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庆突然捧着自己的肚子,神色惶然,但嘴巴还依旧笑声不歇,恍若捧腹大笑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雷庆公子被当关门那弟子暗算了还能笑得这么夸张?”四周的观众诧异不已。
就在这时,雷庆的后花园隐隐传来破门而出之意,他强行忍住,并在心里怨恨冉乘枫的毒丹竟然能够让早已辟谷的自己产生要出恭的感觉。
可是腹中绞痛愈来愈烈。
最后雷庆实在忍不住了,只听噗的一声,他的裤子后裆忽然喷出一阵浅黄色的水雾,旋即一股恶臭涌出,渐渐的,他的裤子后裆一片潮湿。
“冉乘枫,哈哈哈……我与你,哈哈哈……不共戴,哈哈哈……天,哈哈哈……”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雷庆盯住冉乘枫的目光早已将冉乘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冉乘枫始终在一旁冷眼地看着这一切,幽幽道:“你的裤子挺透气的。”
而他私下不免腹议:“四师弟的怪丹果然恐怖。”
四周的观众听到雷庆在狂笑之中所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咆哮,旋即恍然大悟。
“这一定又是当关门那弟子的卑鄙手段害得雷庆公子腹泻不止,他打不赢就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取胜。”
“当关门那弟子用的手段简直就是下三滥中的下三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但不管怎样,今天雷庆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此时,雷庆已经朝着冉乘枫冲了过来,他整个人都已经歇斯底里,恍若癫狂,他根本不顾自己的损耗,将自己的护身雷虺发挥到最大功率,简直抱着要与冉乘枫同归于尽的态度杀向冉乘枫。
冉乘枫丝毫不怯,迎击而上,顿时擂台之上又是连绵不绝的刀光剑影。
这一回雷庆再也没有选择躲避冉乘枫,也主动对冉乘枫使出以伤换伤的打法,而且刀刀砍的都是杀招,恨不得手刃冉乘枫。
两人就这般近战肉搏,你一刀我一剑的互斩,场面非常血腥。
“痛快!看来你想开了,终于愿意与我肉搏了!”
然而不等冉乘枫尽兴,雷庆那犹如猛虎一般的气势忽然瘪了,因为他的肚子又闹腾了……
冉乘枫并没注意到雷庆脸色的变化,一剑挡下雷庆的刀,随之一拳轰向雷庆的肚子。
雷庆霎时倒飞,同时裤子后裆再次喷出一阵浅黄色的水雾,然而水雾还没喷出多远又沾回了雷庆的后背,雷庆整个人就带着一身的异味滚落在地。
“大师兄也太厉害了吧!竟然把对手打得屎都出来了。”柳玥珺情不自禁地惊呼,几位师妹都不知道庾无忌的那些怪丹。
当关门的几位师兄弟不免愕然,全都瞥向柳玥珺,他们都没到外表乖巧的十师妹竟然会说出这么不雅的话。
柳玥珺顿时发觉自己暴露了本性,却叉着小蛮腰,刁横地说:“怎么?不许本姑娘说这种话吗?”
“可以可以,十师妹真性情,可谓女中豪杰,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六位师兄们一脸讪笑,异口同声地答复。
而一旁明熹宗的人听到他们这般嬉皮笑脸,得意忘形,全都恨得牙痒痒。
擂台之上的雷庆趔趄着爬起,却没有丝毫停顿,红着眼,又朝着冉乘枫杀去。
可还没走几步,他的肚子又是一阵翻滚,他的神色陡然异常,只是他的笑声却从未停止。
冉乘枫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立即提剑上前,三两步就闪烁一般出现在了雷庆身前,一剑劈下他呃胸膛。
雷庆突然察觉到一道血影冲到了自己跟前,注意力都在自己后花园的他登时惊慌,立即飞身后退,但受腹泻的影响,他的速度早已没有之前那么敏捷。
冉乘枫一剑之下,将他砍得鲜血淋漓,倒滚在地。
“哈哈哈……你这,哈哈哈……卑鄙小,哈哈哈……人,哈哈哈……你必定,哈哈哈……生儿没屁,哈哈哈……眼,哈哈哈……”雷庆一边大笑一边从地上迅速爬起。
“聒噪!我只是想和你堂堂正正地打一场而已!”冉乘枫不悦雷庆对自己的辱骂,旋即挥剑奔向雷庆。
“你怎么,哈哈哈……不去,哈哈哈……死?哈哈哈……”雷庆怒不可遏,他这辈子算长见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愤恨着扬刀杀向冉乘枫。
铛!
刀剑轰鸣,灵气荡漾!
噗……
雷庆的后花园又喷出一阵浅黄色的水雾……
雷庆已经不再去遏制后花园的冲动,任其随意绽放,他的形象早已湮灭,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将冉乘枫千刀万剐要紧。
铮铮的刀剑轰鸣响彻全场,两人的速度快如闪电,身影如鬼魅一般在擂台上漂浮不定,来回碰撞,全场根本就没几个人能够看清他们的身影,只有那不绝于耳的刀剑轰鸣和频频焯烁的刀光剑影让周围的观众知道他们正在激战。
而那如同凭空洒落在地的鲜血让这场战斗充满了悬念。
突然,雷庆的身影从激战中倒飞而出,身上血痕遍体,重重地摔出了擂台,倒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全场的观众全都看呆了眼,这骤然出现的结局让他们难以一时反应过来。
雷庆刚止住身影,就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浑身青筋暴跳,恨意汹涌,企图再朝着擂台冲去。
“哈哈哈……我就是,哈哈哈……输了,哈哈哈……也不会,哈哈哈……放过你,哈哈哈……我一定,哈哈哈……要杀了你,哈哈哈……”
然而雷庆才刚冲出一步,就被夔海给拦了下来,夔海的修为足足高出他一个境界,一爪就能将遍体鳞伤的他控制在原地无法动弹。
冉乘枫听着雷庆的笑声,不屑地说:“输了还这么狂妄!”
随即,一名早已得到朱斌指令的明熹宗弟子出现在了雷庆身前,一个手刀劈在雷庆的脖子上,就将雷庆打晕,然后将他抬走,期间还忍不住捏上鼻子,挥舞着衣袖驱赶雷庆身上的恶臭。
四周的观众看到自己心中神圣的明熹宗竟然连续两次落败,全都难以置信,转瞬之间又是对当关门和冉乘枫的一片臭骂。
“当关门的二弟子靠作弊赢了一局,原本我以为那人够无耻了,没想到当关门的大弟子又用更卑鄙的手段赢了第二局,简直刷新了我对无耻的定义。”
“当关门那大弟子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的人,没有之一!”
贵宾席上的汪一喵听到这些话,不屑地呢喃一句:“这也能叫无耻?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大惊小怪。”
“就是,这哪能叫无耻,他们是没见过你出手。”零鸱忽然传音给汪一喵。
“若是我出手,必然能让在场的所有人三观尽毁。”汪一喵自豪地回复零鸱。
而此时,在一旁的朱斌早已气到浑身冒烟,但他知道友谊擂台上一向允许用毒,所以不得不强忍着不去翻脸,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莫宏夫。
就在莫宏夫得意地准备收走那把下品道器的弓时,朱斌突然一把按住了那张弓。
莫宏夫冷眼看向朱斌:“朱宗主,你莫是要反悔吧?”
“朱宗主,计某作为公证,可不允许有人出尔反尔!”一旁的计安戬马上盯着朱斌。
“老夫什么时候说要出尔反尔?这只是一把小小的下品道器,我明熹宗根本不缺道器,输了一件又如何?再配上四个邺康秘境的名额我明熹宗也完全出得起。哪会像一些接近倒闭的宗门一样视若珍宝?”
莫宏夫瞥了一眼朱斌按住那张弓的手,问:“那朱宗主这是何意?”
“老夫只是还想和莫门主赌第三局。”朱斌说出这话时,没有人注意到他别有用心地瞄了一眼汪一喵,眼神中充满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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