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鱼儿咬铒了。”
外面雪已经停了,风也渐渐小了,路边槐树上的厚雪把枝头压得弯了腰,处处银白,窗外是这样的风景。
迟砚站在阳台风口处,黑色衬衫被解开一个扣子,他肤色白,漏出的锁骨透着微红的眼色,说了句:“撤吧。”
该做的,该说的,都差不多了,如果这个事情不是涉及到容栖,他估计只是漠然看过。
温月停住了脚步,目光专注,望得痴痴的。
即便此处桃花灼灼万顷,也不及这人半分之色。
男人意识到有人来了,长睫掀了掀,眼底有冰封的冷,若无其事地错开视线。
他望过来的那一刻,只有温月自己知道,那是心动,她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是一见钟情,也是见色起意。
他挂了电话,往这边走过来,温月抬手拂着耳边长发,眨着眼睛,她是艺人,自然懂什么样的笑容最拿捏男人的心,声音放轻:“先生——”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眼神都没有停留一下,浑然当作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让她后面想好的搭讪话生生卡住,没有施展的地方。
男人身子修长,走得决然,眼看着就要消失了,她抬脚跟过去。
就这样,一路跟到独仙居的天字房,000号。
即使没有靠近,也能听到里面几个讨厌她的那几个人声音。
“温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姚舒转眼间就看不到人了,兜兜转转找了好久:“你在看什么呢?”瞧着这人魂不守舍的。
温月眼睛没收回,摸着头发,然后又摸摸脸,摸摸弯着的唇角:“姚姐,你说我长得好看吗?”
姚舒那可得意了:“你不好看谁还能好看呐,温月我说句好听又不好听的话,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你的脸可是王牌。”
她是经纪人,说白了也是另外一种商人,艺人的脸就是她拿得出手的商品。
从第一眼开始,就觉得这个姑娘适合吃这碗饭的,倒不是什么漂亮有气质,娱乐圈什么样的人没有啊,京州中小阶层的不少世家小姐,也喜欢来这个圈子蹦跶玩玩,那站在一起与这些人一眼就看出不同,骨子里的涵养就算是点点墨水也是甩几条街的。
为什么觉得温月适合这个呢,那是眼里藏不住的野心,想追求万人追捧的虚荣感。
这些话她没说,有野心好啊,那样才会给她不断的惊喜。
女人十分满意这个回答,眼里盛着的笑意更浓,心里在琢磨着该怎么接近那位男人呢。
距离报警过去了十分钟。
大状指着桥那边,大声喊道:“二爷,来了。”
所有人精神抖擞,二爷说了,干完这一票,衣食不愁了。
看到熟悉的货车,是个戴口罩的男子,对着他们这边打了三束光,然后歇火走了,那是暗号,没有任何异常。
迟慕心情愉悦到不行,大拇指刮着嘴角,摆着手:“干活。”
身后的下属跟上。
“二爷要叫强子吗?”有一个小弟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