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中年人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二十岁以下的战奴本就少,更别说要十五岁以下的。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
这位姜公子说的是最好,也没一定全都要这个年龄段的,而且只有年龄要求,正好可以把那几个一直无法出手的都卖掉。
“姜公子稍等。”
中年人陪笑之后就是打开笼子,一个个的将年龄段中的少年少女都拉了出来。
其中有个少女,不过也是十五六岁,听到那姜公子的要求,不由的看了过去,一双杏眼里露出了惊恐。
怎么会……
这里怎么会来这么多,这么强的人,居然还有个战宗。
绝望在一瞬将少女笼罩着,眼看着中年人打开了他们所在的笼子,一手攥着一个,很快就是到了她。
“咦?这个人伤的这么重,只怕就要死了,换一下吧。”
站在楚流皓身边的少年眼尖,看见了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眉毛皱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少年布满血污的脸,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这个……”
中年人想滥竽充数的意图被人拆穿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姜公子一行。
若是平常人,他想滥竽充数几人也不是什么大不的。可是,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心中也有了怯意。
“是小人头昏眼花拉错了,这就换一下。”
中年人陪笑着又要将那个受伤的青衣男子拉进去,姜公子却是开口了。
“总归是要死的,并无什么差别,并不用换。”
声音淡漠,无半分温度可言。
反正这些人也只是个试路石,买出去也是活不了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连治伤都没什么必要。
中年人一听,面色便是一喜,忙是松开了攥着锁链的手。
楚流殇本来也没太观注这边的事儿,她不过是有些……担心楚流皓的安危罢了。
如今听到这姜公子这般说,不由有些好奇,多看了两眼,也匆匆看了一眼那些被拉出来的战奴们。
这些战奴大都都很虚弱,被中年人粗暴的拉出来,有许多都没站稳跌坐在地上,站着的只有几个人。
楚流殇这一眼过去,只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顶。
那个人,那一个遍体鳞伤,满脸血污,一身青衫的分明就是就是……
楚流殇步子极慢极僵硬的朝那个人走去,机械般的拔开了楚流皓,每行一步,身上的杀机便重了一分。
这杀机实在是太过凌厉,将附近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自然包括了一直闭着眼睛的青衫少年。
少年睁开眼睛,便是看见了拔开人群朝他走过来的黑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有了一缕笑意。
真好,居然还可以见到她。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懂不懂礼貌啊!”
站在楚流皓身边的少年扶了他一把,稚嫩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恼怒。他是还要说些什么的,楚流皓拉了他一把才是作罢。
楚流殇对于身后以及周边众人的反应视若无睹,她看见了青衣少年嘴角的微笑,心中却是一番酸楚。
十指翻飞,无数魂蝶从她的指尖涌出飞走,十分的美丽。
楚流皓看这无数的魂蝶,无声落泪,果真是她。
魂蝶已经放的差不多了,而这时候楚流殇也走到了傅君奕的面前,看着他身上的锁链,眼中是冰冷的杀机。
这锁链不是一般的东西,可以束缚住人的战魂与魂力,可见不是一般的东西。
幻月入手化剑,带着怒火斩向了锁链。
虽然不知道楚流殇与这少年的关于,可是对于楚流殇的举动,几乎所有人都是不看好的,认为楚流殇是在异想天开。
他们不是没有人试过斩断这锁链,却都是无功而返,有的时候连个缺口都砍不出来。
管着奴隶的中年人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对于楚流殇的举动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故而也没有制止楚流殇。
然而,随着一声脆响,接着便是锁链掉落的声音。
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锁链,以及被少女抱在怀中的少年。
“师兄。”
楚流殇扶着的人,便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傅君奕,没有人会想到,傅君奕会是这样的处境。
楚流殇拿出了疗伤的丹药,塞到了傅君奕的嘴中。
傅君奕这番伤的极重,她必须先行为他吊住性命。
中年人见楚流殇这般轻易的斩断锁链,心中已是一片骇然,面色却半分不显,依旧端着架子沉声质向楚流殇。
“姑娘,这战奴可是……”
只是,他才是开口,楚流殇便是一个眼神扫了过来,成功的让他没有了声音。
那双眼睛,美丽却冰冷无情,楚流殇明明只是看了一眼,便让他全身冒出了冷汗,如同杀神降临。
这一瞬,他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死亡的距离,不过是几步而已。
“这位姑娘,便是这人认识,你这事也做的欠妥吧。你大可以买下这个人,没有必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这中年人胆子小被吓到了,还是有其他一样的守奴人是不要命的。
楚流殇看向了强出头的管事,毫不遮掩自己的杀机。
“不妥?”
少女淡淡的开了口,听到众人耳中,总觉得这其中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还有更不妥的呢?”
楚流殇一手扶着傅君奕,一手只是朝着那中年人动了动,那中年人便是再无了生机。
“岂有此理!”
先前劝说的人见楚流殇这般不把他们放在眼中,还当着他们面杀掉了自己的同伴,恼羞成怒下便是提刀朝楚流殇冲了过来。
却是丝毫没有想到,方才的中年人的前车之鉴。他们都没有看到楚流殇是怎么出手的,一个大战师便是这样没了。
他又是何来的胆量,敢对楚流殇动手。
面对这个战将守奴人的挑衅,楚流殇连眉都没抬,依旧认真的为傅君奕行针,处理伤势。
楚流皓虽然很担心,却也是忍着没有出手。若他没记错的话,他与她再次相遇之时,她便是以战师之境,打败了身为战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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