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纤尘去准备了紫振桓看着紫恒笠问到:“三叔,这纤尘什么时候跟着你的,你这里有这么漂亮的女儿,也没听你说过,也不早点告诉大家。”
“呵呵,振桓啊,这纤尘很小的时候就进了木堂,她一个小女孩,无依无靠的,却总是表现最好的,又热心,总喜欢照顾那些刚进来的孩子,又懂事又听话,很是惹人喜欢。正好那时候你振杰表弟才两岁大,我没时间照顾他,就让纤尘照顾你表弟,这一来二去的你表弟倒是和纤尘的关系比我还好了,我就认了她做义女。怎么,你小子要打我这义女的主意?”
听完三叔的话后紫振桓急忙答道“三叔,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就那一个媳妇还嫌麻烦呢,你要再给我塞一个,我们家还不闹翻天啊,我就是见这纤尘既然是你的义女怎么还在这红尘阁中做了花魁,有些好奇罢了,既然是你从小带到大的也就不奇怪了,这种重要的地方自然是要信得过的人打理了。”紫振桓在信得过这几个字加重了语气,搞得几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有何意思。
“振桓啊,纤尘自然是信得过的,你就不要担心了,纤尘是我自小培养的,怎么可能信不过。倒是这丫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姿更是堪比飞仙,今日有幸见她表演,你就好好欣赏吧,不要想多了。”听了三叔的保证,紫振桓也就不再纠结了,吃着桌上的一些点心,想看看这纤尘的舞姿到底有何高明之处。
不一会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数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只一件简单的白色衣裙,群上的花纹似泼墨,不知是绣上去的还是专门染成的,随着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那几名伴舞的少女不知何时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两张云锦做成的屏风,令人不解的是这两张屏风仿佛两张白纸,没有一点花纹,就这样放在那里略显突兀。紧接着,就见纤尘衣袖一挥,点点墨迹出现在屏风之上,众人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纤尘身姿依旧摇曳,屏风上画作也越来越清晰,一副是墨梅图,此图一枝梅花横贯画面,构图新奇,花朵用朱红轻点,仅花蕊加墨重点,清新俏丽;长长的枝干舒展挺作倒挂梅。枝条茂密,前后错落。枝头缀满繁密的梅花,或含苞欲放,或绽瓣盛开,或残英点点。正侧偃仰,千姿百态,犹如万斛玉珠撒落在银枝上。艳红的花朵与铁骨铮铮的干枝相映照,清气袭人,深得梅花清韵。干枝描绘得如弯弓秋月,挺劲有力。梅花的分布富有韵律感。长枝处疏,短枝处密,交枝处尤其花蕊累累。勾瓣点蕊简洁洒脱。整个画面虽寥寥几笔,但看上去,梅花的清香似从纸背透出。另一幅则是墨竹,此画描绘的是雪后严寒中的枯木竹石。石后三竿粗竹挺拔苍劲。其旁有弯曲和折断了的竹竿,又有一些细嫩丛杂的小竹参差其间,更觉情趣盎然、生机勃勃。竹节用墨皴擦,结构清楚。竹叶用细笔勾描,正反向背,各逞其势。地面秀石不勾轮廓,只用晕染方法衬出,以示其雪。正当紫振桓细细品鉴这两幅画时,纤尘缓步向他走来,只见她白色舞衣上猩红点点,却恰到好处的遍布于墨迹之上,好似在衣服上勾画了有一副墨梅图,而再看纤尘本人,只简单地挽了一个流云髻,发上插着一支白玉做的簪子,她缓缓走来,仿佛出尘的仙子,不带有一丝尘埃,眼波流转对着紫振桓,奈何紫振桓只注意赏花,没注意到纤尘向自己走来。
“新堂主,这是纤尘自创的水墨舞,新堂主觉得如何?”纤尘话中带着丝丝魅惑之音,只见紫振桓怔怔的答道:“美极了,纤尘姑娘可否再来一曲。”
“既然新堂主喜欢,纤尘再来一曲又何妨,只是在此之前,新堂主能帮小女子一个小小的忙吗?”
“能看纤尘此舞,已是三生有幸,帮你点小忙又如何,姑娘还是快说吧,在下一定答应,还请姑娘在舞一曲。”紫振桓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看着纤尘,但是又给众人的感觉有点奇怪,众人也只当是紫振桓一时兴起罢了,便没做多想,只有位于上座的紫天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纤尘此时已在紫振桓身侧,只见她靠近紫振桓,在紫振桓耳边说道“新堂主,小女子想要新堂主的命!”说着拔下发间的簪子向紫振桓刺去,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想向纤尘发难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纤尘刺向紫振桓。令人吃惊的是,紫振桓一只手握住了纤尘刺向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的扣住了纤尘的脖子,而他也从之前痴痴呆呆的样子恢复了清明。众人不禁为紫振桓捏了一把冷汗,若是刚才他被纤尘刺中,不知后果会如何。
这时紫振桓已封住了纤尘的几大穴道,让她动弹不得,他将纤尘拉向中间,手中把玩着纤尘刺向自己的簪子,问道:“说吧,你到底是何人?从你表演茶艺开始我就有些不解了,大红袍属于乌龙茶,茶香浓郁,若是点熏香必会点一些令人精神振奋的熏香,诸如薄荷之类,这是为了避免乌龙茶香使饮用者昏沉。而你却点了令人安神的薰衣草香,我只当你是不懂茶道,可是喝过你泡出来的茶,我却明白,你一定是个中高手,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而你又向我敬茶,逼我不得不喝这忘忧酒,百年的忘忧酒本就醇厚,配合着薰衣草香更是能让一些意志不坚之人陷入迷醉。而我多年习武,意志早已非常人,自然没被你迷惑。你一计不成另生一计,借着献舞向我施展媚术,你看这满地的花瓣,我这里的最多,若是我没有猜错,这花也是有迷幻效果的夹竹桃吧。我见三叔对你深信不疑,便没有拆穿你,打算将计就计,假装被你迷惑,让你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幸好我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手段,不然今日危矣。”叮,一声脆响,只见紫振桓手中的簪子不知为何已从正中裂成两半,大家看到紫振桓从中挑出一支细管,紫振桓嗅了嗅,说道“见血封喉的鸩毒,你这杀我的决心还真是坚定啊,看来不要我的命,你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你到底是谁?快说,还能少受些折磨。若是不说,我自是有千百种办法让你说出口,到时候受的罪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我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毕竟是多年经商的人,紫振桓的性格可不想他表面上的那般人畜无害,若是有人对他不轨,他一定会加倍还与此人的。
此时纤尘已是毫无反抗之力,她恨恨的说“今日刺杀你,我便是没有想过能活着,我若成功将你杀死,也没有把握能从你这些叔叔们手中逃出,既然接受了命令,就要不择手段将其完成,现在刺杀不成反被你制住,你休想知道我的主人是谁。只怪我太轻敌,没有将你杀死,害我不能完成任务……”纤尘话还没有说完,嘴角便留下一缕黑血,然后向一边倒去,紫振桓急忙拉起纤尘的手腕,奈何他还是晚了,他掰开纤尘得嘴,看来她早已做好了自杀的准备,竟然在牙中藏毒,而且是剧毒,纤尘已再无生还的可能。
而紫恒笠还没有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自己身边待了十几年的义女突然变成了刺客,这让他一时接受不了,而且他还是负责培训杀手的人,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刚才他还信誓旦旦的告诉紫振桓这纤尘绝对信得过,现在想想,紫振桓之前就看出纤尘的不对了吧,反是自己被纤尘蒙在鼓里,想想刚才自己的保证都觉得刺耳。
“三叔,这纤尘怎么说也是你的义女,这尸体就交给你处理吧,今日之事你不要责怪我逾越了。”这时紫恒笠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振桓啊,十三叔有眼无珠,错将沙砾当明珠,我本以为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会是个好孩子,没想到差点害了你,幸亏你机警,不然我今日愧对大哥和父亲呐。”已是老泪纵横的紫恒笠扑通一声跪倒,想着父亲说道,“父亲,我今日差点害死振桓,是我失责,我愿辞去长老一职,让给能力的人。你就罚我去后山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