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殒落的这三段式,若是单独放出来,比玄火斩厉害不了多少,可若是连起来,则比死神之镰都不呈多让。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式,神女之泪,三式相连,这战斗力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只是,还不等楚流殇使出神女之泪,在凤羽凋零之后。
她一直担心的事儿就发生了。
“居然看到了这么惊彩的战斗,还真的是不虚此行呢?”
似笑非笑的声音,听着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自黑暗中走出来的人,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青衫,却是遮挡不住那一身强者的气息。
楚流殇几人看见这个中年男子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很强,很强。
他的魂力只怕是在皇者之境,还是这么年轻的战皇,看他的年龄,还不足四十岁。
“明月公主,孟家嫡女,玄家幼子,还有天元太子,这一趟,还当真是有些惊心动魄呢?”
男子的目光扫过何若华,孟意婷,地上的玄英,最后落在了傅君奕的身上。
“若是天元帝国知道,你还活着会怎么样呢?想想就觉得好完。”
男子的视线落在傅君奕身上就再也没有移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为了傅君奕而来,与傅君奕的感情怎么好呢。
傅君奕是背对着楚流殇,故而楚流殇看不见他的面容,却可以看见他的僵硬,以及一直压制着的情绪。
这个男人所说的天元太子只怕是傅君奕了。
只是,楚流殇明明记得,天元帝国的太子是叫君九渊来着,此刻正在大陆第一学府学习,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所以,这个男人,说的天元太子是……
楚流殇想到什么,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一些。
天元太子,天元并不是只有一位太子,傅君奕的年龄,刚好那位相符合。
这个人,居然认识他们这么多人!
他究竟是谁。
“骆呜山,什么时候你也自降身价,掺合进这样肮脏的事里面来了。”
骆呜山!
楚流殇现在总算知道这人是谁了。
大陆上最独立独行的一个皇级强者,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不接受任何一方的掣肘,这样的人,怎么会为无命卖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已。”
骆呜山说回答显然不是实话,以他皇级强者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缺钱。
无命阁的人在骆呜山出现的时候就停手了,楚流殇没有人对手,干脆分析起来,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首先,他一定是为玄英而来的,发现傅君奕他们只是纯属偶然而已。
而玄英的身份,天下首富玄家的幼子,玄家几乎掌管着整个大陆的商业。
对付玄家的,自然也是经商人家,只有吃同一碗饭才会顾忌别人是不是挡了挡你的路。
经商人家。
“是天元金家。”
楚流殇没有想出来,温聿却早已想到了,提醒楚流殇道。
天元金家!
如果是天元金家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
天元金家也是经商人家,几十年前也是掌管着整个大陆的商业的。
可是,自从玄家崛起之后,就迅速夺走了他们首富的地位,他们只能屈居老二。
金家又怎么可以边下这口气,几十年来一直都在想办法对玄家出手,却是得不偿失,将自己的家业越弄越差。
金家要对付玄家,也在意料之中。
而且,金家还真请得动骆呜山,据说金家曾经救过少年时的骆呜山一命,故而得到了他的一个承诺。
如今,金家应当是用这个承诺来让骆呜山来除掉玄英。
听闻,骆呜山此人极为重信守诺。
楚流殇这下子有些慌了。
战宗他们不怕,战王也可一搏,可是战皇不一样,那是真的半分活路都没了。
更别说是骆呜山了,他并不是一般的战皇,他四阶战皇的水平,影刃里的那两个战皇也不是对手。
而且,楚流殇并不觉得,这个战皇,会放过他们。
他们难道就要死在这儿了。
不对!
楚流殇心头一激灵,四阶战皇!少女机械般僵硬的转头看向了骆呜山,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顶。
这个人,他在看着苏盼兮!
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向往痴迷的神采。
楚流殇这下子是真的慌了,四阶战皇,莫不是看出了苏盼兮的身份。
瞧着骆呜山朝苏盼兮走去,其他人也想到了,都是惊恐的看着骆呜山,却什么都做不了。
战皇的强者,他的气息威压,压着他们无法动弹。
楚流殇看着骆呜山离苏盼兮越来越近,心中几乎绝望了。
一颗眼泪掉落下来,滴在了幻月化做的剑上。楚流殇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直直冲破了骆呜山的威压。
凤凰殒落三段式脱手而出,没留半分余力。
这一击抽空了楚流殇所有的力量,她整个人再也抗不住战皇的威压,向地上倒去。
楚流殇的凤凰殒落很强,可骆呜山更强,楚流殇拼尽全力的一击也只是划破了他的衣裳。
战将与战皇,不是天壤之别可以形容的了。
这一击没有伤到骆呜山,却是惹怒了他,他一个闪身,在流殇倒地之前就来到了她的身前。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小师妹(流殇)!”
楚流殇此刻顾不上这么多了,她都顾不上自己的处境,因为她看见……
'温聿拿出了一把剑,眼中也浮现了紫色。
“不可以……咳咳……住手!……”
流殇因为被掐着脖子,声音很是虚弱,可那坚定的意思却是清楚的传达出来了。
少女漆黑的凤目一动不动的盯着温聿的紫眸,那坚定的神情,让温聿眼中的紫色散去了一瞬,只一瞬。
很快,温聿的眼神就全被浓郁的紫色所充斥着。
少年没有拔出剑,只是轻飘飘的一挥,却搅动了这一方天地的魂力。
骆呜山的手上正在用力,右后肩却是一阵吃痛,手上也是一松让楚流殇逃了出来。
骆呜山不敢相信的转过头去,右肩上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实,伸手一摸,是温热的血。
他受伤了。
伤在了一个小小的战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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