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李明和总裁的迈巴赫就又到了我的小卖部门口,一个西装青年下车后微微侧身:“萧先生,我姓王,是李总裁的特助,明和制药庆祝敲钟上市,李总裁派我来邀请您去庆功晚宴。”
我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别人都叫我小神棍,也不和我玩,从来这突如其来的认同让我有些慌乱,冷静冷静,我收住心中的窃喜假装平静:“好。”
“我这就出去等先生换装。”王特助退到门外。
我看看自己,青色的风衣确实不正式,可其它衣服太破,李家黑卡又不能变现,再说我避免斗篷男找我麻烦,也打算把卡还回去,思来想去,我推门而出:“不用了,这样走吧。”
王特助惊讶地看我一眼随即恢复平和:“先生随性。”
到场才发现大家清一色礼服,西式的中式的,唯独没有穿风衣的。
王特助把我送到会场后匆匆离开,我坐在角落希望自己没那么突兀,可偏偏事与愿违,一个压低的女声传来:“李云峰,没正事就别烦我,我就算答应他,也不会答应你的!”
我回头看过去,那是个漂亮女孩,长发红裙,玲珑有致,眸光潋滟,顾盼神飞。
此时她正指着我,对面那个叫李云峰的青年凶狠地瞪着我,仿佛我刨了他八辈祖坟。
我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山来。还没说话,李云峰的拳头就挥了过来,咦?李家小儿子李云峰?咳,当初我还在李明和的后天命盘里帮他扶了官杀,官杀在六亲里代表子女,扶什么扶,扶不起的阿斗。还是说物极必反,我这,是不是揠苗助长了?
我瞥了他一眼暗自感慨:“李总裁怎么有这么个儿子。”
“保安呢?李家的庆功宴,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李云峰长相清秀,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歪头扬嘴笑的模样就是个纨绔:“保安!把要饭的轰出去!”
我简单探了探他的命盘,乙木生于申月,庚金透干入正官格又有甲木帮身。简而言之,李云峰命中自带贵人,势必有所作为,可现在,我是真看不出这个纨绔能有什么作为。
转眼保安队长狗熊一样外八字扑过来,拿着电棍指着我:“就是你找少爷麻烦?”
说完他一脸狗腿看着李云峰:“少爷,我不对,把要饭的放进来真是污您的眼。”
我不惹事更不怕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要你好看。
原本我还想从李家收个徒弟照顾李明和,既然李家儿子这种态度,我自然也不需要想那么多,脑袋一转有了主意:“李云峰,你敢和要饭的打赌吗?”
李云峰嘲弄一笑:“打赌?我拿得起宾利,你拿得起什么?”
不知不觉群众围成一圈窃窃私语:“这是哪来的穷小子,还敢和李家小公子打赌!”
我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李明和送我的黑钻卡:“够吗?”
没打算赢,自然不会输,他见过卡不再惹事最好,把这卡输掉也好,省得以后李家遇上烂摊子再找我,否则一旦跟斗篷人过招,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就是给爷爷找麻烦。而且我根本找不到爷爷的人,真出乱子,他能不能及时出现都不好说。
羡慕敬畏的目光从四面袭来,保安队长一个哆嗦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嘴角颤抖满眼惊恐:“小先生,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明和总裁的地位果然非同凡响,我大有圣旨在手的气势,李家这卡,很管用。
李云峰狠狠瞪我一眼:“怎么,能救姓李的你们都怕了?我才不怕,姓李的怎么样关我什么事?赌就赌,这个家有我没我能怎么样,反正这李家我早呆烦了。”
听他这么说,我还是有些意外,软饭硬吃到不顾亲爹死活,绝了。
我挑眉看着李云峰:“这样吧,我赌明和制药敲钟意外,我用黑卡,你随意。”
李云峰眼光一闪似乎有些担心,随后他故意提高嗓音:“赌就赌,谁怕你?”
群众们面面相觑,隐隐约约在说我咒明和制药是不知好歹,我大概也明白,没人真信命理,都觉得我拿李总裁的黑钻卡是狐假虎威,说明和制药敲钟有意外是蹬鼻子上脸。
其实企业同样有命盘,以敲钟时间开盘看,明和制药整体不错,入食神格,可起运不佳,今年是伤官见官,好在官弱有惊无险。为看具体我已经用六爻占过,六冲转六合,忌神旺无原神,综合其它推出问题在今晚八点,解决在晚十点,明天转危为安,次月才算彻底解决。
保安队长看到我这么说明和制药,瞬间底气十足,黑狗熊一样扑过来:“明和制药八点敲钟上市,现在七点四十五,你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我并没躲,只是看着李云峰,如果他制止这个保安狗仗人势,我就只当他是个不懂事的熊孩子,然而李云峰只是得意地看着我:“要饭的,你如果承认你是个骗子,姓李的眼光有问题,本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和你计较,顺便打赏你一台宾利。”
我还没开口,王特助已经火急火燎赶到我面前,峨冠鹤氅行躬身作揖,明和制药推崇传统文化,只有王特助代表总裁接待贵宾才会有如此大礼,他满眼诚恳略带哀求:“求萧先生出手,解李家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