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三方会谈
令檀琴美眸染上了几分好奇,视线不断在两人身上徘徊。
难不成这两人认识?
那她怎么没听过乔糖糖说过?
“你认识她?”令檀琴伸出已经涂满蔻丹的手指着乔糖糖,试探地询问着慕容衡沂。
慕容衡沂眉头微挑,凤眸里染上了几分无奈,笑而不语,捡起了跟前的面具。
他当然认识她,而且这女人还给他留下了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印象。
大闹东宫的太子妃,全朝就她一个了。
令檀琴见他没说话,有些不满,张了张红唇,没好气地说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慕容衡沂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随后他缓缓抬眸,对着蹲在一旁的方如墨说道:“方太医,能否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语气听起来十分的淡定。
方如墨直接怔在了那里,温润的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叫方如墨?!
还没等方如墨问,令檀琴抢先一步问着,美眸里满是警惕,“你到底是谁?”
这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危险的气息,步步逼近他们。
慕容衡沂唇角上翘,目光越过他们,停留在了乔糖糖身上,语气毫无起伏,“你们确定不先处理伤口吗?”
方如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蹲下身子,打开了医药箱,调剂着药。
“大师兄,你把小师妹扶起来一下吧。”方如墨手端着一个小杯子,杯里有着浓黑的颜色,正了正神色说道。
令檀琴抿了抿红唇,边提防着慕容衡沂,边扶起乔糖糖,开口问道:“这药喝了,那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结合她身体实际情况。”方如墨用着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话音刚落,方如墨便继续拿出来了医药箱一些药品,在慕容衡沂受伤的地方,轻柔地揉着。
“少吃辛辣食物,多吃清淡。”
方如墨最终还是帮慕容衡沂处理伤口,边开口嘱咐着。
他最后还在绑带上系了个完美的蝴蝶结,轻声笑了笑,音色温润,“真好看。”
慕容衡沂抽回来了手,仔细打量着那绑带,看向方如墨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赏。
不愧是太医院当今的大红人。
“你现在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了吗?”令檀琴走到慕容衡沂跟前,冷艳的面孔上看不出喜怒,清冷着声音问道。
慕容衡沂眼里毫无波澜,音色冷淡,“我叫玉衡,如你们所见,我是玉衡教的教主。”
令檀琴和方如墨两人听到后,面面相觑。
“传闻玉衡教一心不闻窗外事,怎么现在还出山了?”令檀琴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朱唇轻启。
仔细听,语气里还染上了几分讽刺。
慕容衡沂揉了揉太阳穴,嗓音低沉而醇厚,“先把她扶上楼吧。”
话音刚落,便快步走到乔糖糖跟前,熟练地把她扶了起来,向楼上走去。
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顿。
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
“大哥……”方如墨皱了皱眉,偏过头看着令檀琴。
还没说完就被令檀琴冷声打断了,“我觉得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和玉衡教有关系。”
方如墨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这玉衡教到底是正还是邪。
悦山楼的一间房间里。
慕容衡沂慵懒地靠着椅背,弯曲着手指不断地敲着桌子。
“不好意思,来晚了。”令檀琴一进来便拉着方如墨坐到他身边。
听起来语气里满是歉意,但实则,令檀琴眼底只有沁骨的寒意。
“嗯。”慕容衡沂掀起眼眸看着他们,音色冷漠,微微应了一声。
令檀琴抿了抿红唇,目光停留在他那俊美的面孔上。
气氛凝重了起来。
方如墨打破了气氛的僵硬,修长的手磨蹭着茶盏,口吻温和:“玉衡教教主找我们谈话,是因为那群人吗?”
慕容衡沂狭长的凤眸微眯着,眼里染上了几分狠厉。
他丝毫不知情那群人,为什么要专门针对玉衡教和悦山楼。
如果说有人要对付他,那也只可能是他的那些废物皇兄皇弟。
但他的身份从来都没有被爆光过。
“那群人怎么说的?”慕容衡沂靠着椅背,换了个放松的姿势,双腿大开着。
看似很随意,实则却死死地压着别人的气势。
令檀琴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朱唇轻启,“那些人的头目说悦山楼和玉衡教知道了太多秘密,要全部灭口。”
慕容衡沂挑了挑眉,开口反问道:“哦?”
秘密?
慕容衡沂眸里染上了几分兴趣。
这事情开始变有趣起来了。
他倒也很知道,那些秘密是什么。
“但玉衡教和悦山楼之前毫无瓜葛。”令檀琴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还可以强调了“毫无瓜葛”。
方如墨听闻后,下意识看向了慕容衡沂,平常温和的眼神也染上了几分杀意。
悦山楼和玉衡教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
要说变故,那只有是乔糖糖。
“你和乔糖糖到底什么关系?”令檀琴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乔糖糖是太子妃,一直在东宫里,并且安分守己,她和你有接触吗?”
慕容衡沂唇角上翘。
当然有接触。
她可是他的太子妃。
还安分守己呢?
天天把东宫闹得不安宁。
估计乔糖糖听到这话,也会感到好笑吧。
“确定是安分吗?我怎么听说她不守规矩,被徐立秋欺负呢。”慕容衡沂音色慵懒,语气里夹杂了几分嘲讽。
令檀琴抿了抿唇,眼里的警惕愈发加重,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在监视她?”
“玉衡教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监视东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们不也是吗?”
慕容衡沂抬眸,眼底寒冷。
令檀琴挑了挑秀气的眉头,唇角含笑。
他现在才对慕容衡沂卸下了一些防备。
他们都是被利益所驱使的人,也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乔糖糖既然是你的小师妹,为什么要嫁进东宫,做她不愿意的太子妃?”
慕容衡沂故作随意地问道。
实则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到,他那清冷的眸里多了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