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讨大将步予梦将木灵宫之中的秘密说出来之后,沐寒雨心中大惊,这个木灵宫周围,竟然都是征讨大将步予梦反天道而设置的一个巨大的阵法。
在这个阵法之中,征讨大将竟然敢将天地倒转,在这儿的一天时间,就是一年的时日,沐寒雨的心,一点一点的开始往下沉。
她一步一步的,迈着沉重的步子,脸色铁青,浑身颤抖,朝着征讨大将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走到步予梦的面前,就在步予梦还不知道沐寒雨要做什么的时候,沐寒雨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步予梦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但是惊心动魄。
落尘和白笙歌都惊呆了,两个人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吃惊的看着一向温顺的沐寒雨。
沐寒雨容不得步予梦说话,耳光打过之后,便是咆哮着怒斥征讨大将步予梦:“步予梦,你知道不知道,血魔这次只有一年的寿元,他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远征青木族,而是要匡扶青木族高阶灵石的纯洁,一扫污垢,集聚天下灵气,而护佑天下族民,你这样做,不是在害血魔,而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征讨大将步予梦早已因为脸上的耳光,而变得狂躁不已,她狠毒的眼光凝视着沐寒雨,静静的,一言不发的等着沐寒雨说完之后,却是冷笑一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而后恶狠狠地说到:“桃花仙子,万年前你就是这幅口吻,以天下为己任,而让鸢天夺了我的神职,令我来到这苦寒之地的五行大陆,而受尽折磨,好不容易寻到了真爱,原本以为,我可以借助异琉丘的真爱,而忘记这一切,忘记所有的一切,忘记所有的仇怨,可是百年前洛倾颜的一道神意,却要了我夫君性命。”
“我恨,我恨天下所有人,我恨洛倾颜。桃花仙子,你和血魔今生今世历经劫难,还有这么多人帮你,在童子阵之中,我就想杀了你,我恨他们都在帮你们,可是,我却寄希望你们能够杀了巫秸,解除我的封印,我才听从了言若的话,放了你们一马,谁知道,你们却没有杀死巫秸,此时,我也只能靠着我的力量,杀了你们,杀了巫秸,还我夫君大好河山!”
征讨大将步予梦气愤不已,因为激动,而一张俏脸憋得通红,鼓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眼眶,双手在风中乱舞。
沐寒雨摇了摇头,叹息到:“步予梦,你多行不义,如何让世人帮你?如若我猜测不错的话,你虽然被封禁了,但是巫秸却是有求与你,这才保住木灵宫没有被巫秸等人毁掉。是不是?”
“不错,她在我创下这木灵宫而耗尽了功力之时,就想要杀了我,我却夺走了她的元神,故此,她不敢杀我,也只能封印住我,我答应她,只要她能够善待我的夫君,我就还了她的元神!”
“所以,所有修炼木灵根的弟子,在圆月之时,都是被你夺了元神,你却吸取了这些元神之中的灵气,而支撑你,和木灵宫的存在,步予梦,你这样做,试问天下有谁会帮你?还能有谁愿意帮你?”沐寒雨气愤而恼怒的说到。
但是,步予梦却是不以为然,哈哈一笑,忽然冷眼看着沐寒雨,说到:“桃花仙子,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就是这么做的,这个世上,若是没有非常手段,如何生存?”
沐寒雨摇着头,眼前的征讨大将步予梦的心理已经扭曲,万年来的压抑,百年来的封印,已经让她变成了一个魔,一个毫无良知得魔。
沐寒雨慢慢的后退着,慢慢的后退着,一边摇着头,一边后退着,她的手已经慢慢的触摸到了轩辕剑,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杀了步予梦,冲破眼前的阵法,毁掉木灵宫,才能挽救血魔楚无痕的性命。
征讨大将是何等人物,她早已看出了沐寒雨的心思,不怒反笑,轻蔑的扫了一眼沐寒雨,冷冷的说到:“桃花仙子,你这是想杀我?”
“哼,步予梦,你已违逆天道,如何不敢杀你?”沐寒雨的目光之中闪过一缕精光,这丝精光,倒不像一个凡人所显露的精光。
落尘见沐寒雨有杀步予梦的心思,更是呼的一声,抽出十三节镔铁尺,一个飞纵,挡在沐寒雨面前,看着征讨大将步予梦,冷声喝道:“沐姐姐,我来杀了她!”
“哼,就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敢在本大将面前轻言杀戮,你们功力,比及木萱宫十二金花,还差得远!”
步予梦说完,五指喷张,五道绿光,泛着绿油油的光芒,发着嘶嘶之声,就要朝落尘身上袭来。
落尘根本不知道征讨大将步予梦的厉害,而且,看不穿步予梦修炼的等级,然则,身为族长之子的王子白笙歌,却是在白金族之中,听老族长讲过步予梦的厉害,眼看步予梦就要大开杀戒,连忙飞身上前,一把纸扇,扔到绿光之中,大声喊道:“且慢,容我有话要说!”
绿光之中,纸扇应声而被击碎,变为齑粉,五道绿光瞬间直扑落尘面门,落尘还未有抖动十三节镔铁尺,就被步予梦的五道绿光笼罩住面门,而不敢动弹。
白笙歌此时刚好赶过来,抱拳对征讨大将步予梦说到:“步予梦,我知道言若是你的女儿,我们有办法可以治愈她身上疾病,可否放我们出去?”
步予梦猛然听到白笙歌的话,神情忽然一变,刚才脸上的狰狞瞬间消失,而忽然一股凄楚气息涌上脸庞,虽然手指之间的五道绿光没有消退,但是,她的气势却是一下子颓然。
沐寒雨和落尘听到白笙歌的话后,不由得心中大惊,刚才还在怀疑言若的身份,以及来到青木族迟迟不见言若,也不知道言若现在身在何方,和这征讨大将步予梦是什么关系,如今,白笙歌一语道破了天机,看征讨大将步予梦的神情,就知道白笙歌所说不假。
征讨大将步予梦也是茫然的盯着白笙歌,颤抖的手指着白笙歌,颤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言若是我的女儿,你又是怎么知道言若身染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