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放火烧院
在逍遥楼用完餐后,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夕阳正没入地平线,只留给大地一线的残光。
而天际的夕阳光已落,京城街道上的万家灯火与街边灯笼却是亮起,所以此时的街道并不暗淡,相反在这刚进入夜色的时辰,倒是有不少人在外闲逛或办事。
苏华月的马车先将梦娘送回了宏鼎酒楼,在梦娘出了苏候府后,她便一直住在这宏鼎酒楼中。
又在酒楼门口与梦娘交代了一番后,马车轿开始载着苏华月与秋云回苏候府。
在马车轿行出去不远时,苏华月透出轿帘,忽远远看到有一条熟悉的街道,她勾起一抹冷笑,对秋云道:“秋云,你先回府,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办。”
秋云愣了愣,道:“小姐,天已经黑下来了,您这是要去哪?”
却未等到苏华月的回答,苏华月便已让车夫带着她先离开。
而苏华月在下马车轿后,并未向方才她看见的那条街道行去,而是在就近的街道,先是买了两枚火石,又买了一大桶的油,用布袋装着,在夜色里提着也不算太过突兀。
接着,她独自一人小心地向她方才看见的那条熟悉的街道行去,同时面上的神情越来越冷。
又在那条街道的末尾,她看着一座不甚起眼的宅邸,嘴角露出森冷的笑。
她隔了一定距离瞧了瞧宅邸守门的两人,又转移了视线,脚步穿过一条小道,不知怎么便到了这府邸的一条后门。
后门便是更加不起眼,也仍是有两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小厮在门口守着,但苏华月知道,正门与这个后门,虽皆是两个小厮守在门口,但相对正门而言,门内的守卫,后门却是比正门少得多。
苏华月手中的油桶并未有一刻的松懈。
她此时站在离后门不远处的一棵树旁,因她有意的躲闪,若不仔细看,在后门看门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那树的旁边会站立着一个人。
苏华月嘴角的冷笑仍是挂在唇边,见周围除了后门的看门者外根本没有什么人,苏华月默默用意念操控着身上的十数只带毒药的蝎子靠近那后门门前与门后的人。
费力且专注的操控下,不出片刻,便见那后门看门的两人已不知怎么倒在了门口。
苏华月一手提着油桶,冷笑着行向那后门,推开门,除了门外躺着的两人,门内还有四人也躺在了地上。
苏华月对他们熟若无物,推开门进去后又用意念将她的蝎子收回袖中,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关好后门,再蹑手蹑脚地行向那院内之中。
穿过后院的柴房,苏华月又用毒蝎神不知鬼不觉放倒两人,她便已到了院中的厢房附近。
又是同样的手段,她将一侧厢房的两位守门着用毒蝎毒倒,接着她爬上厢房的屋顶,小心翼翼选着不可能被屋内之人发现的顺墙沿等处倒下她手中的那桶油。
接着,她从屋顶上下了来,两枚火石一打,再扔上被浇灌了油之处,热烈的火苗便开始不断燃烧起来。
“着火啦!”
“着火啦!”
“啊!”
“……”
女子尖锐的声音不断传来。苏华月冷笑着悄悄从后门退出,临走时还将后门打了开。
后门那一路被她毒倒的守卫还未醒,却有附近的居民见这所院子着了火,开始往这里围了过来。
这所神秘的院子,虽有不少人作为这院子的邻居,从未进入过这所院子过,但见院子着火,又有些人见院子的后门开着,还有人倒在地上,不禁呼喊着人从后门进院子救火救人。
但被浇了油的厢房,那是那么容易被扑灭火的?
加之有人闯了进去救火,虽闯进去救火的人多数被赶了出来,但趁乱之中,屋内也有几名女子同样在后门中跑了出来,虽有人出来追,但混乱之中,明显已经顾不全了。
跑出来的几名女子身上无一例外皆有触目惊心的伤疤,着实将围观这院子着火的人吓了一跳。
平日里这看似不起眼的院子,怎会住有好几个受了伤的女子?
但围观者还未多想,便被院中看守的人给喝退了下去。
混乱之间,苏华月仍是躲在那棵令她不起眼的树旁边,勾起了一抹冷笑。
萧奇明。
她会让你一步步付出代价的!
眼见火已经快要被灭完,院中被她毒倒的守卫也尽数醒了来,为防节外生枝,苏华月也在夜色中,悄悄退出了这条街道去。
她正是得意地想要回府,却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苏小姐,好巧。”
苏华月听了此声,许是刚刚放了火,令她有些心虚,她听声回过了身,见那萧凌瀚竟正站在出那条街道的口子上,不知怎么,她竟是一个哆嗦。
便是这一个哆嗦,她又感觉萧凌瀚望向她那幽深不见底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玩味。便是这分玩味,令苏华月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二皇子。”
苏华月回过了神来,便客气地回过他打的招呼。
同时,她回复了镇定,或者面上已经回复了镇定地道:“好巧在此碰见二皇子。”
同时心里在嘀咕,萧凌瀚怎么在这里?方才她放火的那一幕,他看见了吗?
虽说她在进去放火的时候,刻意注意了一番四周,确定并没有人,但不知怎的,她面对着萧凌瀚,总感觉有几分心虚。
放火这种事,总是不能轻易叫人知道的。
萧凌瀚此时仍是一身冰冷服饰,眉目深刻俊朗,在夜色中瞧着,也有着那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萧凌瀚见苏华月回过身来回复他的打招呼,并未立即言语,而是行至了苏华月的身边,才冷幽幽地道:“苏小姐夜间出门,竟也不带随从马车么?”
萧凌瀚靠近了过来,苏华月心底的心虚还是有些未减,甚至听他更进一步说话,来自脚底的寒冷又生了起来。
此时苏华月一身茶白色衣裳,整个人在街道两旁的人家照出来的灯火里看得并不明朗,但也并不妨碍她美的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