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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隐事

神兵阁异闻录 上邪蜻蛉 6733 2022-11-09 13:30

  “神武君?”见顾逸轩并未理睬自己,方掩再次开口唤了一声,这才是将顾逸轩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方大人。”看着方掩一脸疑惑的神情,顾逸轩歉意一笑,向其回道:“抱歉方大人,刚才逸轩思考得太过专注,是以未听清楚你之问题。不知方大人有何疑虑?”

  方掩回之一笑道:“无妨,神武君所想的,定是重要之事,下官定不会打断。方才神武君旁边的这位姑娘说魅煞,这让下官尤为好奇,那魅煞,究竟是何物?”怀着一脸的好奇看向顾逸轩,却见他之神色一顿,思虑片刻才徐徐开口道来:“魅煞乃是集世间凶煞之灵的存在,其力量可毁天灭地。若是出现魅煞,方圆几百里之内,定是曾经发生过惨无人寰之案。否则绝不可能聚集如此浓烈的怨灵煞气!”

  方掩闻言,心中惊诧,想不到这魅煞竟然是这样令人心中骇然的存在。回想方才天空中显现的巨型婴孩黑影,以及那足以毁灭整个城镇的惊天血刺。方掩不禁一阵寒颤。

  将方掩的神色状态收入眼底,顾逸轩继续道:“那魅煞会将怨灵之期望加注在凡人体内,方才那些在地上翻滚叫唤的百姓便是因为魅煞的力量而致。”若是没有听错,刚才中招的百姓,口中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字,饿。

  如此看来,这些怨灵生前,当是经历了一场饥荒!而且看此情况,那饥荒应是极为惨烈,否则这些饿殍怨鬼不会到死也忘不了那饥饿之感。

  方掩回想刚才那挠破了肚皮的人,心中一个寒战,双目瞳孔紧缩,一副惊骇之态。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握紧,冷汗涔涔向外冒。

  “方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的流了这么多汗?”顾逸轩看着方掩因汗液而浸湿的衣领。眼中闪着一丝暗含深意的光芒,盯着方掩问道。

  方掩闻言,即刻抬头,眼中神色飘忽不定,连说话都止不住地打着颤:“没…没事。神…神武君,您,您可有什么法子,能让,让这魅,魅煞,消,消失吗?”

  半夏狐疑地看着方掩,忍不住嗤笑一声,对其道:“你这是怎么了,这般恐慌,好像有谁要吃了你似的。”

  说到吃之一字,方掩突然一声惊叫,倒是将半夏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这般一惊一乍地!”半夏不满地按着胸口,这胖子一声惊叫,倒是把他的魂儿都差点吓出来。

  顾逸轩皱了皱眉,方掩这反应,实在是太过反常,让人不得不生疑。他想要开口相问,奈何脑中的一丝理性将他拉住。此时还不能直接问方掩,当下情势不明,线索也并不充分,若是贸然相问,若方掩是无辜,便是冤枉错怪了他人,若他确是与这魅煞相关,那么便是打草惊蛇。如此一番细想,顾逸轩倒是按捺住了心中的那阵冲动。

  “抱歉这位小童。”方掩低头向半夏道了声歉,随后直起身子,面对顾逸轩道:“神武君,下官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便不再相陪了。”

  顾逸轩抬起手,略微施力,将方掩欲迈开的步伐定住,踱步上前至其身边,道:“方大人,何故走得这般匆忙。逸轩等人初来乍到,又经历了方才那一场诡异之境。已是身心疲惫,还请方大人给安排个住处,好让逸轩一行人能够歇息歇息。”方掩双眼猛然一闭,片刻后方才睁开,看着自己丝毫无法动弹的双腿,无奈一叹,向侍卫吩咐道:“去,给神武君安排住处去!”

  正待侍卫领命,要出府衙安排之时,顾逸轩向玄冥君使了个眼色,只见玄冥君手臂轻挥一瞬,轻易地挡住了侍卫地去路。

  “方大人,魅煞一事十万火急,必得及时处理了才行,否则,时间一长,待魅煞自婴儿形态修成幼儿姿态,一切,便都晚了。届时恐怕仅凭一人之力,已是难以帮方大人摆平此事。依逸轩看,为了方便逸轩助方大人查寻事情真相,逸轩一行,当是住在府衙之中最为合适。如此既能够保障方大人之安危,也可及时出手,再捕获一丝怨灵之气,也好阻止魅煞越发地难缠。”魅煞最多便只能是婴孩形态,哪里会有什么姿态转变。顾逸轩如此一语,不过是在给方掩施加无形的压力罢了。这方掩的神色这般可疑,若非是留在府衙之中,恐怕很难察觉到他之疑点。遂顾逸轩便借了这个理由,半威胁,半牵引地让方掩点了头。

  “神武君既然如此说,下官定当好好安排。”方掩陪着笑向顾逸轩如此言语,随后便转过身,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无踪,他对着那被挡住出去之路的侍从吩咐道:“你,去府衙中找几间收拾得干净的房间,带神武君他们前去歇息。”

  闻言,玄冥君这才放下了纤纤玉手,招式落,侍从这才得以自由行动,忙不迭送地进了府衙安排去。

  “有劳方大人费心了。”顾逸轩微微俯首,极为有礼地向方掩道,将手放下,松开了对方掩的禁锢。由着他仓皇失措地从眼前逃开。

  “顾小子,这个姓方的胖子行迹神态如此可疑,不抓来仔细拷问一番吗?”半夏看着方掩慌慌张张的背影,开口发问。

  顾逸轩轻笑着摇了摇头:“不急;现在尚且不是动他的时候。”他还等着从方掩处,再获得一些新的线索。这也是他选择住在府衙的一个目的。

  “他之神色有异乃是在知道魅煞成因之后开始的,莫不是他与魅煞之形成有什么关联?”南星猜测道。

  顾逸轩闭目摇着头:“现下暂且莫要猜测,一切,待时机成熟,自然会有分晓。”听方掩之前之言,邪气时常祸乱城镇,想来魅煞定然还有下一次的攻击。那他便耐心等着就是,正好趁着这段时日养精蓄锐,顺便调查调查魅煞之因。

  这边,方掩慌慌张张地回到自己房内,来回踱步,一脸不安。

  片刻后停下脚步,一手捶在另一手掌心处,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从衣柜中翻出一块包裹布,展开后又慌忙将金银细软都往布上堆。

  “大人。”一声唤,让方掩惊得瞬间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去、侍卫正在门口,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

  肥胖的身躯挡住那布上的堆成小山的物什,方掩不自然地扯出一丝笑,对那侍从道:“你,将神武君他们,都安排妥当了?”

  侍从点点头,迈过门槛走了进来:“神武君他们已经入了安排的房间了。大人您这是要...”指着那布包上的东西,侍卫盯着方掩。

  “哦,我这是收拾收拾东西,衣柜里面已经很久没有收拾了,乱得很,今儿又正好碰上邪祟作乱,心中烦乱,也借着收拾东西转移转移注意力。”方掩这话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侍卫听着没什么毛病,遂也就信了,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大人您可吓死小的了。小的以为您这是要逃呢。”侍卫方才说完,脑袋上便被方掩用力一敲:“哎哟,大人,您打我作甚?”抱着头,侍卫看向方掩,一张脸皱起向其道。

  “臭小子!让你瞎编排!你家大人我纵然是想跑,那跑得掉吗?!方才你没听神武君说吗,这座城,除非用其他人来换,否则里面的人根本就出不去!”方掩越说越慌,这话,其实他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方才他的确是想要逃走,可现下冷静下来仔细作想,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哪里都去不了,不禁有些气馁。

  “大人,诶大人别打。”侍卫受着方掩砸过来的拳头,叫唤着。等方掩打得累了,在一旁喘气休息之时,方才凑过来,开口问道:“大人,听神武君刚说,有那什么魅煞出现的地方,都是有大案发生,您说,会不会是咱们以前...”

  话还没说完,方掩一眼瞪过去,对侍卫呵斥道:“你这乌鸦嘴还是给我闭上吧!咱们以前那是不得已!若是不那么做,我这官帽保得住吗?有你吃香喝辣的机会吗?!”侍卫听言,连连称是。

  “只是,以前那些东西是得清理一下了。那位先生也说过,他顾逸轩的本事大着呢,若是被他翻出来以前的事儿,莫说我这官帽保不住,怕是连命也得搭进去!”方掩越是这样想,心中便越是慌乱。看着布包上的那些东西,重重叹了一口气,俯身将那一包值钱的物什收检好,再次放回到衣柜之中。

  “那,大人,小人即可便让人去将那些东西处理了去?”侍卫看着方掩这般焦虑的模样,试探地开口问了问。

  待方掩转过身,仔细思考一番后,摇了摇头:“现下暂且先不急。那些东西要动,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况且神武君他们方才在这府邸中住下,咱们就这么大的动作,生怕不引人注意么。”

  侍卫摸了摸脑袋,似乎的确也是这么个理,可那些东西若是不动,不是更让人不安么。

  “那大人,咱们应当什么时候动手才好?”方掩被问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想想顾逸轩他们离自己这般近,无论他们有些什么动作,都会落在顾逸轩的眼中。如此一来,那不是没有动手的好时候了?

  “大人。”正在方掩烦闷之时,门外有人来报。

  “什么事啊!?”不耐地起身,向外走去。真是烦躁得要死的时候,这些个死奴才一个比一个恼人。

  听出来方掩心情不佳,那前来禀报之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方掩不开心。

  “大人,神武君说想与大人一同前去慰问受伤的百姓。”方掩闻言,睁大了眼与身旁的侍卫对视相看。

  慰问受伤百姓?!这对于方掩来说,当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个百姓让他们自己养伤便是,做什么上门慰问。

  “大人?”见方掩迟迟未有回应,前来禀告之人稍稍抬头,轻轻问了一句。

  “好好好,知道了,你且去跟神武君说一声,我随后就到。”向那人挥了挥手,将其打发了去。

  这倒也是个机会,方掩心下盘算一番,陪着顾逸轩去慰问伤者,怎么说也得耗费大半天的时间,正好让人去将那些东西给清理了去。

  回头向侍卫勾了勾手,示意他覆耳上前来,仔细在他耳边叮嘱一阵后方才离开。

  “神武君,久等了。”来到大厅之中,只见顾逸轩一人站在厅堂中央,方掩左顾右盼却是没见着与他同行的另外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神武君只有一人在此?”

  顾逸轩点点头,微笑着回应道:“旅途疲顿,他们都歇下了。”

  “原是这样,那,神武君,咱们现在便去伤者处看看去?”方掩抬起手臂,向前方伸展,恭敬地向顾逸轩道。

  “有劳方大人带路了。”顾逸轩向其微微点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府衙大门,踱步来到伤者所在之处,一个一个拜访。

  “顾小子真没义气,自己出去闲逛,留着咱们在这儿守着这么个破地方。”半夏嘴里叼着一根杂草,目光在府衙院子里扫视。这片院子,没有奇花异草,没有纯净灵气,既不能让他赏心悦目,也不能让他修炼,与白艳争和神兵阁根本毫无可比性,着实让半夏觉得无趣。

  “夫君,莫要这般叼着杂草,实是不怎么雅观。”南星上前,将那杂草从半夏口中拿掉,从身后将半夏环入怀中。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玄冥君在一旁端坐,调整内息。看着南星与半夏相拥的姿态,暗自腹诽道。

  “娘子,你力道,稍微,轻一点...”半夏在南星怀中越发觉得她之力道越来越大,双臂处,已是有些生疼了,随着南星手臂缩紧,自己的胸腔似乎也收到了挤压。虽然很是开心自己娘子对自己这般喜爱,可是,半夏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性命做些考虑。

  脸已是憋的通红,说话的声气也有些不太通畅,感觉到半夏异常的南星此刻低头看了看他,这才急急松开了些。

  “夫君,可是还好?”脸上带了些歉意,夫君小孩子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她稍不注意,便拿捏不好力道。

  “呼呼。“半夏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转头看着南星一脸歉意的神色,心头一动,急忙道:“没事,没事,娘子你莫要自责。”

  “真的?”南星歪着头,凑近了些:“看夫君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咱们举高活动一下?”

  半夏瞬间便宛如雷劈一般僵在当场,生硬地摇着头道:“娘子,不,不要了吧,为,为夫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转过头,不敢看南星的眼神,却是瞟到前方不远处,方掩的侍卫鬼鬼祟祟地出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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