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川他们和村长要了船舶先是在安全区域上方进行了搜索,下水工作自然是落在了鹿川的身上。这自然也是为什么是鹿川全程负责这个委托,而鹿褚不出现的原因。因为鹿川的师父是淼君,学的是水灵,鹿褚的师父是赤炎,学的是火灵。作为火灵使用者,鹿褚在这次中能帮上的忙微乎其微。
黑云压境,电闪雷鸣,有山雨欲来之势。海面上看起来像是平静,但海底早已是波涛汹涌。
“鹿川,看着天气要下雨了,你要不要先上来。”白琰有些担心的朝着正在海底的鹿川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
“咕噜~”水上冒着一个个水泡,过不久鹿川从水面探出了头,他抬头发现天色骤变,却是有倾盆雨的样子,也就放弃了寻找的事情。这要是下起了雨,海上势必是杀机四伏,要是把他卷到哪个上古妖兽的嘴边去,连喊救命的机会都小的可怜。
两人停靠好船舶找了个地方准备避雨,顺便分析分析这场雨过后的海底趋势以及海妖可能出现的地方。白琰在脑海里一直努力的寻找老伯话里的重要线索,除了海妖的歌声,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守护……”白琰开始喃喃自语:“守护水源村……一直守护……”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跳了起来大叫到:“鹿川你还记得那个老伯说的话吗?他说海妖一直守护着水源村,那么它一定离水源村不会太远!”而此时她看着鹿川的眼神透漏着一种惊喜,看起来她提供的这个线索是非常有用的。
“其实我想说,靠近水源村的海域还是很宽广的。”鹿川的这句话让她完全意思到自己可能已经过分解读了鹿川眼里的意思,他可能只是在想该怎么告诉自己会比较合适而已。
“轰隆……”雷声响彻云霄,大雨也随之而来,海面上波涛汹涌澎湃,就像是执叉的夜叉在兴风作浪。他们本以为要在这场大雨中失去了鲛人的消息,但是另人感到意外的是,除了响彻云霄的雷声,之后又响起了悲鸣声,声音好似小儿啼哭,哀恸之声震天地。
“它……是在哭吗?”白琰不知为何也感到一丝悲伤,就像是能明白它悲鸣中的意思一样。
“也许……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现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情况,鹿川只能让白琰待在岸上保证她的安全。而他自己则是顺着声源找去,说不定能遇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鹿川冒着危险顺着声源寻觅好久,在一片离水源村安全区域不远的海域发现一个背影,披散着头发,耳如鱼鳍,声音就是从它那传出。鹿川本想再往前一些的,却被它发现,但是从它一跃而下的身影看来鹿川肯定那就是鲛人了。因为他看到它的尾鳍拍下水中,溅起水花一片。
雨势越来越大,这让鹿川不得不赶紧撤离,因为要是一不小心被海浪拍进水里,那真是得不偿失。白琰看见鹿川一脸凝重的回来,便问他怎么样?鹿川低垂着眸说:“找到了。”白琰心想,她是否可以将鹿川的这句话理解为“找到海妖了。”或者应该是……“找到鲛人了。”但为什么她却无法高兴起来,特别是听到它的悲鸣声后。
两人不知不觉中又陷入了沉默,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又笑了起来,在这雷声中放声大笑。
也不知是下了多久的雨,雨停后,天色也接近夜幕。两人开始制定了计划,看起来他们是必须要把船驶向那片海域了,但愿这场雨过后不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困难。船舶慢慢开出了安全区域,白琰时不时的往海底望去,黑影涌动,就像是伺机而动的野兽想要撕裂她一样。
宽阔的海域只有他们的船舶孤零零的移动,此时远处飘来了悠扬的歌声,它犹如婴儿熟睡前母亲轻唱的摇篮曲,犹如一曲摄魂曲让人神魂颠倒。鹿川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歌声不像是他们先前听到的那样,而是具有诱惑性的,它如同摄魂曲一样会让听着神智不清,深受其蛊惑,要不是他有灵力能够抑制,怕是和白琰一样已经神魂颠倒了。
“鹿褚,你先出来照顾好白琰,我顺着声源去找找看,很快就回来。”鹿川现在只是猜想,会不会是有两种鲛人?又或者是真的是有海妖和鲛人之分?他顺着声源飞了好久,黑夜让他很难看清楚海里的东西,即使他感觉离声源很近了,但却又找不到。
鹿川停在海面上空开始打量四周,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只是被他遗忘了而已。然而歌声戛然而止,随后响起一声声的鸣叫,这个声音震得鹿川有些头晕脑胀的,他唯有结起结界才能够勉强的将声音隔离。但不得不说的是,声波对结界的攻击力度要比灵力来得更加可怕,鹿川要一直不断的加强结界才能不会被声波攻破。
而这时鹿川发现,海面上浮出许多鲛人,它们不停的鸣叫,一个接着一个,声波愈来愈强,让鹿川感觉很吃力。最终,他还是抵挡不过声波的攻击,不仅被攻破了结界,他整个人都从空中跌落下去。然而此时一个身影快速的游过来,一跃而起接住了鹿川,以最快的游速将他送到船舶处。
“你是……”鹿川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应该也是鲛人中的一只,但它为什么救了他?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它一开口说话却让鹿川感到吃惊,他记得鲛人的语言应该只有类吟唱,为什么它会人类的语言。鲛人自然看得出他脸上的惊讶,也没有解释,只是纵身跃起将他扔上船舶,不得不说这一下可是真的疼。
“鹿川你怎么了?”鹿川刚好跌落在鹿褚的面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鹿川看鹿褚也结起了结界,才深知鲛人的声波要有多厉害,就连在这鹿褚都要结起结界。
“被甩上来的。”鹿川艰难的坐了起来,现在这种身体状况完全是连移动都有困难。不过幸运的是他趁那只鲛人不注意用灵力在她身上标记了一下,只要等他稍作恢复……
“鹿褚……”
“嗯……”
鹿川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动不了了,就是鹿褚回到身体内,要恢复伤势也要小阵子,但现在来了不速之客,一秒钟都耽误不了,也就只能让鹿褚借用白琰的身体了。
鹿褚附在白琰身体第一时间抱起鹿川飞在上空,只见一张血盆大口吞没了船舶,要是他们再慢一些怕是也成为了腹中餐了。
“糟糕,是海猛!打不过,快跑!”那张血盆大口闭上后,鹿川在微弱的光亮中认出了那只巨兽。海猛,生活在海里上百年的妖兽,喜静,怕是它就在附近被刚刚的声波扰得焦躁不安。鹿褚一听打不过,脚底抹油就跑了。
鹿褚带着鹿川很快的瞬移回到岸上,对于鹿褚现在的状况来说简直非常糟糕,除了有些不适应白琰的身体外,瞬移带人对他是非常消耗灵力的。如果在附在白琰身体的情况下再瞬移带人久一些,他估计更是吃不消,他离开了白琰的身体回到了原来的身体上。鹿褚这才发现,这个身体状况的确挺糟糕的,要赶紧恢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