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窝里躲了十几分钟,施某某才敢掀开被角,通过一条缝隙,观察外面,却发现房间里只有食品包装袋,学姐似乎已经走了。
仗着胆子,探出头环顾四周,学姐真的已经走了。
“冉学姐好吓人。”施夷光惊魂未定,刚才学姐就好像恶鬼附身了。
真是没想到,美美哒学姐竟然还有这一面,好有压迫感,竟然给她一种错觉,似乎再次遇见了庐州蝠翼怪物,一种不是人类的怪物。
“哎,学姐的银行卡怎么没拿走!”施夷光看见落在地上一张银行卡,一个小皮包,卡是甘月心失联之前留下的,里面是六十万的‘赃款’,皮包是学姐的限量款。
学姐究竟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这一笔巨款都不要了。
施夷光捡起银行卡,却发现上面竟然有三个小窟窿,不止如此,木质地板上也对应有三个洞,还徐徐的冒着青烟,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好像是强酸性质的液体,融穿了银行卡,又滴穿了地板。
伯约馆里面怎么会有腐蚀性这么强的东西,哪里来的?学姐带来的?可不对啊,学姐穿的是连衣裙,没地方揣液体,皮包里面也只有香水、妆盒、小镜子之类东西。
学姐很不对劲,很像被鬼上身的情形,施夷光觉得自己不管不过,毕竟学姐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有必要通知大佬,去拯救学姐。
“去找队长。”施夷光稍稍犹豫,做出了决定。
以她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去找队长。
不过没衣服穿啊,体重暴增一百多斤,肚子上一圈叠一圈‘肥肉’,柜子里的衣服没有一件能包容她的胸怀,连裤带都不够长,最宽松的裤子,也只能揣进去一条腿。
施某某犯愁了,在房间里转一圈,看见了床单,灵机一动,气喘吁吁的拆下被罩,裹在身上,严严实实的只露两只眼睛。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墨镜,用绳子绑住,套在头上。
施某某从后门出去,上到三楼,敲队长的门。
门被打开,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穿着睡袍的队长半提着一瓶酒,刀削的脸上有些微红,半醉未醉,蹙着眉头上下打量,认出了她,冷冷的问:“什么事。”
施夷光没敲门的之前,就已经组织好了语言,看见队长大大出来,一股脑说出来:“队长,刚刚冉七惜学姐来了,不过她接了个电话之后,突然间就变得好冷,眼睛也变成了红色的,好像是鬼上身了。”
“眼睛变成了红色?”队长丹凤眼微微一睁。
“嗯,好像是变成了红色,而且她突然间变得好冷。”施夷光用力的点头。
队长转身,走进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黑伞,一个平板,正便走便划,登录学院的私网,进入伯约馆监控系统,调出大厅监控录像。
施夷光小尾巴似得跟着,还时不时的惦着脚,偷看平板里面的录像,却看不见个所以然。
“只有她进你套房的视频,没有出去的,她还在你的套房。”队长把平板丢在施夷光怀里,右手抓住伞柄,一个斯巴达之踹,施夷光的房门飞出去好几米,砸在客厅的茶几上。
队长毫不犹豫的抬脚走进去,环顾四周,锁定了阳台,疾步上前,却发现空无一人,不过阳台下面的草坪却有一道稀疏的黑色脚印,延伸到远处的树林中。
队长纵身跳下去,蹲在草地上,查看冒着黑烟的脚印,罕见的有些凝重,脚印里面的青草眼中脱水碳化,就像被强硫酸灼烧过了一般。
施夷光气喘吁吁的追下楼,却发现队长大大已经上车了,那辆‘魔神’,六吨半的钢铁大家伙,普通越野车在它面前,就是个弟弟。
车窗摇下,队长看过来,冷冷的道:“上车。”
施夷光一路小跑过来,犹豫一下,伸手去拉车门,却发现这车门好重好重,两只手抓在门把手上,依靠了体重的优势,才堪堪拉开。
车门足足有二十厘米厚,似乎是由一层层装甲压缩出来的,厚重感十足,施某某觉得,这根本不是越野车,而是披着越野车外壳的装甲车。
这辆车居然能上路,实在是个奇迹。
‘魔神’的地盘也好高好高,施某某大胖腿岔不上去,也只能手脚并用,大虫子般蠕动进了车里,又使出吃奶的力气,努力的把车门关上。
‘魔神’怒吼着冲出去。
......
彭城吕县,夜幕将临。
吕县警局外路旁,三辆黑色轿车排成行,停在阴凉下。
警局大门被推开,走出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文质彬彬的模样,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个一二十七八岁,染着黄毛的青年,眼里隐隐透着阴郁。
“凌少,你父亲在车里等你呢。”西装男人指着路旁的轿车。
“嗯,他来干嘛?”黄毛驻足不前,眼底有一丝畏惧。
西装男人摇头:“您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来?”说着,西装男人自顾自抬脚朝前,坐进了第一辆车。
黄毛犹豫了几秒,才一发狠,抬脚朝那边走去,拉开中间车辆的车门,坐进去。
黄毛坐进去之后,司机主动下车,车里只剩后排一个西装老者。
老者很有精神,头发虽然稀疏,却梳的整整齐齐,脸上虽有重重皱纹,可眼中却偶尔有精芒闪过,似乎久居高位,有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气息。
老者正拿着放大镜,翻看一沓报纸,并没有因为黄毛进来而有其他举动。
黄毛一副犯错的模样,小声的喊:“爸。”
老人并没有理他,继续眯着眼看报纸,好一阵才幽幽的问:“我缺你钱用吗?你玩女人,我有拦过你了吗?你偏偏要用强?”
“我没有!”黄毛小声的反驳。
“你没有?”老人似乎气急,一巴掌甩出去,黄毛狠狠的撞在车门上,等他转过来的时候,嘴角已然挂了一缕血,黄色毛发间也有血液淌下来。
“我没有!”
“你没有?”老人又甩出去一巴掌,黄毛再次撞在车门上,这次却没转过来,只是不断抖着肩膀,似乎是在低声笑。
“你把我当成警察糊弄呢?混账东西,在牢里蹲的两年还没涨教训,一出来又给我惹事!你要是杀人放火,也不算给老子丢脸,结果前后两次都是因为女人,什么出息,什么玩意。”
“你还想进去蹲几年?”老人怒极的骂道。
黄毛吐出两颗牙,咧着满是血的嘴,对着老者狠狠的笑:“我自然长教训了,我比上次多戴了套。”
“不但我戴了套,所有人都戴了套,没有证据的。”黄毛咬牙切齿,对着老头喊:“没有证据啊,警察也拿我没办法,什么时候给你惹事了,我自己能摆平的。”
“有仇报仇啊,你从小教我的,那婊子害我蹲了两年牢,我自然要报答她,贱货装清纯,我就找人轮她,哈哈哈,从晚上九点,一直到早晨六点,看她哭的的样子,真的爽啊。”
“她是自己自己跳河的,不是我杀的,警察怎么找我,怎么找我?没证据啊,没证据啊,还不是把我放了?”黄毛阴测测的笑。
“我的事不要你管啊,你管好你自己吧你。”黄毛推开车门,重重的关上车门,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