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种种迹象,我可以感受到赖德仁十分的爱他姐姐,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包括生命。他姐的死,给他造成的伤害,可能大于其他任何一个人,甚至是他们的父母。
最令人狐疑的是为什么是,赖德君去世几个月,死因明确,又没有牵涉什么凶杀,不存在什么复仇之类的事,怎么还不入土为安,到底他们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冷藏她的遗体。
从火葬场回来后,我一直在思考。
这晚,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真人,救我。”模糊中,有一个全身湿透,背对着我的女子说话。
我不知道是不是对我说,并不理睬。
“真人,救我。”又是刚刚那个女子。
“你叫我吗?”这次我就问她了。
“是啊。”
“我不是什么真人,你认错人了。”
“没有错,只有你才能救我了。”
“乱说,我懂什么,怎么救你。”
“你按我说的做,就能救我了。”
“我一个小屁孩,怎么能。”
“真人,不要推辞了。”
“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
“你先答应我,我再给你看清。”
“好吧,在我能力所及,就帮你。”
这女子转身,我一看。啊——
不是赖德君吗?她早死了。怎么在这里。我一受惊,蹦地就跳起来,原来我刚刚是在做梦。
第一次做这种梦,重要是自己竟然与一个去世的人在梦里清晰的对话,这点令我很不解,是什么原因让我有这种梦。
难道是因为我跑到那地方后,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一个去世的人,为什么能找上我?我还没有等她说要帮做什么,就吓醒了。是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帮呢。可怕的是我已经答应帮她了,这算不算是欠她的。
非常奇怪的是,她为什么叫我真人?真人是什么我基本懂,那不是人们对道士的尊称?我从来没有与什么道长、道士有什么联系,也从来没有阅读过道教的东西。
说来惭愧啊,道教可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本土教派,我竟然对它没有半点了解。涉及道教的,就是停留在拜拜祖宗这分上了。
我又想,这可能是我日有后思夜有梦。被人说太多不救人,内心有自责的潜在意识,科学的说法就是大脑皮层在异化释放原来的记忆残片。
这晚我没有什么心思入睡,一直在想过去我的学习,也对未来的学习开始有一个新的初步的计划。
做梦这事,我不可能跟父母说的,一说就知道我离开了城区,这是多么大的问题。
我回到学校后,虽然一晚基本不睡,但我年轻气盛,不算很累,应付日常交流、学习什么都还行。
我看了看朱可,欲将昨晚的梦和他说说。
“朱可,你相信这世界上鬼吗?”
“信吗,你个鬼。”
“我是说真的,你捣蛋干嘛。”
“鬼由心生,人心有鬼,世界就有鬼。”
“你真是太学究了。这是读书人标准答案。”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我要逗一下前面的罗丽文,用笔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背。
“小罗美女,刚才我们的谈话你听到吗?”
“鬼才听到。”
“喂,你在骂人啊。”朱可不服。
“你是朱,不是鬼,没有人骂你。”
“我跟你们讲,这次我是认真的。你们好好地听着。”随后我就将昨晚的梦与白天的活动跟他们俩说了。
那个罗丽文可能被吓了,而朱可这家伙反而又向我们讲起村里的奇怪故事,加重了罗丽文惊恐程度。
“不许再说了,以后要谈有正能量的东西。”
我和朱可相视一下,大家笑了。
“看来,情况有点奇怪。”这朱可不忘加这一句。
等下课,罗丽文离开教室,只有我和他在座位时,这朱可就偷偷问我,刚刚说的像真的一样,别把人家美女罗给吓脸歪了,到时我们都赔不起。
“当我没有说。”
中午,下课后我回家吃饭,无意识的再绕道老街,我原来观察过,这老街有许多算命、测字、刻章、补鞋等等三流九教的东西,很繁杂。这是新街没有办法比的,新街除了商业买卖,感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欲去了解看看有没有我需要问的人,或者是需要读的书。
不知不觉,我又经过上次那发廊了。不过这次有一帮吃瓜群众围住那。我骑车靠近,就在车脚踏双脚用一点力站起,伸长脖子看去,隐约看到有人躺在血泊之中。
我有点好奇再近一点看,我人比较高,不需要挤进去,从外面就可以看到发廊门口躺着一老年男性跟一年青女性。
我认得,就是那晚的那两个人,一是问我要不要进去玩的女人,二是来玩的那个老头。怎么这就完了?
我听到人群中人们在议论,说是那个女人将某种病传给了老人,这老人回去后又将病传了家人,听说是老人一家人下体奇痒,集体去检查,发现是某见不得光的病,一家人蒙羞,老人被迫说出了实情。他再也没有脸面活了,就提刀到这店里找到那个女人,一刀进去,自己也现场将自己给杀了。
我脸自己都抽搐一下,他这是想以此结束这段羞耻,却结束不了羞耻的历史。这下闹得更多人知道了。
这晚,经过一天的经历,我已经谈化昨晚的事了。正常休息。
“真人,谢谢你。谢谢你报应帮我。”
“怎么你又来了?”
“你还没有帮我,当然要来找你了。”
“你家人都可以帮你的呀,我发现你弟弟多爱你。”
“别说了,就是因为家里人不懂,让我一直漂泊。现在又很冷,我全身都是水,你不知道有多冷啊。”
“说吧,我怎么帮你?”
“是这个,家里人一直没有做仪式,没有将衣物还我,你能不能告诉他们,还给我。”
“这事啊,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你弟弟讲?”
“他们不能通灵,只有你能,所以我来请你帮忙。记住了,要快点。”
突然她就不见。我欲言又止,都憋醒了,原来梦也能延续去做未完成的,接着原来的梦继续,像看电影一样,可能接着看。其实,在梦里的时候,我也有点意识这是梦,很神奇,有梦的意识后,自己就不太怕了。这次她说得很清楚,把事情交待得很清楚了,我不能不帮吧。
我想天亮后,等中午下课回家前及时去告诉赖德仁,让他们去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