就很难再有了。
我使命瞪着脚向后挪去,却见那母狸子的爪子又停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的,原来被定住了,我得意地抓起寒玉箫使劲敲向它的手,看着它那愤恨的眼神,我心里一阵痛快。
紧接着,其他狸子迅速抱起它,逃窜而去。我终于放下心来,这时一阵香气传来,闻着全身舒服。。
迎着落霞的余辉,我看到一辆马车缓缓而过,除了一个车夫,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应该在马车内坐着吧。
是里面的人救了我吗?再看看四周,确实没有旁人了,我追了上去,“等一等,还没向你们道谢呢。”
车夫向内喊了声,“公子?”
“你的谢意我收下了,走吧”,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绝对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可能是当时心中充斥着太多的感激之情吧。
我木讷地看着马车离去,哎呀,我得赶路了,今天已经耽误了半天时间,我要弥补上才行。可是万一再碰上那群狸子该怎么办呢?还是使用隐身术吧,所以我这一路都在隐形中赶路。
当然也碰到几次尴尬事,例如去讨水喝时忘记了现身,结果话一开口便将别人吓得脸色大变,还以为我是鬼什么的。
算了算时间,我应该是将那几只狸子摆脱了,所以便撤去了隐身术,正常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