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殇单薄削瘦的身影被困于百余人之中,周身却是满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给人一种立于万军群中仍能不败的感觉。
姜公子看着那在百人群人,仍能护着自己受伤的师兄,一人一剑游刃有余。
心中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看这少女的年龄,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这般天资,日后定是要参加凤岐盛宴的。
于他,因应是最大的对手。
可是,若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对手就这么殒落,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攻击她保护的人!”
不知是谁看出了楚流殇对傅君奕颇为的在意,居然厚颜无耻的出声,说要对付傅君奕,好让楚流殇分心落出破绽。
楚流殇又气又怒,当下也决定不再留手。
楚流殇拉了傅君奕一把,自己对上那些攻击,不过是些战将的攻击,在圣光之冕的保护下,落到楚流殇的身上,只觉得有白光一闪而过,楚流殇未伤分毫。
“这是……”
姜公子的视线未曾从楚流殇的身上离开,这番现象自然落到了他的眼中。
主战斗的战士,还可以拥有这么厉害的防御魂技吗?
又或者是说身上有什么可以化掉魂力攻击的至宝?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姜公子所希望看到的,若是第二种还好,若是第一种,凤岐盛宴的魁首只怕与自己无缘。
楚流殇一面战斗,一面拖延时间,神识还扩散出去。
她的魂蝶已经散了出去,按时间来看,离这逐失城近的人应当也要赶到了。
只是,楚流殇没有想到的是,她没有等来许如歌几人,却等来了遗忘角的援兵。
楚流殇这才知道,为什么西境的贩奴组织这般难缠,许多有势力有门面的势力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这些人更是在几个实力低弱的守奴人的鼓动下,都争先恐后的对楚流殇动手。
她先前甚至还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么多的人,只派了这么些实力低弱的守奴人来守着,也不怕有人生事。
便是这些战奴的实力都被束缚了,起不了什么威胁,却也不怕这些买家们砸场子吗?
原来,这一个隐藏在地下的贩奴组织,竟有这样的底蕴。
一个半步战皇,四个高阶战王。
来的这样的快,只怕是一早便守在这逐失城中。
一个城都有这样的强者镇场子,那么一整个西境呢?
又有多少战皇,多少战王。
一个半步战皇,四个高阶战王来势汹汹,怒火不轻,再看到砸场子的只是个,小小的战将,怒火更甚了。
不过不是对着楚流殇这个“胆大包天”的人,而是对着这些守奴人。
要知道这些守奴人差不多有一百人,最弱的也是战师巅峰的修为,大都是大战师,战将者也不知道有多少。
他们更还是动用了遗忘角的威望,请了外人动手,这么多人,却是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战将,让他们怎能不怒。
楚流殇皱了皱,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人来的这样快,实力也是这样的强。
不过,那又如何呢?
她早已不是三个月前的楚流殇了。
楚流殇并不打算带着傅君奕先逃,她想毁了这里。
她本来就不喜这样的地方,傅君奕的事情有如一根导火索,彻底坚定了楚流殇要毁掉这里的念头。
虽说她一个人的力量,有些势单力薄,可是,现在的她,永远都不是一个人了。
那个半步战皇自持身份没有加入战斗,让四个战王都加入战斗。
战王毕竟是战王,实力与战宗尚是天壤之别,楚流殇这个战将对付起来已经是连连败退,正在拖延时间。
她已经感觉到了七羽剑的靠近了。
“小丫头,我看你天赋挺好的样子,不知是何方高徒,却与我们遗忘角作对。”
有人看出了楚流殇的不同,开口缓和气氛问道。
他们虽然不认识这个小姑娘,却从她的魂技以及武器上感到了惊悚。
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战将也能够有着这样的实力。
不可否认,她的兵器,是世上罕见的锋利坚韧,能够拥有这样的兵器,只怕不是俗人。
他们现在有了一种是不是捅了马蜂窝的错觉。
寻常的势力,有这样的兵器?寻常的势力,有这样的天才?寻常的势力,有这样的胆量?
楚流殇全然不理这些人,只是护着自己与傅君奕,尽量不让自己受伤。
四个战王,还有一堆战将,楚流殇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其他了,全身的解数都是使了出来,腰铃,毒针,飞镖……无所不用其极。
饶是这样,不大一会楚流殇就要受不住了,眼看着那一击朝自己而来,却再无还手的力量,也没有退路。
楚流殇以为自己要受些轻伤的时候,剑光一闪,自己的面前已经是多了个白色的身影。
“遗忘角这般欺人太甚不太好吧。”
一直作壁上观的姜公子出手了,并且挡在了楚流殇的身前,一幅守护者的姿势。
自家领队的大师兄都出手了,自己这群人似乎无法独善其身了,故而,一直拦住楚流皓的两人也是松开了。
楚流殇挑眉,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他为何突然救自己,也不知是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这不像是你们的作风。”
楚流殇看着加入这趟浑水的九个少年,觉得有些好笑。
“我们的楚师弟是老师的宝贝眼珠子,若是因为我们见死不救你死了,回去以后止不定要怎么闹腾呢?”
姜公子没有回道楚流殇,回话的是另一个少年,看得出来,这一行人中,他与楚流皓的感情最好。
见楚流殇朝自己看了过来,那个少年竟是自来熟的搭起话来了。
“楚姐姐好,我叫池航,是流皓最好的朋友。”
楚流殇对于这声楚姐姐也有反对,她知道自己便是解释也没什么用。
虽说她并不想做楚流皓的姐姐,但她觉得,自己的心没有以前那么硬了。
以前,只要楚流皓不死便成了,现在,却也会顾忌他的感受了。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