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之中一缕缕回忆过电般在脑中呈现,只不过景先的精力到这里也便是消耗的差不离了,径直睡了~щww~~lā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景先迷迷糊糊的听得有女子的啜泣之声,原本以为自己又做了梦了,可是那眼泪竟是尽数滴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丝丝凉意顿时是将景先惊醒了来。
“嘶,谁,谁啊!”
景先身子一翻想要站起来,却不想身上的伤依旧,他这一动直接是牵动了腰肩背部的肌肉,那撕裂一般的疼痛让景先顿时清醒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了?你伤得怎么样?”
景月见得哥哥翻身起来又是一副痛苦的模样,心里就像是被人好好的揪了一把,心口的疼痛直接是令得她眼泪涌得好像泉眼一般。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来得我这里?”这黑灯瞎火的,景先一时还没分清眼前这小女孩儿是谁,强忍着身上的剧痛问道。
这下可好,景月先是愣了一愣,而后扑进他怀里,紧搂着景先的腰身哭的更狠了些,心中只道想:哥哥傻了,哥哥被宋家的王八蛋打得连月儿都不认识了!
“哥,我是月儿,你不记得月儿了吗?”景月心如刀绞油烹,这时候也是顾不得太多,一心只想扑到哥哥的怀中大哭一场,往日里,不管遇上什么委屈的事情,她只要在哥哥怀里躺上几分钟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是今日是怎么回事?哥哥怎么一个劲的往后缩?难道哥哥不喜欢月儿了吗?少女心间心思杂乱,越想越急越想越急,最后,还是没止了下哭来。
景先眉头大皱,他初来此地,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一概不知,认识的人,而且这里黑灯瞎火的,哪里还认得出人来,只觉得那声音熟悉得很。景先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开了,也许,眼前这俏丽女子是那死了的景先的小情/人也说不定,景先不无猥琐的想到。
他忍着肌肉里的怪痛将景月扳正了来,接着一丝微弱的光芒终于是看清楚了几个月的面相:小丫头眉眼还没有完全长开,娥眉妙目,阴暗中看得到些许轮廓,长得颇是可爱,只是现今眼眶红红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儿。
片刻后他终于是回过了神来,不过,他眼中的喜色倒是没了,取而代之的却也并非一脸遗憾,反倒是带着一些怜爱,原来这女娃娃就是景先那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叫景月。
这景月现今已经十二岁了,但在天阳宗之内的身份并不低,她自三年前被天阳宗的长老玄机发现并带回天阳宗,现在是天阳宗内门十大弟子之一。
作为要她修炼的要求,她请玄机将哥哥景先也是带上了天阳宗。仿佛是别人求着修炼变强,完全没有拜师学艺的样子,更别说程门立雪的刻苦了
抛下景先不说,这景月也真是争气,三年的时间,她的灵力修为竟是已经达到了淬力中期,这比起景先现在连炼体之境都没有的人来说,无疑是显眼的多!
说起这灵力修为,不仅现在的景先觉得一头的雾水,就连以前的那个呆子也不知道修炼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是个被定义为废物的人……
却说这灵祖大陆,有着一套颇为严谨的修炼体系,而这套体系的基础便在于灵力,万物皆有灵,天地万物更是灵力的造化,从他的记忆中看来,这灵力的获取,似乎并不困难。
这一整套修炼体系大约要经过炼体、淬力、固魄、凝丹、元神、出神、入化以及那最为高深的灵祖境界,这八个境界之中一般前面的五大境界之中,除了第一境界炼体有五重之外,后面的三个境界则分作初期中期后期三个等第。
景月现在的实力便是在那第二个境界淬力之境,景先知道,其实景月开始到天阳宗的一年并没有进行修炼,那时候,她也似现在的景先一般是天阳宗的苦役,不过景月是为了陪着景先,小丫头知道自己跟哥哥不一样,很是照顾哥哥的心思,直到她将灵力引入丹田之内,她才一跃成为了天阳宗的弟子。
“哥哥,都是月儿不好,都是月儿近来没有来此,才会叫那帮王八蛋害了哥哥!”景月这丫头哭得悲恸,小脑袋在景先怀中不断地耸动,抽泣着将后者的前胸湿了个干脆。
“哎哟哟……月儿,月儿你快些起来,我痛死了,我浑身都疼,那帮小子手可真黑,毫不留情啊!”想明白事情的原委,景先也回过神来,这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妮子给哄好来。
天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这才多长时间,都快将自己给泡得发涨了。不过他说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味,景月听完之后,眼神立马变得凶狠起来,编贝一般的银牙紧咬着,恨不得将人给吃了。
景先见状,唯恐生出什么乱子,赶忙道:“月儿,你带没带药膏?我这身上恐怕是青了不少块,这会儿正疼着呢,你帮我抹上药膏吧?”
“啊!对对,哥哥你快些趴下,我从师傅那里讨来了上好的药膏,这便给你抹上,快些快些!”景月一把揩去了脸上的泪珠儿,自腰间摸出来一个小绿瓶子,起开木塞便是往手上倒。
景先见着,这瓶子里边装的东西也是绿色的,翠绿翠绿的好像翡翠一般,竟是让人有种垂涎欲滴的感觉,仿佛这东西不是药膏而是药膳一般,偏生还散发着一股异香,叫景先那不争气的肚子都是咕噜噜响了起来。
景月错愕的看着哥哥,不一会儿竟然“扑哧”笑出了声来,令得景先好不尴尬。
景先饥黄面皮难得红了红,而后抬手揉了揉景月的脑袋,后者皱了皱挺翘的鼻子,轻哼一声,便是将药膏倒在一只小手之上,抬眼看哥哥正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哦,是自己手上的药膏。
小妮子脸红了红,再看景先之时他已经是老老实实的趴在了草稞之上,衣服也是撩到了颈部。
二人是兄妹,妹妹为兄长敷药这种事情倒也是没少做,是以景月脸上并无尴尬之色。
嘶!
景月是个有修为的人,这灵力能助人强身健体自然也能使的修行之人比寻常之人更加的耳聪目明,可是,当她眼睛接触到景先的背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看到的,是一张全青了的背!
景月心里就像是塞了一块石头,胸口直发堵。哥哥到底与那些家伙有什么深仇大恨,竟是这般对人,难道非要将人打死才算吗?景月这般想着,眼泪也是禁不住再度流了下来。
她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叫自己哭出声来,可是那清凉的泪水却是滴答滴答的打在了景先的背上。
唉!
景先心头一惊,摇头叹气,翻起身将景月揽进了怀中。不知怎么的,他竟是也觉得鼻头有些发酸。前世里,自她去世之后就再没有人会为自己流眼泪,就算有流的也是害怕的泪水,哪像今日这般,有个便宜妹妹会因为自己背上的一些小伤屡屡流泪。
“月儿,你听哥哥说,哥哥从来都是铜皮铁骨,你忘了吗?想当年,二蛋那小子打了我半天也没将我怎么样,那些个小混混算得什么,怎么可能打得动我景先!别将他们的脚趾头给踢了就算是好的了!”
景先尽量轻松地用以前的记忆与妹妹讲述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那些疼痛,确实是至今还留在心底的,但是,他又怎么能在妹妹的面前表现出来?
果然,景月听了哥哥这番话,立马便是破涕为笑,撅着嘴巴钻进哥哥怀里。兄妹二人,如此相拥着,望着天上的那轮已经看不清的月亮。景先只想着,在那里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在这里也不能叫人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