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李祥贱笑,吕布真想给他一戟,刚想关门,李祥开口:“别,别”。
头一次见李祥如此,吕布只好不厌其烦地问道:“何事?”
虽看得吕布眼圈发黑,但李祥也没打算放过,眉毛一挑,直接开口:“没看出来呀,吕贤弟居然处处留情。”
吴家之事,李祥得知不足为奇,同一店铺,不同位置,自然少不了书信往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添一女。
吕布哪有心思闲扯:“李掌柜,无事却容吕布休息,否则误了做事,可莫怪于我。”
见得吕布这番,李祥随即讪笑问道:“你可知冯员外与我何谈?”
“不知”吕布冷冷答道。
李祥带着谄媚说道:“如今,冯员外已是我梅城虎牙第二庄家。”吕布惊讶,李祥接着说:“若你娶了冯家女儿,还不在我之上,李某需赶紧巴结”。
见李祥毫不避讳,心知是在寻自己开心,赶紧将其一把推开,关闭房门,然后倒头就睡。
随后日子,黄平养伤,吕布闲暇,但李祥总是拿冯娟逗弄,烦的吕布经常躲他。
这日,吕布正在练气,李祥又派人来喊,吕布回话没空,便打算将来人赶走。
但听得外面又喊:“冯员外也同在”。
定是来说冯娟之事,正好当面拒绝,也省的麻烦,想着吕布应下,走出房门。
李祥与冯员外一边饮茶一边闲聊,见吕布到来,二人均转过头,李祥说道:“还不见过冯员外”。
毕竟人随位高,自然要当作老板看待,所以李祥要求并不过分。
不等吕布开口,冯员外赶紧起身,抢话道:“怎敢,此乃救命恩人,吕壮士快来坐”。
也没在乎,吕布便大咧咧地坐下,并且拿起茶杯便喝了一口,说道:“救你之人并非是某,而是王镖头所为,在下只是帮了一把母女,不值一提。”
冯员外一笑,话锋转换:“不知黄平兄弟伤势可好?”
吕布点头:“已无大碍,多谢员外惦记。”
“若非你们,哪有冯某今日,过来看望本是应该。”冯员外赶紧摆手说道。
“冯员外之前的答谢之资足以丰厚,我与黄平都有些惭愧,救命之事不要再提了吧。”吕布又道。
的确,总在这一件事上说来说去已是无趣,冯员外笑问道:“敢问吕壮士可知吉日?”
吉日?稍一停顿,便知结果,吕布赶紧回话:“员外不问,吕某也正要提此事。”
看来这小子比我先急,好事也,冯员外想着。
吕布继续:“之前吾便讲过,已有妻妾,无意再娶,冯员外何必自毁小姐前程。”
言简意赅,冯员外读懂了吕布意思,但他先是看了一眼李祥,又缓缓道:“大丈夫三妻四妾,莫非吕壮士害怕家中不许?吾看这样,冯某愿意走一趟,去于妻明,你看如何?”
“这......”身无片瓦,哪里有家,虽心念貂蝉,却不知何时相见,吕布一时揶揄。
见吕布不开口,李、冯二人抿嘴,这段时间冯员先是定居梅城,而后又不断打听吕布家室,一无所知过后,才想来此计,非要探个究竟。
吕布来回踱步,皱眉摇头,而后左顾右看,示意悄声说话:“吾并非宁国人事,所以诸多不便才无法开口,但今日话已至此,希望二位别再逼问。”
傲然大陆(玄界)王朝众多,关系错中复杂,有联盟,也有仇敌,所以吕布才装作为难,最后还封了口,不免让李、冯二人猜疑。
吕布又补充道:“但二位放心,吕某只为生计,绝无他心,相信镖局行事,早已体现。”
都如此说了,二人还能怎样。听完,冯员外叹息一声,又寒暄了几句,才悻悻离去。
李祥送走冯员外后,也不知再如何开口。至此,才将这事压下。
黄平伤好,又与吕布开始做事,前车之鉴,李祥给他们分配的都是近处,二人自然落得轻松。
一趟回归,刚进门,李祥便给了他一封信件,并让他回房细看,有不懂之处再来询问,吕布搞不清楚,只好拿此走回了房间。
疑神疑鬼,莫非又是提亲之事,吕布皱着眉头将信拆开,内容大致如下:
梅州以东,贼匪猖獗,不只镖局,就连过往商客也不曾幸免,附近百姓更是叫苦连天,军队外出抵敌,无法抽调,贼匪更是横行,据探马来报,不断有贼匪联合,形成势力日益壮大,唯恐搅扰城镇,故府衙招募勇士一同击之,奖赏丰厚,梅州府---康永年。
临了,还盖有官府印记,一看便知不能作假。
内容吕布已然清楚,想来劫取冯家也在其列,只是不知王勇等是如何将员外救回,还有他们是否平安返回;既是官府招募为何不用官文,而用信函?;为什么这种信会在镖局?李祥为什么要给自己?
带着问题吕布找到李祥,一番交谈一切明了。
王勇等人还未折返;官府怕走漏风声才用普通信件传递;凡习武之地均有此信。
最后为何要选吕布,李祥也做了详细解释,首先他与贼匪打过交道,虽然危险,但未受重伤,再则镖头等人多已外出,此刻镖局能派之人极少,权衡许久才征询吕布,他若不去,再遣黄平。
此事未必好办,但也不想再让黄平犯险,考虑不久,一口应下。
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能保一方安宁,吕布并非战争狂,而是想借此多多结实英豪,也为自己未来铺路。
见吕布答应,李祥也稍有意外,没想到如此痛快,之前还怕他有心理阴影,这下可以向官府交差了。
低语交代吕布,集合的地点、时间,然后又问他是否有甲胄。
虽来到玄界,便脱下宝甲,但布袋可不是摆设,盔甲一直存放其内,今日见李祥问了,赶紧点头。
李祥吃惊,不知来历,竟有盔甲,吕布倒地何许人也?
也知失言,吕布赶紧拿出了一套木质甲衣,这是上次击杀单文信所得,想来也非高级之物。
果不其然,李祥前后看了看,点头说道:“此甲久远,但坚固仍在,你是从何得来?”
总不能实话实说,吕布回道:“家父所赠”。
李祥先是答应了一声,而后拿起了肩甲,比量过来,疑惑问道:“何时赠送的?”
方才敷衍,也没顾这些,看的夹片连肩膀都罩不住,吕布答道:“少年之事,早已忘却”。
李祥释然,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解释,摇头过后,就去给吕布拿了套新甲。
虽然质地一般,但也是一片心意,吕布收下,双手谢过,李祥又是唠叨叮嘱,二人才就此分别。
三日之后,吕布骑行至野外,此地不远,就看得人头传动,被拦之时,掏出信物,就顺利地加入其中。
来的人真不少,怎说也有几千,吕布打量形形色色,武艺也参差不齐,这等战力,尤为堪忧,毕竟自己也是带兵之人。
直至晌午,人已到齐,领队者才高声喊话:“感谢诸位前来,此举实属无奈,但相信来者均为义士,此番行动定可全胜.....”这人唠唠叨叨一顿激励,随后编队出发,吕布被分在了中队。
闲散居多,可想队伍行进速度,三个时辰,才走百里。
但此刻天色以晚,也只好就地休息,不是正规队伍,自然没有大帐可言,所有人等均原地侧卧,只留零散进行守夜。
领队人叫张云虎,乃是府衙一吏,也有六阶中级,这等武艺相当不错,只是不知贼匪那边是否藏龙卧虎。
天色刚亮,众人爬起,终于三天之后才靠近目的。先是一番探查,而后商议行军。
第一战,便平了百余人的山头,借着月色,大军忽至,打的贼匪措手不及,期间吕布也斩数人,这一阵可谓大获全胜,因为己方伤亡微乎其微。
有了漂亮开头,众人心生热血,恨不得一夜间将贼匪消灭殆尽,好在张云虎把持,才没节外生枝。
第二战规模类似,但此番攻打并不顺利,因为山寨险峻,居高临下同时还易守难攻,这阵伤亡数百,才艰难将其拔掉。
经此一役,队伍平静,才知道战争并未儿戏。
随着探马不断寻找,这日又寻得一处,只不过此座山寨庞大,少说千人把守,吃过苦头的众人只好将眼睛转向了张云虎。
计划已出,为避免过多伤亡,首先派人潜入,进行打探,等摸清虚实,再攻不迟。
点来点去,居然选中了吕布,诧异之中走出队列,一番安排三人同往,化妆贼匪,谎称逃命。
就此,三人快速接近山寨,来到门口半天口舌,才混入进去。
守卫将三人带到大厅,进行询问,对话毫无破绽,也就留了下来,但恐其中有诈,依然有人看守。
夜间,几人开始密谋,毕竟时间不能拖延,否则大军押进,连他们几个也一同剿了。
其中一人悄悄推开了窗子,跳了出去,房中两人继续对话,吸引守卫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