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姐被狼叼走了
“怎么会呢,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逸天不是还在家中么?“沈云悠揪着不放,沈云娇没想到她会将自己拉下水,迟迟没有找到借口推脱。
“你妹妹是个不懂事儿的,怎么能照顾好你?不如母亲陪你去罢!“桑迎秋可不愿让沈云娇去受苦,再说她隐隐觉得沈云悠有些变化,若是她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桑迎秋也不放心。
“母亲,您是沈府的夫人,您走了,这府里的大事儿小事儿谁来打理?“沈云悠不想再纠缠。若是一定要去寺庙,她当然希望摆脱桑迎秋好好儿查一查安神香的事儿。
此时桑迎秋也在心中盘算着,虽说跟去寺庙能盯紧沈云悠,可等到自己回来。这沈府不就成老夫人的天下了么?她可不能为了那个蠢货冒这么大的险,也就顺着沈云悠的台阶下了。
“母亲??“沈云娇还是不愿意与沈云悠同去,但她也不敢立刻拒绝,毕竟沈舜和老夫人都在场。
她面上写满了抗拒。整个脸都涨得发红,这幅窘迫的样子持续了好一会儿,沈云悠忽然善解人意地笑了:“吓到了吧?跟你说笑呢,姐姐哪里舍得你跟着去受苦,我一个人去便好。“
沈云悠压根儿没打算让她去,沈云娇不安好心,跟过去反而会坏事儿,方才只不过就是想吓吓她。
“父亲,您就让我先去静灵寺住着,若是您想让我回来,我立即启程,可以吗?“沈云悠心中明白,自己不去寺庙,这事儿就还没完,她现在得弄清楚究竟为何晕倒,才能同桑迎秋斗。
沈舜有些犹豫,沈云悠又劝了好几句,他终于松了口:“若你不习惯,一定要立刻回来。“
“父亲放心。“沈云悠点头。
“不行,没人照顾你,我这心里总是不安,我看就让陈妈妈陪你去罢!“桑迎秋不由分说将陈妈妈塞给了沈云悠。
在她心中,沈云悠一向愚蠢,一个陈妈妈也够用了。
沈云悠动了动嘴,没有说话,一来在沈舜看来,桑迎秋是好心,她没有理由拒绝;二来若是反对。容易引起桑迎秋的怀疑。
第二日沈云悠便启程去了静灵寺,她也算是少有的放松了一些。虽说有陈妈妈在,但她毕竟孤立无援,就算要向桑迎秋报信儿。也没那么快。
沈云悠整日除了调查安神香的事,剩下的时间都带着白桃和灵意疯玩儿。事实上,安神香的事太过怪异,她根本找不出头绪。
也不知为何,来寺庙过后,她也试过长时间点上安神香,却一点儿事都没有;可在家中的时候,她只要一点香就会晕倒。
“难不成是我的房间有问题?“沈云悠自言自语。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带着白桃和灵意上山游玩。
以至于错过了来寺庙探望的池季远和沈逸天二人。
这二人本是相约出门游玩,却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恰巧“来到了寺庙附近,也就“顺便“来看一看沈云悠。
到寺庙后,却被告知沈大小姐已经上山去了。
“我大姐姐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不会这样。“在沈逸天的印象中。沈云悠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连出门都很少,更不用说上山这样危险的事情了。
池季远当然知道沈云悠不像平日里看到的那样弱不禁风,但这些日子下来。也猜她不愿让别人看穿自己,便就没有解释。虽说二人只是有婚约,但遇事他总莫名有些偏向她。
此时正逢晌午,二人顺着寺庙后面那条小路往山上走。直到细密的汗从额头渗出,也没有见到沈云悠几人的踪影。
“会不会已经下山了?“沈逸天问,若是那三人已经回寺庙,他们可就白跑一趟了,上山的路也不止这一条,要说错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是去寺庙里等着吧。“池季远提议,上山来找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毕竟这山头这么大,谁知道沈云悠在哪一片儿。
二人正准备原路返回,忽然听见有说话声,顺着声音过去,是白桃和灵意。
“可找着你们了!“沈逸天双眼都亮了,一面又开始对着灵意耍赖:“本公子方才为了找你们,腿都快断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然而这一次,灵意却没有反驳他。反而一见他就像是忍不住了,连说话都带着哭腔:“少爷,小姐不见了,您帮帮我们吧!“
灵意做事冷静,很少会失态,想来是真的急了,沈逸天赶紧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低下头安慰:“你先不要急,我大姐姐到底怎么了?“
“方才小姐见我和白桃累了,便让我们在这里休息,说好在原地汇合,但到现在她都没有出现。我和白桃已经在这附近找了一圈儿了,还是没有见到小姐??“灵意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话声音有些颤抖,她实在不敢想,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儿,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去树林里找找吧,别走散了。“池季远当机立断,看灵意和白桃这慌张的样子,若是不好好照看着,恐怕会出事。
山上的草有些茂密,昨夜刚下了雨,树林中的路不大好走,白桃踩空好几次后,终于绷不住,哭出了声音:“小姐不会是被狼给叼走了吧?“
“你先将她们送回去,这儿不大安全。“池季远同沈逸天说完,便纵身一跃上树去,过去这么久了,若沈云悠当真遇见了什么危险,恐怕凶多吉少,他不敢耽搁,只想快些找到她。
他目光在杂草中搜寻,只有一小片草地看上去同周围不大一样,虽说草长得深,但那一块儿的草塌得厉害,叶子也偏黄。
池季远跳下树一步步走近,又用棍子探了探,这片草果然被人动过,片刻后??
“啊--“沈云悠的惊叫声响起,鸟儿惊得扑棱一声,树上掉下了几片发黄的叶子。
草下是一个陷阱,池季远落入陷阱后同沈云悠四目相对,最后伸手将她头上的草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