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是人。”
夏云感受到杜芸芸的紧张，便解释了一句。
“不能说是人？”
杜芸芸一阵疑惑不已，便看到一道倩影，从云层中飘出来，距离夏云不到十步的地方停下来。
“来者何人？”
那道倩影极其威严地问道，虽然声音很好听，却让人心生畏惧。
“晚辈夏云，见过前辈。”
夏云拱手说道，语气中充满敬意。
虽然他知道眼前的倩影不是真正的人，但是实力强得可怕，她身上的灵气，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强的灵气。
又或者说，那不能说是一般的灵气，而是仙灵气。
很显然，那道倩影是灵仙。
至于那道倩影是什么样子，夏云看不清楚，即便血月神眸也不例外，却知道对方就是妙龄女子。
“嗯？”
突然之间，那道倩影蹙了一下黛眉，道：“你不是天灵仙门的人，为什么会有天灵仙门的气息？”
“什么？”
夏云露出一脸的疑惑。
“不对，你不是仙界之人。”
那道倩影恍然大悟。
“晚辈来自四方之狱。”
夏云如实说道，面对着这样的强者，说谎是没有好处的，对方实在太强大，感觉一口气就可以吹死他。
“四方之狱？”
那道倩影莫名地歪了一下脑袋，道：“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
夏云不由一怔，按照苍龙的说法，仙界之人不可能不知道四方之狱，毕竟四方之狱便是仙界的牢狱。
“没听说过。”
那道倩影认真地说道。
夏云沉默了。
“忘了自我介绍。”
那道倩影才想起什么，没有一开始的威严样子，道：“我是天灵仙门的宗灵，你可以叫我真月。”
“宗灵？”
夏云显然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护宗仙灵。”
真月解释了一下，仿佛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一样。
“明白。”
夏云虽然不太懂，却可以理解。
“你叫夏云？”
真月好奇地问道。
“是的，真月前辈。”
夏云恭敬地喊道。
“你叫我真月就好。”
真月仿佛回忆着什么，道：“以前这里的弟子都是这样喊我的。”
“是吗？”
夏云瞬间感受到真月的情绪变化，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她呢？”
真月看向杜芸芸。
“她叫杜芸芸。”
夏云看了一眼杜芸芸。
“杜芸芸见过真月前辈。”
杜芸芸连忙恭敬地喊道。
真月只是笑了笑，便话锋一转，问道：“你们怎么来到这里的？”
“时空裂缝。”
夏云依旧没有隐瞒。
“时空裂缝？”
真月又莫名地歪了一下脑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思考问题，尔后想到什么，道：“你们要找风主神石？”
“对。”
夏云迟疑了一下。
“那基本不可能了。”
真月想了一下。
“不可能？”
夏云不懂。
“你找不到那颗石头。”
真月很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
夏云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也找不到。”
真月解释了一下。
“嗯？”
夏云有点明白过来，道：“风主神石还在，却无法找出来。”
“对。”
真月点了下头。
“我想试试。”
夏云绝不会放弃。
“可以。”
真月没有反对，她找那颗突然飞进来的石头，足有数十万年之久，都没有找出来，就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就不相信夏云这个弱得可怜的小家伙可以找出来。
很显然，在真月的眼中，夏云就跟可爱的小宠物一样。
既然夏云这个小宠物要找点乐子，真月自然不会反对什么，也难得有人可以和她说说话，不然就只有自言自语。
“不过，你还是先修炼一下仙法。”
真月突然想到什么，提醒着夏云。
“仙法？”
夏云再次听到陌生的名词。
“就在上面。”
说着，真月指了指云层。
“峰顶？”
夏云下意识地问道。
“你看到了？”
真月怔了一下。
“嗯。”
夏云没有否认，既然对方表现得挺友善，他不需要表现出敌意，而且对方显然看出了这一点，他更没有必要隐瞒，不然的话，适得其反。
“你有点本事。”
真月笑了，那张本是模糊不清的脸蛋，便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夏云见状，却彻底怔住了。
杜芸芸也不例外。
真月的脸蛋，杜芸芸见过，正是和秋雪一模一样。
“夏云？”
杜芸芸连忙喊了一声夏云，毕竟夏云盯着真月的脸蛋，过于失态。
夏云闻言，立马回过神来。
“你见过我？”
真月好像明白到什么。
“没有。”
夏云迟疑了一下，道：“不过你和我逝去的妻子很像。”
“是吗？”
真月才明白过来，原来杜芸芸不是夏云的道侣。
“嗯。”
夏云点了下头。
“我相信你。”
真月笑嘻嘻地说道，煞是好看，她从夏云的眼神中看到一种说不出的坚定，不过她没有打算询问什么。
“走吧。”
说罢，真月便朝着云层飞去。
夏云背着杜芸芸，立马跟上。
“好美！”
当夏云穿过云层，杜芸芸忍不住喊了出来。
一眼望去，一座座的仙宫，飘浮在半空之中，就像是建立在虚空，四周飘散令人心旷神怡的云雾，形成一条条连接各大仙宫的云路。
“你第一次来仙界？”
真月看到杜芸芸的反应，也看到夏云的反应，便有点小得意地问道。
“嗯。”
夏云点了下头，道：“这里是仙界？”
“嗯，不算是真正的仙界。”
真月没有隐瞒什么。
“这话怎么讲？”
夏云有点不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竟然还有不算是这样的说法。
“从仙界分割出来的一个小灵界。”
真月认真地说道。
“这？！”
夏云不得不大吃一惊，四方之狱的时空都是极其稳定的，虽说风主神石的大爆炸让这方世界出现时空裂缝，但是要分割一个世界，那就是太难。
仙界的时空稳定程度肯定不是四方之狱所能比拟。
“天灵仙门，是一个被仙界驱逐的仙门道宗。”
说到这里，真月的眼中掠过一丝夏云看不懂的愤怒。
夏云和杜芸芸沉默了。。
“好了，不说这些。”
真月话锋一转，再次笑嘻嘻地说道：“前面就是天书宫，如果你无法掌握一种仙法，那就没有机会找到风主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