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蘅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指着墙角的一块地砖,对张祁玥说:“你想想办法把这个打开,下面有个地窖,里面是放江若蘅平时放私人杂物的地方。()这么多年以来,从没人动过。我想,那封私人书信应该放在这里。”
张祁玥赶紧蹲下了身子,轻轻地敲着那块地砖,又试着敲了敲旁边几块,确实回声不同,看来地砖下面确实是空的,小蘅说的是对的。
张祁晧见自己妹妹以一种怪的姿势趴在地,在角落里敲敲打打,也好地凑了过来,问道:“你在干什么?”
张祁玥正在研究那块地砖,四周平整光滑,并没有发现可以打开它的地方,见张祁晧凑过来,便拉着救兵不放,说:“哥哥,这下面应该有机关,你看看,怎么能够将这块地砖揭开。”
张祁晧用和张祁玥一样的动作四处敲了敲,说:“确实是的呢。你让开,我来看看。”
地砖约六十公分见方,光洁如玉,和四边的几块砖之间并不明显的界线。张祁晧尝试用手将地砖整体提起,未果;又尝试用竹简从边缘处将地砖撬起,可是砖间的缝隙连竹简都插不进。两人一筹莫展。张祁玥沮丧地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哥哥围着那块砖转圈圈。
小蘅也很着急,却没有任何头绪,只见她咬着嘴唇,苦苦地思索着什么。“张祁玥,”突然她叫起来,把祁玥吓一跳。“怎么了?又有什么新发现吗?”张祁玥没好气地问道。
“你来,试试这个,是这个!”小蘅已经飘到了房间的另一头,指着一个书架背后,半人高墙壁的一处地方说。
张祁玥满怀疑窦地走过去,发现小蘅指着的地方有一处并不平整的凸起,张祁玥用手轻轻拍去,只听到另一头“轰”的一声,伴随着张祁晧的一声尖叫。
墙角出现一个大洞,那块特的地砖不见了,张祁晧也不见了。
张祁玥赶紧跟过去,一个两三米深的洞,张祁晧正站在底下兴奋不已的呼唤着张祁玥,“张祁玥,你快给我下来!”
张祁玥一个轻跃,从洞口跳下,小蘅紧跟着她。
小蘅说的果然是对的,地砖下面别有洞天。
新发现的地方和小蘅住的地方差不多大,也有二十多平米,但整体风格却完全不同。没有书架也没有床铺,只有几十个大小不一箱子和一把怪怪的石头椅子。
看到那些箱子,张祁玥的脑袋又变大了,张祁晧倒是十分兴奋,四处看着,“你刚刚是碰到什么巧的机关,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正好站在那块砖,生生地被摔下来了。”张祁晧嘴里不停地在说着,“这里是哪里啊。”
张祁玥没时间搭理他,只问小蘅:“记不记得装书信的是个什么样的匣子。这里这么多的箱子,我应该从哪里找起?”
小蘅很确定的指着其一个浅黄色的皮质箱子,说:“是这个,应该在这里。”
那个浅黄色箱子被其他箱子压在下面,张祁玥和张祁晧合力才将面的几个箱子挪开,“这些里面都是什么,这么沉。”张祁晧嘟嘟囔囔。张祁玥的注意力却被那个浅黄色的箱子吸引了。
直到将面的箱子都挪开,张祁玥才看到,这个箱子应该是白色,而不是浅黄色。显出黄色是因为时间久远,表面有些变色,而在被盖住的地方,确实是好看的白色。箱子的表面是毛绒一般的质感,在箱子顶的一角,有一团用金色丝线镌的祥云。箱子没锁,张祁玥打开箱子盖,发现箱子确实是木质框架,木质紧密结实,精细的手工制作而成,又在外表覆了一层毛皮。箱子里满满的都是书信,有整捆整捆扎起的,也有散乱放着的。
“你的记忆力真好!”张祁玥向小蘅竖起大拇指,“指示清晰,目的明确。你是怎么确定书信在这个箱子里啊?”
小蘅却丝毫不兴奋,平静地说:“我并不知道书信放在那个箱子里,江若蘅从没跟我说过,我只知道这是梁少云的箱子。如果我是江若蘅,我会放在这里而已。”
张祁玥和张祁晧轻轻地将箱子里的散落书信清理出来。如她所料,整捆整捆的书信是梁少云的书信,看来江若蘅曾经多次整理过;而散落放置的是其他往来信件。小蘅没有关注张家兄妹手里的活计,只是自顾自地在述说着关于这个箱子的历史。
“这个箱子,是我亲眼见到的,它和其他箱子一起,被梁家人抬到阙月城的,里面装满了梁家的聘礼。这只箱子最特别,里面装的是最贵重的首饰之类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再珍贵也不敌这只箱子珍贵。这只箱子,是梁少云亲手制作的,木材是达洺府特有的千年古木—赤金桐,而最难得的是那层白色的毛皮。”
“怎么难得?”张祁玥也对白色的毛皮很感兴趣,手感确实很不同。
“那是白熊的毛皮。”小蘅的回答让祁玥很意外,“当年梁少云也有一只心爱的小白熊,江若蘅也十分喜爱,可惜在和寒族人的争斗之牺牲。梁少云非常难过,便将内层毛皮做成了箱面,当作新婚礼物送给了江若蘅。而外层毛皮,则制成了一件精美无的大氅,也送给了江若蘅。我想,应该在这里面的那个箱子里存着。”
张祁玥没有回话,心被小蘅说的话震撼着。前辈们的爱情,如此情深意重,但又联想起凄惨的结局,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张祁玥长叹一口气。小蘅说的这些,张祁晧自然是听不到的,他见妹妹叹气,还以为她是累着了,边说:“你累了吧,那你先去吧,这里留给我来收拾。”
“没事,我们把这些都带去吧。”张祁玥指指那些书信,“我们去再整理吧。”
面对着头顶两三米处的那个出口,张祁玥轻轻一跳,顺利地出去。张祁晧也一样。
“怪,我最近的韵息好像真的有大长进,难道是哪里开了窍?打通了任督二脉不成?”张祁晧对自己的实力不敢相信。
“好吧,是因为这个地方能够加快我们的修炼速度。”张祁玥面对张着大嘴的哥哥,摆了摆手,“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原因。”
张祁玥从地窖之带出来的书信大约有一百来封,一些装在信封之,一些只是简单的小纸卷。面对着这些书信,张祁玥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们需要找什么?”张祁晧见妹妹在发呆,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祁玥将小纸卷都放进了一个小匣子之,说:“如果书信是从很远的地方寄过来,那么至少应该有个信封吧,何况还承载着较重要的信息。”
“对啊。”张祁晧说,“现在发个电子邮件,邮箱还要设个密码呢。”
“那我们先从这些装在信封里的信开始看吧。”张祁玥说,“我们要找的是一封写着关于雪熊家族梁少云下落的信。”
张祁玥正准备从手边第一封信开始看,却被张祁晧拦住了,他说:“你看,这些信封虽然外表迥然不同,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分别的。如这一些,”张祁晧拿起手边的一封,“白色的纸,‘江若蘅收’这几个字字迹潦草,一看是不怎么讲究的男人写的。而这一封,”张祁晧又拿起另外一封,“浅蓝色的信封,还印有点点花纹,信封的字迹娟秀工整,一看是细致讲究的女孩子写的。”
“江若蘅是大家闺秀,能够成为她的好友,又能让她深信不疑的,你认为会是哪种人?”张祁晧将两个信封同时拿在手,向张祁玥问道。
张祁玥毫不犹豫地拿下了浅蓝色信封。
精致的信笺果然占了散乱信件的大多数,不仅仅是浅蓝色,还有各种其他的颜色,而在每封信都无一例外的用同一种字体写着“江若蘅亲启”这几个字,显然是同一个人,而且是和江若蘅来往甚密的一个人。
张祁玥轻轻地展开了其的一封,感觉仿佛是打开了一个少女的心扉。
信称江若蘅为“蘅”,而信末落款位“”。信内容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小女生之间的心事诉说,也有夹杂着一些五大家族间的杂事。这封信是羽毅二十二年写的,并不是张祁玥想要寻找的那一封。
张祁玥将信纸重新折好,放回信封之,向小蘅问道:“你知道江若蘅有哪个好友闺名有一个‘’字吗?”
小蘅皱起了眉头,但很快找到了答案,说:“绛趾家族三小姐贺沛。”
绛趾家族,绛趾家族。贺家的人物又一次浮现眼前,张祁玥想起了门学部繁帙库认识的那个绛趾家族的小胖子贺梓汮。
“小蘅,送我们回去吧,我要找漆灵儿,请他回一趟阙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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