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只手拿枪,另外一只手拿挂在腰部的手铐比较顺手点,手刚绕后。
安见离视线转移到直对着这边的礁石岸上,那里坐落着一间房子,从那里探查完的人跑过来:“安队,里边有个男人昏过去了,伤得挺重的,有打斗的痕迹,还有这个。”他抬起戴着手套的手里,是一个装着手机的透明密封袋:“刚才查了下,报案信息就是来自于这个手机。”
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大状,认得那个手机,倏地站起来,被旁边一个警察暴力压制:“干什么干什么,给我呆着。”
安见离看向他,还没有开口,另外一头,响起惨叫。
“安队!”有突发情况,枪声四起,人影交织。
安见离猛地回头。
新来的方凯没有防备,脖子上被刺了刀,倒在地上,身上的警服被染红了。
“方凯!”
“快叫救护车啊!”最近的那个人脱下衣服捂住伤口,地上淌着血,
安见离反应最快,冲过去,还是晚了一步。
逃走的那个人从桥上跳下,数十米高,江面上铺着薄冰,水深不见底,如同于大海捞针。
安见离看着已经没有任何水花的江面,耳畔刮过刺骨的凛风,眼神冰冷似剑,向总部寻求支援,全面搜索嫌犯,从桥边折身回来,脸比这天气还阴沉得厉害。
沉下心指挥:“将这些人关押回局,分别关着,严加看管。”
救护车来得及时,几个人帮着把方凯抬上车。
江边的风极其大,光影落在地面上,那摊还是带着余温的血渍,奇怪的报警信息,少了的赃物,神秘的交易方,一件件,压垮每个人的最后神经,裂开浮于表面平静的罅隙,狠狠穿透人的恐惧。
也是在昭告,这仅仅是种开始,最不为人知的黑暗即将来临,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织,牵动着所有人。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守在隐藏点的徐南楹,看到迟慕逃走了,气得折断树枝。
看了下四周,悄然离开。
回到半个小时前。
容栖喝醉了,她说她没醉,没人信。
容怀景要过去扶她,有人抢先一步,他停在半步,看着那人心里不爽到极点。。
于是,对着妹妹说:“栖栖,跟我回家。”
迟砚半抱着她,帮她把披风系好,美人儿就看着他,皮相惊艳,骨相更美,让人忍不住生出欲念,故意要倒的时候往男人怀里倒,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容某人,在其他几人眼里就是,想要占别人便宜的小魔女。
喝醉酒的容栖不哭也不闹,跟正常人无恙,就是走不了直线,眼里绯红,点了水汽,看人迷迷糊糊的,融化了那最后一点自矜和孤傲。
肖从宿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好不容易见到这副样子的容栖,忍不住打趣:“喝醉酒就当起流氓来了,真不愧是你容大小姐啊。”
女流氓容大小姐靠在迟砚怀里,看向他:“我喝醉酒都不对你耍流氓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