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肌膏起效很快,尤其是对于向全叔这样的凡人来说,它更算得上是治伤的灵丹щww{][lā}没多长的时间,全叔身上的伤口便是不再流血开始愈合了,这般速度也令得景先放下了心来,只要体内血液没有枯竭,就有办法救回来。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生肌膏的药力才完完全全被全叔吸收,原本伤痕累累的躯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完整无缺的样子。景先赶忙是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下来给全叔穿上,洞中温度虽然高,但全叔与他不可同日而语,自然是要做好必要的措施。
这时候,练虎也是知道了消息赶到了山洞,手上提着一个大食盒,见了全叔这般模样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你们的饭我给带过来了,还有那小三,也是被人抬回去休息了。”练虎边说着边坐下将食盒里带的东西拿了出来,乒乒乓乓的摆出了五六样,倒也是色香味俱全的东西。
景先的消耗不小,此时肚中正饿,招呼了景月一声,给她盛了一碗饭之后自己便是埋头吃了起来。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言语,山洞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景月缓缓的往嘴里扒饭,练虎则是在看全叔身上留下的浅浅的伤疤。
“这人的手法很是老练,但是,他似乎是有意在隐藏着什么,不然这些刀疤没理由这么不规则,”练虎一副睿智的模样,皱着眉头道,旋即又是多说了一句:“不规则到像是不会使匕首的人。”
“嗯,全叔身上的伤口很是诡异,出手之人是个老练的杀才,能每一刀都切在血管上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个不会使刀的人。这人看来是个惯用左手刀的,想来是想要迷惑我们,却不想倒是弄巧成拙了。”景先放下碗筷,坐在了练虎的身边。
“之前我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修士,不知道天阳城都有些什么人,这惯用左手刀的人你们可知道有谁?”景先又是皱眉问道。
景月闻言便是摇了摇头道:“我素日里并不外出,师父也只要求我专心修炼,不曾将我带出去过,来天阳宗三年的时间,我也只到过山下而已。”
“俺倒是知道个人,叫做孟晃,这人是五年之前来的天阳城,当时俺是初到这里,听闻他在两年的时间里靠双手打拼出了整个天狼帮,心中仰慕,本想拜在他的门下只是他嫌我资质愚笨,将我打了出来。后来我就听说他被仇家偷袭折了右臂,却反手将他们尽数斩杀。”练虎越说眉头便是皱得越紧,脸色也是越发的凝重:
“如果天狼帮还在的话,下手的人只怕是他。只是,在三年前那家伙的实力便是已经到了淬力境后期,这个时候……”
练虎的话令得景先眼神更加的阴沉,心头越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正常,若是寻仇大可不必这样折磨人还将人送回来,但是对方这么做了,其用心就值得人考究了。难不成全叔只是一个方式?
这会儿景先又想不通了,据他所知,全叔在尘世之中已经是无有亲人了,而且他是个凡人,想来也是没有本事能招惹到修行中人。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要查下去,若真是那孟晃,我一定放不过他!”景先目光凶险,恍有寒光射出叫人不禁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哥,你不要冲动,若是非下山不可,一定要叫上我。”景月急忙拉着哥哥的手,旋即又是觉得不放心,干脆便道:“算了,我也在这里吧,也好有个照应。”
“也罢,小先子,俺说过,你的事就是俺的事,不管怎么说,全叔这些年没少照顾你,他是你的恩人也就是俺练虎的恩人,俺虽然本事比不得月儿,冲上去吓吓人倒还是可以的!”
噗嗤!
练虎这话说得诙谐,将景月二人都是逗乐了,山洞之内沉闷的气氛顿时消散了去。
“诶!我说练虎你小子吃了饭怎么火急火燎的就跑了,原来是跑这儿来了,景家兄妹,你们做一顿饺子怎么做到了这里?害得我一同好找啊!”洞口一黑,震耳欲聋的声音便是传了进来,震得这山洞都是嗡嗡作响。
“戈狂?你怎么来了?”练虎掏了掏耳朵,没好气的叨咕了一声。
“怎么,许你来就不许我来?让开让开,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恰好那孟晃我也是见过几面的,他的天狼帮现在的确还是存在的,而且现在的他比之前更强了,你口中说的淬力境后期的确是他三年前的修为,现在他的实力已经是到了固魄境后期,这般进境,在我们天阳宗充任长老都未尝不可!”戈狂带来更加详细却又叫人脸色更加难看的消息。
“来,让我看看他的伤口。”戈狂没有理会眉头紧皱的其他人,上前几步走到了全叔的面前,微微将他腰间的衣服撩起,几道浅浅的疤痕依旧在。
戈狂看着那刀疤,时不时还会用手抹一下,口中念念有词,神情却很是沉重。不多时便是再度起身,看着众人道:“这人的刀法纯熟,却有意隐瞒,他佩匕的刃口割出的伤口与他身上的,毫无二致。以我对孟晃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他可以想要隐瞒的话大概是因为他可能是受了不可抗拒的指使。”
戈狂的声音很是沉重的样子,实则孟晃成名已久,天阳宗在这片地带最大的敌人恐怕就是孟晃,不过天阳宗有着凝丹境修士坐镇,孟晃不敢放肆,否则一般的固魄境后期的强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景先,虽然确认了凶手,但是孟晃非一般人能敌,就算是天阳宗也不愿意招惹于他,这人于林莽之中同伙无数,打蛇打不干净,吃亏的就是我们了。”戈狂按住想要暴起的景先,面色凝重的道。
只是景先心头有万丈的怒火,哪里听得了人劝,翻身就要起来,却是猛的见着全叔的眼皮撩动,心头顿时激动起来,这时候救人才是当务之急。众人见状也都是为了过来,不管戈狂说的什么样,当事人说的才是最具可信性的。
“全叔,全叔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景先凑在全叔的耳边道。
全叔刚刚睁开眼睛,似乎很累,有气无力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但是看他那很快就红了起来的脸色,想来他的内心是急躁的。
“全叔全叔,你不要急,不要急,慢慢来!”景先轻抚着全叔的胸口,帮他将气理顺,而此时,后者的眼中竟是淌出泪来,嘴巴张着,很想说话的样子。
“全叔你是想说什么?”景先莫名其妙,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能让全叔这般紧张?景先将耳朵凑近,而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