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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雪原貂,岁月静好;不解血系之扰(三)

浮城传奇 绍丝音 6593 2022-11-09 09:38

  门开的时候我就傻眼了,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显然看见我的那一刹,对方比我更惊愕,而她的这种惊愕,在看到许连强站到我身边时达到了极致。她手里还提着一大束的红黄蓝相间的依米兰,看到我时手一抖,花束不由自主的掉了下去,而看到连强的时候那束依米兰直接被她一个趔趄一脚踩了上去。

  杨芊然!

  她开门看见我时的眼神像是陡然间看到了一个怪物,不过反应倒不差:“你……你……是……杨雪音?!”

  “你来做什么?”我皱着眉头,厌恶地看着她。

  她没有回答我,因为连强站了过来。

  杨芊然看到连强那一刻眼神发直,就像灵魂出窍了一般,她猛地推开我,冲进屋子四下望了一眼,确信屋里只有我们俩后,她把所有的目光和思维聚焦在了连强身上,她一把抓住他身上的黑色开襟短外套,嘴唇一瞬间有些发抖:“你……是和她……在一起吗?”

  连强把她的手从胸前推开,无比平静的注视着她黑墨色的双眸,一字一顿道:“她是我的妻子。”

  “你……结婚了?”杨芊然难以置信的看着连强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无力的问道。

  “你大清早来就是问这个的吗?跟你有关系吗?”我上前去,不耐烦的问她,冷嘲热讽道:“你是中奇集团的继承人,赶快找个大集团公子联姻去,连强已经不是贝尔集团的继承人了,依我看,路野集团的赵宇就不错,你再迟了,被别人捷足先登,继承中奇的幻想就真的无望了。”

  她凝眉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会来这儿,已猜出七八分,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我?我是杨音啊?摩根集团的项目负责人,千叶董事长的直属手下,贝尔集团的收购者,连强的妻子,北凌集团杨董事长的女儿,你问的是哪一个?”

  果然,她震惊之下花容失色,美艳的脸庞拧出不愿相信的痛苦神色:“你……你是她?怎么会?你竟然是她?她怎么可能没死?”

  这个“她”,指的当然是十一年前失踪的杨雪音了。

  我勾起冷冷的笑意,泛狠的眼光盯住她:“我当然不会死了,而且活得很好。我若是死了,独教姐姐一人享尽世间开心,我心何甘?怎么,我还没想让你不得好死,你就这么想让我下地狱么?”

  “杨音,你是故意的!”她扶着桌子的手狠狠抠下去,目光闪出镰刀一样的光死死勾住我,怒极之下口不择言,“你是为了报复我所以才出现!才抢走连强!还要从我手中抢走中奇和北凌!是不是?!”

  我不由地笑出来:“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是什么样的货色,你跟我丈夫配么?说到报复?你活在继母蒋心仪之下,蠢到连继承权都拿不到、握不稳,还用我报复吗?至于北凌和中奇,北凌是我daddy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中奇,就是拱手送给我我都嫌碍手,还会去抢?你蠢到这般地步,所以现在才活得一败涂地,这可不赖我!你有什么能让我报复的?”

  她还要再说什么,许连强拉了一下我的手,直截了当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到?”

  杨芊然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

  我道:“我们智商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许连强掐了我一下,道:“你知道这儿住的是daddy的女儿,但却不知道就是音儿,想必是跟踪过daddy,他们不会不知道这些。”

  她面露羞愤之色,扬头道:“我是先来的,她们很快就到。”

  许连强携过我的手,对我道:“那我们去做饭吧,他们想必都还没有吃过早饭。”

  “做饭?谁要留他们了?我跟他们杨家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直接赶出去!”

  “我要留的,你有意见吗?”他一笑劝我道,“早晚都要有这一天的,也未必是坏事。”

  正说着,突然看见门口站了一堆人,我走过去,只见蒋心仪、杨朝河、张君豪、苏晴、以及一直在中奇住的杨朝河的姐姐杨丽云和她的一女一子曹荣、曹成都来了。

  他们看见我,皆是惊愕,愣了几秒,随即蒋心仪欣喜地向前拉我:“难道摩根集团的一把手就是我的女儿?”

  我心底厌恶,向后退了两步,站到连强身边,道:“谁是你女儿?你女儿在里面!”说着瞟一眼屋里的杨芊然。

  她微露尴尬和失望,杨朝河看到连强,勉强笑了笑:“这不是贝尔集团的……”

  按理来说,他见了连强本该握手或者拥抱的,但因为安寞遥和许家的缘故,连强在商界的名声和地位都不好,再加上唐纳德事件,谁都知道连强在唐日宏手下受了屈辱,杨朝河这样做,分明是排斥连强了。

  连强是见多了这种事的,面上并不在意,笑道:“叔叔,我现在已经和许家、和贝尔集团没有关系了……”

  “他是我丈夫。”他不介意我介意,我冷冷道:“你们是谁?”

  “音儿!”一瞬间的尴尬,许连强斥了我一声,示意我不要如此。难道这世界上有人比他对我还重要么?我哼一声,站在门口堵着,偏过头去不许他们进。

  我看见杨朝河身后的杨丽云已有怒色,正僵持着,突然站在他们后面的苏晴盈盈一笑,越众上前,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道:“姐姐,我都两年没见你了,好想你啊!”说着,朝连强使了个眼色,把我推开了。

  我不好拂苏晴的面子,只好不做声,这时连强已经把他们请了进去。我们俩一早便是过的二人世界,从来也没想过谁回来这里,因此房间不过是一室一厅,并不宽敞,就连客厅,也是直接放了床的,卧室用来储放东西了,忽然涌进来八个人,除了一张沙发和吃饭时用的两把椅子,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所有人都在寻找站和坐的位置时,杨芊然突然向我这瞧来,打量了几眼,冷不丁的道:“你是冒充的吧?”

  “什么?”我紧了紧眉,防范地看她。

  “芊然,不许胡说!”杨朝河和蒋心仪齐齐道。

  她摇摇头,带着戏谑的眼神,道:“没什么。以前总是遇见那种不三不四的野孩子来冒充杨家的女儿,所以都会做个dna鉴定,你跟叔叔没做过亲子鉴定吧,你们也没法做啊?”

  我不屑的笑:“是啊,我早说过我跟你们杨家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怎么?要不要我剪给你几根头发,你拿去做鉴定啊?”

  杨朝河走近斥责了她几句,一旁的杨丽云迟疑了一下,凑近蒋心仪不知道说了什么。

  杨芊然无所谓的耸耸肩,冲我一笑道:“杨家的名声向来很好,这一点你可真不像杨家的人,不过,到底是不是也没关系,他们认定是就是呗!”

  一旁,苏晴皱了皱眉,把手中的水杯重重撂在一旁,张君豪横了杨芊然一眼,随即笑道:“今天是咱家这么多年第一次团聚,大家都先坐下,坐下,待会儿还得祝贺音儿呢!”

  我以前在收购贝尔的纽交所大会上利用过曹成挤兑许世昌,此时他存心显脸,向我和连强一挑眉道:“礼物我可准备了,什么都没缺,可你们这算怎么回事儿?这么点儿地方哪是人住的,叫我们怎么坐?我说你们老板都不发工资的吗?你们怎么会穷成这样,连房子都舍不得买?”他话音刚落,就见他姐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叫他他赶快闭嘴。

  我还未出言,只听杨芊然手里握着水杯缓声笑道:“弟弟,你不知道么?握股权的人和领工资的人怎么会一样?”

  “握股权的怎么了?领工资的怎么了?在座的谁是握股权的?姐姐你握着股权吗?你连工资都没有领过吧?大伯伯和伯母都没有说什么,姐姐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我甚少见苏晴生气,此刻她微微横眉,玉珠落地一般清凌凌的声音直击人心。

  若没有实力或不能一击即中她的软肋,在杨芊然这儿说再多的理也是白搭,她当然不会怕苏晴:“晴儿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一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现在当然没有握股权,但这握股权和领工资的人不一样也是事实,这就好比雇主和雇奴的关系。”说罢,她瞟了我一眼,笑道:“今天这礼物我也带来了,大半夜的从一个植物学家的朋友那里抢来了一大束依米花来,这花可是好东西呢,五年生长才开一次花,一次花开才不过两天,我那朋友说这是生长在非洲隔壁上的,若不是我平日交际广,又是中奇董事长的长女,恰好有这么一个朋友,就是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啊!”她盯着我嘲笑的眸子似感叹,“其实这花无两日红,说的就是雇主和雇奴的关系,若是雇奴,就得看董事长什么时候用到你,你才风光,用不到的时候,再厉害的人物也得雪藏;但若是雇主,当然不用担心这花无两日红的关系。”

  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我除了感叹她的无能与无知,只剩下冷笑,抬脚踢碎她手里的茶杯,瓷片伴着热水哗啦啦打了她一身,我衔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是啊,你和你母亲一脉相承,这花红百日、岁岁无忧的日子跟你俩都没关系,秦嘉艳到死在中奇都没有一份财产和半分地位,就是中奇现在的老董事也不记得这么个人,所以你当然也握不上这股权。”我抬头,微微凌人的嘲笑,不看她,“杨芊然我告诉你,我再也不是十一年前那个杨雪音了,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到了凭实力说话的年龄,你要是没这个实力,就别乱叫,小心招来更大的羞辱!”

  杨芊然的母亲秦嘉艳因为蒋心仪而死,杨丽云的丈夫酗酒赌博早亡,这都是杨家讳莫如深的事情。

  一刀戳中她的软肋,杨芊然不由脸色大变,周围的眼眶都变成了赤红色,含着一抹晶莹的泪意双手微微发抖。

  蒋心仪脸色也是一变,杨朝河终是不忍,勉强一笑想转移话题,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若只是说我这件事也就罢了,若是带上连强谁也别想就这么算了!衔了一抹快意冷笑着偏过头去,对曹成道:“自家的房子再不好,也好过寄人篱下!你我谁都不用说谁,亲生父亲都死得早,连个家都没能给。但我杨音有daddy对我好,总好过你什么都没有吧?”

  杨丽云一气之下直发颤,杨朝河和蒋心仪听到我那句“亲生父亲都死得早”也不由泫然。

  正说着,突然有人敲门,连强去开门,只见是daddy,大冬天的,额头上已有汗意,想必是知道了蒋心仪他们过来,火急火燎赶来的。

  杨丽云再也按捺不住,见daddy也在,忿忿站起,指着我对daddy他们三人愤然道:“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生的女儿!这就是你们想了十几年的姑娘!这是在什么样的混账人家里养活大的,哪里有一点教养!再不管就上天了,带出去见人也丢杨家的人!这种事情在咱家该怎么样处置,你们兄弟俩看着办!”

  杨朝河和daddy一向尊重这个大姐,此刻不禁为难,连强本是想劝我的,但他不能忍有人这样说我。杨朝河要开口,被daddy挡了下来。

  我暗暗咬牙,竟有脸提我在谁家养活大的?杨丽云一看这种无人动衷的尴尬局面,抬腿就走,刚打开门要走突然“嘭”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踢上了。

  我一惊,回头一看,只见踢上门的是连强,他脸上少了平时的平和温柔,多了几分隐约的怒气。

  “你跟音儿道歉!”他淡漠道,“这个世界上音儿有没有教养只跟我有关系,跟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们谁都没有资格说她。”

  许连强身形里有几分淡漠和凌人的气质,使他有时候不怒自威,无关身份地位,气质使然。

  杨丽云一怔,也再不敢说什么。连强走到我们跟前,冷然道:“今天我把话说清楚了,在座的除了daddy,音儿不欠你们任何人的!你们两年前在纽约看到她都不认识,如今就没有资格管她。音儿不是你们养育的孩子,咱们说白了就是陌生人,我会护着她,你们谁都别想欺负她,不要想通过钱和股权来诱惑谁,我们没有兴趣,也不要想通过打手来处罚谁,我一个人他们就都不用来了。要是不服气,咱们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是用近藤野那种短兵相接的方式还是商场上的方式你们选,收购了中奇送给千叶董事长,想来他也无异议。”

  “音儿。”他说着,脸上显出一丝厌烦之色,“咱们也别留了,两个人清净,送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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