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遭刺
顾子卿显得极为平淡,似乎一点也透不出讶色。
他掀起眼帘看着顾子卿问:“你不恨我吗?”
“以前是恨的……”
以前?应衡有些懵逼,难道她早那就知道了?顾子卿点头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说:“说起不恨是假的,不过这一世庆幸你能坦言这些。”
“这一世……顾子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应衡一脸发懵道。
顾子卿微微一笑:“字面意思!”
“对了,你为何突然说这些?你不是一直跟随七皇子吗?”顾子卿有些不解道。
自从七皇子那边安排陆姨娘监视他,周铖缙和七皇子大吵了一架,如今算是走不到一起了。
他想着,微转了眸光笑着道:“你的那些话提醒了我,跟着七皇子始终不是条出路。不如本世子自己走出一条好道路来。”
他说着,眼里充满了憧憬。
顾子卿也露出了笑容,原来她的几句良言能让周铖缙回头,她看着周铖缙淡淡道:“不错,你与其跟着周铖缙不如自己成就自己。”
说着,顾子卿拍了拍周铖缙的肩膀。
周铖缙看着肩膀出神,冷不丁道:“锦瑟入狱,本世子不会出手的,你不用害怕她会来欺负你。”
她看着周铖缙突然觉得周铖缙变了许多,顾子卿拈起笑点了点头。
“顾子卿……”
顾子卿抬起眼帘,周铖缙星眸璀璨道:“本世子喜欢你。”
顾子卿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周铖缙已经进了府里。方才周铖缙的话可是认真的?顾子卿想来想去觉得烦忧,只好把这些忧愁抛去一边。
……
顾子卿去考院接父亲,父亲是半扶着腰半踉跄走出,绿萼忙去搀扶。顾子卿有些心疼道:“爹爹,怎么样考得如何?”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落榜。”顾容湛揉着腰道。
顾子卿点了点头欲要带着顾容湛离去,谁知道突然一支暗箭朝她们刺来,而箭矢从她的脸颊擦肩而过。
她怔了怔,脸上渗出血迹。
顾容湛也被这场景吓到了,看着顾子卿问:“怎么回事?那箭矢怎么是冲着你而去的?”
顾子卿也不知道,沉着脸色擦去脸上遗留的血迹,她低垂下眼眸冷涔涔道:“我看那身影似乎是苏家的人。”
“苏贺?”绿萼猜测道。
顾子卿点了点头,说:“应该不是苏贺……苏贺倒没这么聪明找人暗杀我。”
顾容湛心疼向顾子卿投去关心备至的眼神,说道:“以后你爹出门给你派十几个护卫护你周全,什么苏家敢欺负我女儿,我饶不了他。”
她眸色也没那么阴冷,看向顾容湛温柔道:“父亲你先和绿萼回去吧!”
“你呢?”顾容湛问。
顾子卿想要回宫验证自己刚刚的想法,所以道:“你放心,我去皇宫那些人不敢在皇宫造次。”
顾容湛犹豫地看了眼顾子卿,还是道:“你去吧!”
昭华殿
纯妃在屋内等着消息,最终看到黑衣人从窗口跳入。她露出欣色,问道:“怎么样,她死了没?”
“没有……”黑衣人摇了摇头道。
纯妃听到这些面色瞬间暗沉了,那逍遥散给的时间不多了,如若在不动手。保不齐他们要对苏家动手,逍遥散消息众多。
只要抛出苏家的事情绝对会掀起不小的风波,她沉着脸色压着怒火道:“你怎么做事,连个人都杀不死。”
“娘娘,那顾子卿命大……”黑衣人解释道。
纯妃冷扫他一眼,淡淡:“这次没成功,如若下次再失败你就可以去赴死了。”
“是!”
黑衣人说罢离开了这里,纯妃慌不择路坐到凳子上,倒了一杯茶盏不疾不徐喝了起来。大致茶凉了,门突然被踹开。
纯妃吓得颤了颤,看到是一只绣鞋再移至目光竟然是顾子卿。
她惊得合不拢嘴似乎能塞一个鸡蛋般,纯妃指着顾子卿结结巴巴道:“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想要探访娘娘!”顾子卿勾起冷涔涔的笑,毫不客气坐在纯妃的对面。
顾子卿微看着纯妃,目光冷森道:“娘娘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说什么……”纯妃凝起眸子,不知顾子卿来者何意。
顾子卿笑了,瞟了眼纯妃寝殿的四周,看着窗棂破有深意道:“那窗户上怎么有脚印。”
“顾子卿,你来本宫寝殿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方才踹门,本宫还找你算账!”纯妃骤然冷下声音,这挡住顾子卿看往窗棂的视线。
顾子卿扫了一眼寝殿,轻笑:“自然是问问娘娘可有见过可疑的人。”
“可疑?什么可疑的人……”纯妃明知故问道。
顾子卿倒了盏茶,缓缓喝下一口,馥郁清香她掀起眼帘冷冷道:“可是方才我看到一个黑影从昭华殿跑了出去!”
正在喝茶的纯妃一口水全喷了出来,顾子卿又意味深长的笑了:“怎么娘娘动静如此大啊!”
“是因为娘娘心里有鬼吗?”
纯妃擦拭着嘴角的动作微顿,抬起眼帘看着顾子卿:“本宫能有什么鬼,顾子卿你莫要血口喷人。你说不定是眼花看错了,最近这段日子皇宫都有些野猫,或许你看到的是只猫。”
听着纯妃掰扯,顾子卿笑出声:“什么样的猫竟有七尺之躯,难道这只猫成精了?”
纯妃震了震茶盏冷冷看着顾子卿:“顾子卿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本宫在昭华殿藏人吗?”
“我可没这么说,是您自己落实的。”顾子卿镇定自若道。
纯妃听到这些话,哪受的过这种气,站起朝着顾子卿骂咧咧道:“那你便去找,看看本宫这里有没有藏人。”
“倒是不必,不过……娘娘为何在寝殿要放两盏茶盏,为何窗棂上会有一支鞋印?”
听着顾子卿的言语,纯妃脸色瞬间墨如锅底,她冷朝着那窗棂看了眼:“那窗棂的脚印也许是侍婢没打扫干净,不碍事的。”
“我看到那黑衣人的腰上系着苏家的腰牌,思来想去不知那黑衣人为何进纯妃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