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在与场务对布置,有人冲到她面前,说厉蝶跟顾未森打起来了。
“???”
赶到的时候,顾未森化妆间的门大开着,周围站着不少看戏的人,厉蝶单方面把他压制在地上。
一手擒住他双手,一手揪着他衣领,嘴里还在叫嚣:“我是谁,老子是你爹!”
“几个爹啊敢在这里猖狂,崽种,老子是全国散打冠军!”
厉蝶的脾气在剧组出了名的爆,但是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招惹人,可想而知,这次是气急了。
别人不敢拦,容栖走过去把她从顾未森身上拉下来,厉蝶看到是她瞬间气势没了,想到这里是剧组,有些慌乱,“栖栖,我......”
“手疼不疼?”她没问原因。
厉蝶一下子委屈了,扑进她怀里,“呜呜呜,栖栖你要是再晚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躺在地上只剩下混沌意识的受害者,一句mmp叫不出来,竖起的中指是他最后的倔强。
吃瓜群众:你在昧着良心说什么狗话,您要不要看看地上那具“死尸”再说话。
迟砚跟在身后,看着她靠在容栖身上,神情冷傲,有些阴。
对于顾未森被打这件事情,大伙了解了原因,如果不是顾及他背后的身世,忿然有之,恨不得上前唾一口水。
容怀景是日上三竿才来的,一来就坐在容栖旁边,满脸一股子新奇劲儿。
老实说,自家妹妹做这行几年了,但是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剧组看她。
“栖栖这个是什么?”
容栖从监视器里抬起头来,看过去,“那是监听音响。”
他又指向另外一个,“那个呢?”
“转接器。”容栖回得兴致不高,拍戏的时候她总是冷着脸的,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回答完,又说:“哥你要是无聊可以去寺庙上上香......”
容怀景往后面椅子靠了靠,抱臂,默默翻着白眼,生在京州容家那样的世家,熏陶出来尊贵气即使做着不雅动作也是赏心悦目的。
过了十分钟。
“诶,我觉得她哭得不行。”
“这不够深情啊。”
“这演员长得还没有我好看啊,你眼光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
容栖手上的对讲机“啪”的一声坏了。
再看旁边椅子上,早已没影儿了。
众人:......
下一场戏份就是迟砚的,这是他与女主时末的初遇,是在时末颁奖礼后的,顾珩生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时末双手交叠垫着下巴,斜倚在沙发靠上,眼睛对着外边,方便可以看到自家车子到来。
昨天夜里没睡好,白日里去了躺医院,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颁奖现场,早已身心无力,吐息间都带着倦怠。
长睫一下又一下的抖动,终于破了最后的坚守阖上。
通道口。
出来乌泱泱一行人。
为首男子如众星拱月般被簇拥着,及膝黑色大衣垂坠,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他又细又长的双腿,澄黄灯光洒在挺拔的肩上,角度使然,将男人眉骨出落得清晰。
一切按着剧本发展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