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人家赵真人级别高，敢称一声真人，确实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比拟的。”
陈羽似笑非笑，看向老赵。
“也确实，赵真人可是被咱们龙老爷子亲自邀请的大佬。”
老管家也加入嘲讽大军，冷哼道：“赵真人，我跟龙老爷子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亲自邀请的，你倒是独一份啊！”
一番冷嘲热讽，老赵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道：“陈先生，老管家，您二位就别嘲笑我了！”
“哪里，我可不敢嘲笑你。”
陈羽哈哈一笑，觉得很好玩。
“您就别臭我了，我这点本事，哪里敢跟您相提并论？”
老赵连连告罪，道：“至于老管家，更是我得长辈，我更是没资格张狂。”
他也无奈了。
本来以为遇到老牛是遇到了肥羊，可以开开心心宰杀一顿，赚一个快钱，谁知一脚踢在铁板上，脚指头都要踢断了。
“俺这也是没办法，混一口饭吃，真没有对二位不敬的意思，更没有对龙老爷子不敬的意思。”
老赵恨不得下跪，连连道歉，道：“对不起，二位实在对不起。”
这次轮到老牛懵逼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良久才说出一句，道：“这他娘啥意思？”
“啥意思？惊喜呗！”
老管家呵呵一笑。
“惊喜？什么惊喜？”
老牛双手一摊。
“老赵，给他解释一下，什么叫他妈的惊喜！”
老管家命令道。
“惊喜……惊喜就是……就是…”
老赵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他年纪不小了，急成这幅模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别提多搞笑了。
“行了，就别为难他了。”
陈羽站出来解围。
老管家这才作罢。
要不然，就凭他刚才一句龙老爷子亲自请他，老管家都不会轻易放过。
龙老爷子什么身份？岂是他一个小人物可以随便吹牛调侃的？
“先不说为难的事，先告诉我怎么一回事。”
老牛摸不着头脑，十分难受。
今天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答复，他肯定是不能罢休的。
“是这样，我其实是陈先生的徒弟，至于老管家，更是我的长辈，叫一声叔叔都不为过。”
老赵脸皮很厚。
自称陈羽徒弟就算了，还说自己是老管家的侄子？
要知道，他们两个可是差不多大。
就算老管家年纪大一点，也大不到哪里去。
“叔叔？”
老管家嘴角抽搐，直接给整不会了。
这他娘怎么还成叔叔了？
“老师？叔叔？”
老牛挠头，道：“小陈先生才多少年纪？怎么成了你师父了？”
“达者为师！”
老赵表情非常之严肃，道：“跟年龄没有什么关系，陈先生见识远在我之上，能成为陈先生之徒弟，是我的荣幸。”
“不是吧？”
老牛懵逼了，道：“他这么牛？”
“那是自然。”
老赵表情严肃，道：“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三生有幸，当陈先生徒弟。”
“小陈先生……不对，陈先生如此厉害？”
老牛脸色变化，马上变了称呼，小字也不敢叫了。
要知道，老赵在他眼里都是大佬一般的存在。
要恭恭敬敬，要尊重异常。
那么大佬的师父，自然更要尊重。
一个小字，打死都不敢说了。
“老赵，你别胡扯，我什么时候成你师父了？”
陈羽当面拆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怎么自己不知道？
这一下，更让老牛懵逼了。
什么意思？
大佬老赵自愿当徒弟，伏低做小，人家都不要？
这得是多牛逼的大佬？
“陈先生，您忘记了？就在龙老爷子府上。”
这家伙丝毫不慌，娓娓道来的解释。
“当时鉴定字画，我们一屋子人都打眼了，也就是您，一眼看出真伪。”
“之后，又是不藏私，为我们一一讲解关键。”
“我等都非常之受用。”
“自然是您的徒弟。”
“别说我，再场所有人都是您的徒子徒孙！”
好家伙。
这解释都让陈羽目瞪口呆了。
老赵你行，你脸皮够厚。
别说陈羽服气，就是老管家都不好意思抽他脸了。
毕竟抽也没用，脸皮太厚。
“那我为啥成你叔叔了？”
老管家最后问。
“你我都姓赵，您有年长我几岁，自然就叔叔了。”
老赵理直气壮。
“那为什么不是哥哥？”
老管家反驳。
“可别这么说，您是什么身份？我岂可平辈论交？不配，我不配！”
“靠！”
老管家骂娘。
这马屁拍的，他这么稳重的人都忍不住爆粗。
老赵就差跪下磕头了，老管家自然没有在为难他。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老赵，说正事吧！”
老管家问道：“青铜方尊是你掌眼的？”
“是啊！”
老赵点头，还没有意识事情的严重性。
“东西没有错，商周时期的老玩意，一点错没有。”
他还挺自信。
要知道，替人掌眼，结果打眼是非常丢人的事情。
没有大把握，老赵是不会出手的。
何况，他还收了人家老牛很多钱。
“你打眼了！”
陈羽淡淡一句。
“啥?”
老赵呆住了。
别人说，他或许会质疑，甚至骂一句胡扯，可是，陈羽这么说，他不敢说话了，只剩下惊恐。
“不会吧？我在青铜器上面还是有一点造诣的。”
老赵不愿意相信。
“我说你打眼了。”
陈羽又重复了一句，根本不想跟他多讲。
噗通。
老赵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说我打眼，我肯定是打眼了！”
根本用不着反驳。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没有资格反驳人家陈羽。
“老赵，你也不反驳辩论一下？万一是陈先生打眼了呢？”
老牛还是不甘心。
这可是白花花银子啊！
“陈先生打眼？你扯淡呢？”
老赵骂人。
这个老牛，竟然不叫自己赵真人了，改叫老赵了！
属于是有点狗眼看人低了！
“陈先生是我恩师，他的眼力，就算张大千作假都瞒不过，何况区区一个青铜器？”
老赵猛地站起，道：“青铜器呢？我给他砸烂！”
“行了，别老想着砸东西。”
陈羽批评一句，道：“这玩意儿，虽然是假的，可也工艺不一般。”
造假之人极度自信，并且技艺精湛，是不可能多得的人才。
“不砸，既然我师父说不一般，那就是不一般，肯定不能砸。”
老赵现在是坚决拥护陈羽的决定。
陈羽放一个屁都是香的。
“这玩意真是假的？”
老牛有点发蒙。
这可是花了他好几万的玩意儿。
难不成只能当夜壶了？
“当然是假的，陈先生都说了，一定是假的，只能当夜壶。”
老赵补充一句。
“那你他娘当时为什么没看出来？”
老牛大怒，道：“上跳下窜，一定让我买，让我花大价钱买！”
“这个…这个…”
老赵一脸尴尬，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嘿嘿！我学艺不精，学艺不精！”
“你他娘学艺不精，我就要赔四五万？”
老牛大怒，道：“不行，老子要给你开瓢！”
说着，老牛就报青铜器给抱了出来。
好家伙，看样子是想用这铜疙瘩给老赵
开瓢。
“救命，陈先生救命啊！”
老赵吓坏了，赶紧躲在陈羽身后。
这铜疙瘩少说也有大几十斤，要真砸在脑袋上，不死也要半条命。
“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找我，应该去找王大公子！”
老赵吓坏了。
“小王八蛋我自然要去找，先把你开瓢，再拿着带血的青铜器，让老子当夜壶，尿满之后，全让这小王八蛋喝了。”
好家伙。
老牛真是莽，这都想好了。
说当夜壶，他还真当夜壶！
“老牛，给我个面子，饶了他吧！”
老管家开口了。
虽然很讨厌这家伙，可他也不想看到流血冲突。
“不行！谁得面子也不给！”
老牛分明就是一个混不吝，直接动手。
老赵躲闪不及，直接被砸了一个头破血流。
“青铜器…”
老赵晕晕乎乎，道：“真沉。”
一头栽到在地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