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的事情被温月随意搪塞过去了,姚舒尽管心里万般疑惑,也没再问了,来日方长,总会知道点的。
容栖才睡了一个小时,车就停了,司机下车站外边打电话。
她半起身子,耳朵附在车厢上,想听清说的什么。
「什么?搞错了?」
男人好像在懊恼地踢着石子,「那怎么办?闹得这么大吗?」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骂了句脏话,内心抓狂。
「行吧,那我把车停远点,出去躲躲风头。」
容栖分析了一会儿,这个人原先的目标不是她啊,这是谁雇的人,笨手笨脚的,脑子有点不行。
同样脑子不行的雇主打了个喷嚏,刚想抬手揉揉,被人瞪着威胁说:「老实点。」新
江似玉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这容少身边的保镖真的好吓人,全身都是杀气。
隔江对岸。
站着一伙人,都是黑衣,正中央是个列外,嫌弃这颜色不好看,就是要穿个大红的,当然,他可不想承认因为黑色是迟砚最常穿的。
他连颜色都不想与那个人沾边,最讨厌那个人。
身边一个狗腿子过来,「二爷,那边的人说为了安全起见,是开着一个货车过来的。」
迟慕往对面大桥看着,少于的严肃谨慎:「什么时候到?」
「最多十分钟。」
他抬手看了下手表,催促着:「叫他们快点,速战速决,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小心点。」
「是。」他下去打电话催了。
与此同时。
迟家三爷的电话打过来,迟砚没心思接,挂了,打了两次依旧如此,那边就没打了。
绵长的京州大桥,一阵接近咆哮的引擎声划破阒寂,极快的速度,与夜同色的跑车如闪电般驰骋,连带着红色车尾灯拉扯出猩红灰烬。
下一个点来电换成了陈最,他怕是容栖的消息,放缓了速度,接下。
「四爷,刚才三爷说二爷在交易一批货,很神秘,不好查,但是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迟家早从前俩辈就洗清了,现在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现在迟二爷这是要效仿祖宗东山再起的手段,用来抗衡四爷了。
「在哪里。」
「就在京州大桥。」
也就是在这里了。
他加快了速度。
后面。
容怀景也是亲自开车,领带被他不知道丢哪里了,衬衫的扣子掉了两颗,眼里凝着霜,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隔岸,狗腿子刚打完电话,眼光随意往那里一瞟,激动地叫着迟慕:「二爷,来了。」
这效率快啊,刚打完电话就来了。
迟慕眯着眼盯着对面,确实是个货车,往身后招手:「走。」
后面的人不下十个,个个手里拎着家伙,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没敢掉以轻心。
车厢里的容栖感觉到车已经停了好久,而那个司机下车后脚步渐行渐远,没再回来。
现在就是逃跑的机会,没再犹豫,手刚搭在门上,外面又有了动静。
人很多,她听到了钢筋拖在地上「滋滋」声音。
没有这个防备,心里有点慌,摒气先不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