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气本就好似火炉一般,只不过对于修士来说,心平气和的时候身体的温度是会调节的,原则上来说并不受自然界的气温щww..lā
但是景先出汗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就出汗了,这感觉,就好像是捉奸在床,可是,谁抓谁的奸?自己又怎么可能有奸叫人家抓?
总之这种感觉不好受,但是景先心头却是明白如何选择的,苏灵必然会是他的选择,至于皇甫南琴,谁爱理谁理,他对这样的女子可没有丝毫的好感。
“灵儿,怎么的没有与他们一起?”景先右转,嘴角挂笑的看向苏灵,后者见他选了自己,喜不自胜,一张小脸对着皇甫南琴的寒霜似的脸顿时像是春来的花骨朵。
“反正多我也不多,景大哥,这一个月的时间你都去了哪里,我……还有苏晓都在找你!”苏灵好似面皮从来没有这样薄过,今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竟然脸红了,叫景先很是奇怪。
“对啊对啊,大哥,你不见一个月我就找了你一个月,你可回去看看,你的屋子我每天都给你打扫着!”苏晓也是从不远处凑了上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姑娘粉雕玉啄的,只看着还没有张开的眉眼便能知道这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景先倒没有失礼到去问人家姑娘的来历,只是笑着冲苏晓点了点头,再然后他就没话了,转过身来又想看看战局进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景大哥?我说冤家,原来你姓景啊,奴家可是找了你许久呢,哪里知道原来你不是行宫中人!”景先刚转过身来,皇甫南琴便是凑近,她身上的香气令得景先眉头一皱。
这个女人可算得上是风骚入骨,但是景先从骨子里不喜欢这样的人,是以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是再度看向石屏之上愈演愈烈的争斗。
皇甫南琴见景先并不搭理自己,于是将目光转到了苏灵的身上,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哟,这是苏家妹妹吧,这一年的时间没见,倒是出落得水灵了不少,怎么样,周家的那小子,还有梁家的那小子,哦对对对,还有青阳门的少门主呢,怎么样,选了哪个呢?”皇甫南琴说话的时候眼角不是的瞥向景先,只可惜后者的目光一直未曾转到他或者是苏灵任何一人的身上。
苏灵本就是天真的性子,哪里是皇甫南琴的对手,被后者这么一番挤兑一张俏脸顿时便是臊得通红,眼眸之中微含怒气的看着皇甫南琴。
苏灵不善与人争辩,苏晓可是看不下去了,一挺身挡在皇甫南琴和苏灵的中间,而后嚷嚷道:“喂!你这婶婶说的什么话?我姐姐本就生得漂亮,被那些个人觊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规定了就一定要从他们里边选?像我姐姐这般的标致人儿,起码也要我景大哥才配得上,什么梁公子古少门主,又算得什么!”
苏晓这话一出,可算是缺了大德了,景先都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家伙抽回去,哪里有这样说话的,虽然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梁公子什么少门主到底是什么人,但一听他们名字后边的冠谓也就知道这些人的实力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要是被他们听见了,自己还不得被群殴吗?
景先回过头来瞪了苏晓一眼,后者心头一惊,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皇甫南琴却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边笑着边说:“倒是好一个只有你景大哥才配得上,就是不知道这些话被他们听见了,你景大哥又拿什么与他们抗衡呢?”
话一说完,皇甫南琴便是不在逗留,一对多,她自问有那嘴皮子,却不愿因此辱了自己的身份,她可不想为了一个男人像个泼妇一样的骂街。
她这一走,倒是叫苏晓好一阵紧张,他也知道自己似乎是闯了祸了,给景先拉了仇恨,而且拉的仇恨也着实是不小。
“你啊!我说你什么好?你让你姐姐如何自处,你让我怎么面对那什么梁公子,什么少门主?”景先点指了指苏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后来觉得自己好像是认了怂了,便又加道:“我倒是不是怕他们,我景先这辈子也没怕过多少人……我……我就是觉得你这么说,以后苏灵还怎么嫁人?”
景先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这怎么一下子扯到别人女孩子家嫁人的问题上了,真是好不尴尬。景先偷眼看了看苏灵,后者满脸通红得简直不敢见人,眼角余光见景先看了过来,更是羞得转过了身去。
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气氛显得尤其的怪异,景先转过身来,却没了看战况的心思,身后,那姑娘安慰苏晓埋怨景先的声音传来,令得他好一阵尴尬,这心,真是好累啊。
再有一刻钟的时间,那两片地图碎片便是同时有了主人,出乎景先意料的是,扬言第一块碎片归他皇甫家的皇甫泽并没有取得任何一片地图碎片,如今他的脸色阴沉的很,连带着同他一起上石屏争夺的皇甫家子弟都是唯唯诺诺不敢多发一言。
“皇甫兄,这地图,梁某可就笑纳了!”梁学接过递来的地图碎片,示威的看了看皇甫泽,而后又是朝着古均冷哼一声,眼神一厉将碎片收进囊中便是回归本队。
另一片地图碎片毫无意外的被武元阁拿在手中。
地图的混乱争夺在短时间内告了一个段落,各人回归本队,景先也是离了苏家姐弟,却发现自己身上似乎多了数道目光的窥视,令得他连头都不想回过去。
方才已经知道了,他口中的什么梁公子,什么古少门主都是此次群英会的夺冠热门,实力都是达到了固魄境后期顶峰!反倒是武元阁,即便是已经夺下了那一块额外的地图,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呼声。
景先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扇苏晓的耳刮子,这家伙到底是给自己拉了多大的仇恨啊!
“景先,你识得皇甫南琴?”景先正暗自苦恼呢,耳边却是突然又响起来一个声音,回过神来,见面前是项甘,便是舒了一口气,纳闷道:“皇甫南琴是谁?皇甫家的人我只知道一个皇甫棋。”
“怎么可能,之前还见她找你了,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呢?”项甘显然具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品质。这下景先仿佛明白过来了,自己是不是无形间在自己所在的队伍里边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冤不冤啊!的确是不认识什么皇甫南琴啊!
景先面色尴尬,被项甘收进眼底,后者一脸笑意收尽,看了看左前方皇甫家的队伍,又是看了看景先,喉间发出一声轻哼。
景先长出了一口气,左看看,右看看,顿时觉得心头压力山大: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