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深深的嫉恨
而岑秋兰要在此时以这般慈爱的口吻、说出这般话的目的,她其实也能理解,不过是在苏候面前刷好感度么。
告知苏候便是她在清观上做了什么错事,她从前对她也是极好的么?
如今她只怕是不知道柳烟已将你从前的事情抖漏出来多少。
而此番岑秋兰的突然出声,她想也不仅仅是想在苏候面前刷好感度那般简单。
接下来,她想说什么呢?
苏华月将冷冷的目光扫了眼岑秋兰的同时,亦是扫了眼柳烟。
如今这柳烟,倒是愈发地胆大了。
苏候听了岑秋兰这故意邀功的话,并未言语,只冷冷地扫视了她一眼。
岑秋兰自讨了个没趣,心中更是阴沉了一些的同时,面上却是表现得并未多在意。
她又将话头转向了苏华月,笑对苏华月道:“华月,你前番当众拒绝了四皇子,自然是并不喜四皇子。”
“不过也是,原本与四皇子有所交好的是若芝,四皇子也只是对若芝钟情,在那日,四皇子忽地认错了人,想来必也是吓到你了。”
“不过四皇子虽是堂堂皇子,地位尊贵,但却也不引得华月你喜欢,想来华月此番去了赏花节,必然是会另选优秀的男子去关注的,姨娘说得可对?”
岑秋兰言罢,仍是面带笑容地看向苏华月。
这番笑容之下,除了眸色透露着明显的阴冷,岑秋兰此时的神情里,其实还带着深深的探究。
她方才说出了此番话,原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向苏华月确认,她究竟对萧奇明是什么态度,在她的及笄礼上她拒绝了萧奇明一次,日后会不会还会拒绝他第二次?
因为真如柳烟所说,萧奇明既然会在苏华月的及笄礼上贸然对苏华月求亲,心中势必是喜欢苏华月的。
且这份喜欢,要比柳烟所认为的要深。
因为柳烟还当萧奇明向苏华月求亲,是萧奇明错将苏华月认成了苏若芝,其实不是。
萧奇明要求亲的对象,原本便是苏华月。
而苏华月如今终究是比苏若芝好太多了,不论是身份,还是才貌,亦或是名声。
萧奇明第一次碰了壁,不代表在赏花节上,苏华月必然会精心打扮的赏花节上,萧奇明会不会再一次对苏华月动心,从而让她和苏若芝所做的一切尽数白费。
所以岑秋兰才想要在此时向苏华月确定,她对萧奇明究竟是什么态度。
倘若苏华月仍旧还如在及笄礼现场那般,甚是讨厌萧奇明,不给萧奇明留任何面子地拒绝萧奇明,萧奇明与苏华月之间,便是萧奇明有意,他们二人之间也必是成不了的。
倘若不是,一切事情便也是不好说了。
不过从萧奇明此番特意来苏候府差点冤了苏华月一个杀人之罪、加之苏华月前番当着众人之面对萧奇明的拒绝太过不留余地,其实苏华月跟萧奇明也没有多大可能。
甚至看起来,他们二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便是几乎为零,也还是有很小的可能性有可能。
尤其是在得知苏华月要去参加赏花节、又在被柳烟这般一刺激、加之苏若芝和岑秋兰此时本就对萧奇明有些捉摸不定,苏若芝和岑秋兰自就将这般的可能性放大了。
加之她们对萧奇明甚是看重,这般对苏华月探究便也不奇怪了。
同时,便是此时岑秋兰的心中带着对苏华月甚深地探究,岑秋兰却是同时也知道,柳烟方才故意在她们面前提及萧奇明的一番话,根本是不安好心,是故意对她们这般说的。
她知道柳烟必然也如她一般对苏华月将要去赏花节上这一件事甚是嫉妒。
毕竟不管如今她们怎么斗,苏华月作为苏候府的嫡女,如今又是这般优秀,总是在一些事情上对她们有所妨碍的,她们甚至都是希望苏华月这么个人可以不存在。
正是因为柳烟对此的嫉妒,可她此时也不敢动苏华月,所有想借此来挑起她与苏若芝和苏华月之间的斗争。
届时不管她与苏华月是谁赢,她柳烟都是得利的一方。
不过,柳烟,贱人,你也想得太好了!
便是她也的确恨苏华月恨得牙咬咬,又岂会被你利用!
如今萧奇明也正与苏若芝交往甚好,你所在她们面前挑拨的,或许根本便是子虚乌有之事!
且待她先向苏华月套出一些情况便做定论。
便是苏华月真有夺走萧奇明的可能,此事也需她与苏若芝在今番家宴结束后再做从长计议,是万不得在此家宴上当着苏候的面她们便有什么不当之处的。
柳烟这个贱人!
方才若不是她警觉出来什么、从而暗里看着苏若芝,苏若芝便要入了她的圈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又惹得苏候不悦了!
还好她没有让这个贱人得逞!
岑秋兰在心里暗骂着柳烟,但面上仍是带着笑的,同时探索的神色一直跟着苏华月。
苏若芝则是在岑秋兰提醒她之后,平静下来一些。
又在岑秋兰询问苏华月后,她大抵也明白了岑秋兰问苏华月那番话的意思,在心中仍旧不安定之余,同样以探索的目光望向苏华月。
同时,苏若芝在对苏华月满是探索时,目光中亦含着深深的嫉恨。
赏花节。
那是一个一众争奇斗艳的女子在其中可选得最优秀夫婿的节日,赏花节那日的皇宫,倘若碰上举办得甚是盛大的时候,那便是往来出入,皆是贵府小姐,以及大梁国里最优秀的适婚男子,还有皇子会去赏花节上看一众小姐的才艺展示……
苏若芝学习了琴棋书画这般多年,这些年来一直刻苦将一切尽力做得最好,除了日常让其他人追捧称赞她外,她最终的目标,便是要在那赏花节上一朝惊艳,名动京城了。
那时候,便是皇子也难逃被她吸引,她便是整个大梁国公认的、最有才貌的女人……
这些,莫说她自己一直便期望如此,便是岑秋兰自她从小,便与她说过许多如这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