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
榆月:该死,我就不该出去贪那一口喝的。
接着,鹤琛抬起隽秀的眉眼看了眼滜南,顿了顿,“近两年的雨季愈发奇怪了,不仅堕兽举止古怪,连很多兽人也被...”
“你说她要这样疼好几天?”
鹤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滜南言简意亥的打断,他不关心什么雨季,他只想知道怎样才能让小老虎恢复上午的活泼。
榆月:说啊快让他说啊!我要听!
听到滜南掺杂着威胁的冷硬声音,鹤琛垂首摸了摸虎头,低垂的眼睑恰好看到疼的要死都不忘竖起耳朵偷听的老虎耳朵。
轻笑一声,好脾气的回答道:“肚子疼只是偶尔的,不会一直疼,但榕树果可以让她好受一点。”
听到榕树果,滜南精致的眉眼才稍稍放缓,那条懒蛇的地盘倒是有棵榕树。
忽然注意到了鹤琛的小动作,滜南一脸不悦的拨开他的手,既然有解决办法了,干脆的抱起小老虎就要回家。
临出门前想到了什么,头也没回的反手就抛过一颗绿色的晶核。
“报酬。”
鹤羽见状连忙眼疾手快的接住。
“哥,绿阶幻兽核诶,那家伙出手真大方,不像豹族那边,表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其实抠门的要死。”
说罢,就笑嘻嘻的顺手递给了鹤琛。
鹤琛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这便宜他不想占,毕竟那家伙可从来不会做什么亏本的买卖。
等滜南步履匆匆的带着榆月回到山洞时,榆月其实已经缓过来了,主动钻出了紧紧包裹住自己的叶子,萎靡的把小脑袋搭在豹豹肩头。
滜南轻轻的摸摸她的头“你在家等着,我去找榕树果。”说完也不等她的回应,利索的要把她放下。
“太晚啦,明天再去吧豹豹。”
小老虎叼了一屡滜南勃颈处披散的黑发,任他如何劝说,就是不松口。
滜南认为她的身体耽误不得,直接在手心变出一颗黄阶幻兽核。
递到小老虎面前晃了晃,温柔的声音蛊惑道“记得上次的红色石头吗,这个比那个好,能让虎牙更尖锐爪子更锋利。”
!!!听到能变强,榆月即刻就心动不已,也不赖着人了,伸着小爪子就要够,滜南也没有多逗她,顺势把幻兽核塞到了她的嘴里。
赶紧吞着口水把小晶核咽下去,这回晶核里的能量瞬间就起了作用,庞大的能量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吸收的。
所以接着小老虎就做着她的强者梦,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滜南心想自己可没有骗她,红橙黄绿青蓝紫,黄阶幻兽核本就比上次的高级。
蕴含的能量更多,吃了就可以加快生长,等她快点长大了,那爪子可不就更锋利了吗。
滜南添了添火堆的柴,又扫视了一番空荡荡的山洞,发现只有地上那头毛茸茸的棉兽看起来最暖和,可惜现在来不及剥皮了,犹豫了一番,还是把小老虎放在了棉兽的尸体上。
小白团子就深深地陷在了软绵绵的棉兽毛里。
安顿好了虎子,滜南转身变成黑豹,一改懒洋洋的神态,利落的冲了出去。
这边,察觉到滜南的离开,地上“死亡已久”的棉兽缓缓睁开了眼,脖子上森然的血洞上还挂有并未干涸的鲜血。
酝酿了一会儿,棉兽重重的打了个响鼻,喷出热气,并且再次尝试着站起来,自从在这个山洞里醒来,它已经趁着黑豹的外出重复了无数次这个动作了。
可惜失血过多的身体令它没有支撑起自己的力气。
“咩——”喘着粗气的棉兽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它的额间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
虽然没有什么智商,但求生的本能让它不甘心放弃这个机会,毕竟那个强大的猎食者走了。。。
此时睡梦中的榆月正备受煎熬,身体好似被灼烧,炽热的火焰顺着她的血液蔓延至全身,她感到体内的血管就像一处处正待点燃的烟花,血液随着焰火的到来绽放,迸发。
榆月硬生生被疼醒,趴在温暖的软毛之间,轻眯着眼,恍惚间看见眼前好像有一条莹白的手臂,很快就又失去意识陷入了黑暗。
独来独往的滜南哪里知道,以兽人幼崽的身体承受力,化形前根本不能吸收超过橙阶的晶核,轻则痛若断骨抽筋,重则暴体而亡。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洞内只剩棉兽痛苦地哀叫声,一缕鲜血顺着它的额间流下,一枚红色的晶石嵌在伤口处。
感受到力量的棉兽激动地再次尝试站立,这下终于成功了,前所未有的充沛力量让棉兽躁动的在原地跺着脚,然后猛的向外冲去。
暴躁的棉兽漫无目的的在雨后的林子里狂奔,厚实的蹄膀溅起一阵阵水花。
榆月的身体在棉兽身上被颠的七荤八素,即使已经疼昏过去,此刻也是半点不得安生,她居然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噩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头比牛还大的灰毛羊,一直重复着被各种掠食者追杀的日常,苦不堪言却幸运的次次死里逃生。
最后一次,她居然遇到了满身鲜血的豹豹。
陌生的黑豹此时正用那双冰冷的兽瞳盯着自己,没有温柔没有笑意,只见他缓缓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骇人的气势令人感到绝望,生不出一丝逃跑的心思。
仿佛预见了自己的死亡,一种无力感让她的脚好似被钉在了原地,后退不得,逃跑不能。
不,这不是她的感觉,但她的心智仿佛被控制了,无法左右自己的思想,因为抗拒不了梦境的安排,榆月挣扎着想要醒来,但仍是鬼压床一般被梦境死死束缚住。
榆月难受极了,哪怕是梦里,她也不想体会一次被豹豹杀死的滋味。
转眼间,那道庞大的黑影就一跃而起,不带一丝犹豫的向她狠狠扑来。
“嗞...”是尖牙陷入肉里的声音,脖颈被刺穿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黑豹强大的咬合力也让人窒息,很快,榆月再一次感受到了濒死的痛苦。
死亡才让梦境得以结束,等梦里的灰毛羊彻底失去了呼吸,榆月猛然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又感受到剧烈的晃动,小老虎顾不得休息,紧张的伸着脑袋拨开眼前的灰毛向外看去。
“嘶——”榆月倒吸一口凉气,她这是被拐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