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的魂魄好像脱离了身体,在半空中悬着。她的魂魄清楚地看见初夏在不停的摇晃她,喊着她的名字。她还看见张帆茹得意的坐在她的对面,故意露出那块手表给她看。
岑子妤的世界崩塌了,她一直侥幸的希望,自己调查来的消息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张帆茹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直到现在,岑子妤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自我安慰。
张帆茹早就知道她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关系,说不定杂志社里那些关于她的传言也是她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她看到岑子妤戴着岑天华送的手表,不服气,就逼着岑天华再送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
这样,她不但在杂志社里跟她平起平坐,在岑天华的心里,她跟岑子妤也有着同等的地位。
岑子妤不在乎那块手表,她在乎的,是那块手表代表的含义。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感情,现在,不再只属于她了。
“小五,你别吓我啊!”初夏急得去掐岑子妤的人中,连掐了三下,岑子妤才魂魄附体,而她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推开初夏,拎着自己的包就冲了出去。
张帆茹冷笑,初夏一头雾水,李晟成悄悄咋舌,感叹女人之间的战争太过恐怖。
岑子妤坐上出租车,回家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反正她一进家门,就扔了包径直去了岑天华的书房。
岑子妤站在书房待了一会,直到手脚酸麻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回到家。福伯和万妈都站在她的身后,吓得不敢出声,都以为她被魔怔了,一出声会把她的魂给吓跑。
岑子妤转过身,把他们全都推出了书房,将门反锁之后,她开始在书房里疯狂的翻找。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就是觉得只有这么做了才够解气。直到整个书房一片狼籍,岑子妤才意识到,她是在找岑天华外.遇的证据。她要把这些证据都销毁了,在蒋温茂发现之前全部销毁,否则,她的家就散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可是,书房什么都没有。岑子妤气急败坏的把书房砸了一遍,崩溃的掩面大哭,哭完了又冲进父母的房间,将挂在床头柜那帧合照拿起来,狠狠的砸到地上。
福伯和万妈紧跟其后,就怕她出事。岑天华砸完了岑天华和蒋温茂的合照之后,用力冲出房间,撞倒万妈也不知觉。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反放着父母相拥站在落地玻璃前欣赏花圃和落日的场景,那样的温情,让人觉得情是那么的美好,只可惜,父亲不忠,他这样对待母亲的同时,也把自己分给了别的女人。
岑子妤越想越恶心,越想越痛苦,最好,她抱着楼梯的柱子,拼命地干呕起来。
福伯想给蒋温茂打电话,被岑子妤看见,又哭又闹的叫喊着。万妈从来没有见过岑子妤这样发狂,急忙示意福伯不要通风报信,然后蹲在岑子妤身边细声细语地安慰她。
岑子妤终于冷静下来,但她神情木然,好像失忆一般,对万妈的呼唤没有半点反应。
福伯拉过万妈,低语:“把老四叫来吧。”
“不行,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四能治住小姐的。”万妈沉吟片刻,说:“给邵家二公子打电话吧,小姐从小就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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