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苏先来访2
如受伤那日苏华月便与苏先说的,苏华月同样对苏先道:“原本便没什么大碍,哥哥莫要担心了。”
又道:“哥哥那日也找大夫来为我看过,大夫的话哥哥也不相信么?那日四皇子不过正要伤我,哥哥便赶来了,所以我也并未受伤,倒是秋云……”
苏华月瞥了身旁的秋云一眼,故意将苏先的注意力转移到秋云的身上去。
原也是不想让苏先为她担心,所以便是受伤那日也好,还是如今已然过了两日也好、脖颈上的伤痕已然有所好转也好,她皆未对苏先就她的伤势过多言说。
那日苏先找来的大夫,也被她收买,根本未曾看过她的伤势,她只叫他开了些药便叫他离开,同时嘱咐他不许跟苏先多言什么。所以便是苏先寻大夫来看了她,苏先其实也未能知道她真实的伤势。
这萧奇明对她造成的伤,她原也想自己知道便好,终有一日,这脖颈上的伤,以及前世萧奇明给她带来的所有苦难,她皆会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而苏华月刻意不让苏先知道萧奇明伤她有多重,除了不想让苏先为她担心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那日苏先还未看到萧奇明对她脖颈上造成的伤,便已然那般愤怒地与萧奇明大打出手,在伤了萧奇明的同时自己也负伤颇多。
倘若再叫萧奇明见到她脖颈上的伤,她可以料想到苏先必会更加记恨萧奇明与更加看萧奇明不顺眼。
她哥哥便是不愚笨,但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同时他如今年纪还尚小,经历的事到底不多,倘若因他的更加记恨萧奇明,而让他与萧奇明的矛盾更加地深的话,以萧奇明那阴毒的性子,二人之间交手,苏先还不定会吃怎样的亏。
她自然是不会让苏先冒这样的险。
前世她对萧奇明原也是极其虚妄的一厢情愿罢了,萧奇明若说对她不好,在需要利用她的时候,也会适时地给她糖吃。
但在后来萧奇明从她这得到得越来越多,也在后来萧奇明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以致最后登上他那梦寐以求的大统的时候。
萧奇明对她的需要也从越来越少到后来变得完全没有,再到后来,便更加将她视若无物、甚至视为眼中钉了。
这般的情形之下,萧奇明自也对她、对苏候府、对她外祖家做了不少伤害之事,但萧奇明为了他的面子,这些伤害多还是藏在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的。
那时她完全相信萧奇明,甚至萧奇明伤害了她,她还对萧奇明的阴狠多加掩饰。
但便是她掩饰,苏先与苏候那时也能看出些端倪来,他们自也如如今苏先这般,去找萧奇明为她出气。
可那时萧奇明已经权力稳固,甚至已经开始着手对付苏候府,又岂是那时苏先和苏候可以轻易拿来出气的?
最终的结果,还不过是整个苏候府、并连带她的外祖家遭殃罢了。
她那时见此,除了对萧奇明待她的不好掩饰得更多,也并未去多做什么。
倒是还心中一直存着念想,萧奇明之所以这般对她,不过是一时被左宛凝等人迷惑了心神罢了,终有一日,萧奇明还是会记得她苏华月陪他吃过的苦,毕竟在从前,她甚至是有好几次差点为萧奇明丢了性命。
可直到最后,她等来的却只是左宛凝对她的残忍杀害罢了。
以及到最后那一刻,她才彻底看清,她、以及苏候府、还有她外祖一家所有的苦难,皆是萧奇明造成的。
而萧奇明之所以能那般伤害苏侯府与她外祖一家,便皆是因为她一片赤心错付的缘故!
今世萧奇明所有的阴毒,便由她一招招拆解地还回去!若非必要,她自也要保护苏先等人,不叫他们轻易牵扯进来。
苏华月在言及她的伤势没事时言语说得轻松,苏先虽还是对苏华月担心,但想到大夫也的确与他说苏华月并没有什么大碍,到底是放心些心来,但心中对萧奇明的责怪还是一分未减。
不管伤没伤,伤得重不重,他萧奇明要冤他妹妹一个杀人之罪便也罢了,还意图要那般伤他妹妹,这在他眼中看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原谅的。
不过他前番也与萧奇明和阿唐对打了一番,萧奇明在这其中也未讨到好。
若是苏华月未怎么伤到,这便也罢了。
倘若还让他发现苏华月伤得不轻,他下次再见到萧奇明,必然还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同时,听苏华月提及秋云,想起那日秋云被萧奇明砸晕了过去,他便也望了秋云一眼,也有些关切地道:“秋云,你没事吧?”
若非是为了苏华月,他想这么个小丫鬟也不会轻易受伤的,便也关心了她一番。
秋云听得苏先之言,愣了愣,道:“奴婢没事,谢大公子关心。”
向来聪敏的秋云,在此时言语竟不知为何有些停顿。但很快,秋云便恢复了正常。
她那日醒来之后,虽说当时感到有些不适,但在大夫为她开了药,加之休息了一夜之后,身子便也大好了。
到底如大夫所说,没伤到什么筋骨。加之她的身子本便不错,也并不金贵,第二日她便坚持要来服侍苏华月了。
她知道如今于苏华月而言,有许多事没有她,旁的人服侍得并不习惯。
苏先见秋云面色红润,加之眼见她服侍苏华月也没有什么障碍,知她身子应没有什么大碍,便也未再多问。
正这时,苏华月对苏先道:“哥哥,那日你与四皇子和阿唐打斗,你亦是受了伤,如今可是好了?”
这两日如同苏先关心着她的伤势一般,她亦也关心着苏先的伤势。
除了苏先前日来如意院看她时她问过苏先的伤势,昨日苏先未来如意院,她同样也派人去问候过苏先。
至于为何她自己不去,不过是到底她的脖颈还是被萧奇明给伤了,加之此事她有意瞒着苏先,便是这几日她一直注意着在脖颈上戴着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