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火爆程度不减,众人情绪并没被细雨影响。八人之中,除去干瘦,其余也都实力不俗,吕布位列,不显特殊。
已经进入八强,再无抽签环节,锣声一响,吕布出场,这次的对手并非旁人,正是干瘦,虽不知对方路数,但已有准备,却也不慌。
为恐夜长梦多,吕布此局,直接拿戟,当然这也是合乎规则的,而干瘦者兵器较为奇特,竟是把半月弯刀,虽有寒光,却污涂一片。
二人对视,良久不动,不免引得一阵嘘声,吕布担心诡异再出,但干瘦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还是吕布先动的手,一戟刺出,携风带雨,却不想,干瘦一反常态挥刀即上。
片刻三十回合,吕布大惊,按说武艺可斗七阶,为何制他却不够用?难道之前他故意藏拙?
试探过后,干瘦者说道:“出乎意料,实乃有趣。”
这还是吕布第一次听他开口,只是声音吵人实在难听,但也回倒:“好戏再后头”说完挥戟便轮。
弯刀虽小,却也干练,招架的滴水不漏。
看台之下惊呼一片:“没想到这干瘦男子如此厉害,早知道压他好了。”
“我看未必,瞧那小伙大戟生风,一看就有真才实学。”不同声音说道。
又一人插嘴:“你们忘了之前是怎么看走眼的?”这话一出瞬间安静,押注之人只好默默祈祷。
干瘦者看似吃亏,实则不然,因为刀有毒,吕布不敢近身,所以打起来有些畏首畏。
“都多少回合了,英俊小伙为啥还不倒?”天天来看,自然清楚干瘦怪异,所以全部注金都压在了他身上。
“年轻力壮,所以不惧,我觉得自己压对了”,台下七嘴八舌之际,二人已经来到六十回合。
这人实力不可小觑,搞不好都在自己之上,吕布这般想着,但手上动作不停。
干瘦者也吃惊吕布之能,自己乃是七阶之身,后用动用秘术才压制于此,虽外表八阶,但实际武艺点滴不缺,难道这小子也一样?
怎能败给区区八阶,想到此处发起狠来,一刀横扫吕布挡下,紧随其后杀招到来,就见干瘦左手一抖,吕布眼前便白茫一片。
视野受限,这还了得,吕布赶紧向后跳去,但刚有动作便来犹豫,一味退之,必败!这一定是招杀手锏,经过多次尝试,怎能不知他人做法?
若进则未然,心念急转,倒飞之中的吕布晃动大戟,口中怒呵:“破天一击”。
啊......
血花四溅,痛呼一声,只见干瘦者不可置信地飞了出去,虽未身死,却已重伤。
原本计划粉末撒出进行偷袭,即便不死,也必败无疑,只是他根本没想到吕布会临空出招,趁己不备。这等天赋与反应实在令人痛恨。
“怎么可能?”看台上黄威怒道,转头看向于孟阳。
而于孟阳正自顾自的得意,越想越觉得自己将吴玲赏给吕布是对的,根本没理会黄威那吃人的眼神。
欢呼过后,吕布睁眼,看着已然倒地的干瘦,心中冷笑:大耳贼作风也。
不等裁判说话,吕布便将戟支地,撑住身体,刚才一击抽空所有,危难之际又不得不出,破天一击可谓吕布最强,本还想着藏掖,既然已经漏了,也没有其他办法。
吕布被换下,其他人等继续,伴随着喝彩声与唾骂,吕布缓缓坐回了休息区。
刚刚坐下,一黑衣老者便来到身旁,低声耳语:“小子,若敢再胜,当心性命”说完阴笑着转身而去。
靠在椅背上的吕布也是一个激灵,没想到仇恨拉的这么快,即便自己小心行事,却还是惹来了麻烦。
望向老者背影,吕布心惊不已,因为他完全看不出老者武艺几阶,只能感到危险气势压得自己喘过气来,回过神时,一身冷汗。
回到府邸,苦思良策,一面是吴玲父亲与承诺,一面是死神逼近,左右为难之际,吴玲从外赶来。
“听得先生又胜了,看来救出父亲指日可待。”满面春风的吴玲,显得格外高兴,好像自己得胜一般。
见她如此,吕布怎能扫兴,赶紧装笑,说道:“嗯,玲妹放心,吾必救得你父亲性命”。
从来都是见利忘义的吕布,此刻却变了心智,因为他再也不想如从前一般势力,发誓要靠双手赢得一回男人称号。
吴玲致谢,问道:“避毒丹可发挥作用?”
虽然胜了,但吕布也不确定避毒丹是否起效,稍一思量笑道:“多亏此丹”。
“既如此,先生留着便是,也作玲妹答谢之意”其实吴玲昨天就打算将避毒丹送给吕布,只是怕他不接,才谎称借予。
吕布赶忙摆手,同时伸手取丹说道:“这可使不得,吾若拿了岂不也成了贪恋宝物之人?”
吴玲解释:“先生说得哪里话,你若真和他人一样,我怎会将此物拿出。还则,此丹认主,只要携带超三个时辰,它便会记下此人气息,先生不信,可拿出观瞧”。
半信半疑地将避毒丹拿在手中,在吴玲一翻指点下,终于看出门道,果然此刻的灵丹,附着了吕布的气息。
“抹擦不掉?”吕布问道。
吴玲摇头,继续解释:“此丹来之不易,已与先生讲过,但更为神奇的是,携带越久药效越强,直到最后融入血脉即止。”
吕布愕然,为什么球状之物都会融入身体?不免想起了无名宝珠。
两人又说了一会,便同一房内,各自睡去。
只是睡到一半,忽听脚步,“谁?”吕布起身,匆匆查看。
但冲出门外,空无一人,吕布也只好将此人想成于府仆从,前来打探,反正自己每天都和吴玲睡在“一起”,莫非还能掀背瞭望?
胡思乱想中吕布再次合眼。
雨过天晴,格外爽朗,吕布阴霾也一扫而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便怕事,事就不来?昨晚便想好应对之策,所以今日吕布并不慌张。
今天是雏鹰大会最后一天,也是决胜的日子,好像全城人都来了一样,拥挤的连落脚都难。
擂台之上四人站定,一番主持,才安静下来,胜者奖赏早已明晃晃地摆在擂台一旁,为得就是激励选手拼死一搏。
咣......
锣响开擂,首先对战并非吕布,作为看客,悠然自得,台上生死与我无关。
“吾儿加油!”这话是由看台之中发出。
但悲催的是,刚喊完没两刻“吾儿”便轰然倒地,不省人事。
心系子嗣,同时不忘威胁:“姓白的,此事没完。”说完便冲下看台,直奔“吾儿”。
就在吕布看戏之际,忽听得耳旁风声响起,一伸手,便多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勿忘我言。
显然又是威胁,吕布冷哼,将纸一团,朝台上走去。
“锦男加油,吾的身家性命可都压在了你身上。”人群之中大喊到。
锦男?吕布疑惑地盯着喊话之人。
那人挠头道:“不知道姓名,故此起的绰号”。
吕布尴尬,觉得锦字用在自己身上不适合,三国时期,锦帆贼、锦马超等,都小白脸模样,自己气质并不符合,奈何人家愿意这么叫,自己又何必多费口舌。
对手上台,黝黑健壮,环眼大耳,一脸邋遢,这时台下也有人喊:“加油,黑熊打死他。”
吕布听得一裂嘴,而那黑脸大汉则是回头怒斥:“刚才谁喊的,站出来,老子发誓不弄死他。”
此话一出,引得人群中一片缩头。
谁知,他还没完,大声说道:“尔等记住,以后叫某家英俊郎”。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这大汉脑中里都在想些什么?
见吕布发呆,英俊郎嚷道:“来吧,小白脸看大爷怎么弄死你。”
唉,今天怎么就跟小白脸干上了,吕布叹息,开始出招。
别看英俊郎呆头呆脑,但抡起武艺,也不白给,别的不说,单凭力气,吕布便不是对手。
要知道,宝珠之后,吕布了得,但今天这厮实在可怕,力量之大前所未有。
一力降十会,再多招式也是枉然,好在一翻折腾,艰难取胜,打的英俊郎直接跪地求饶,方才罢手。
中场休息,仍有威胁,但吕布全当未见,依然我行我素走上擂台,并朗声道:“今日雏鹰,势在必行。”
言罢,惹得明暗两处纷纷咬牙,但同样也换来一片叫好。
“锦男,我看好你,我身家性命可都压在了你身上。”
“......”
此话耳熟,回头望去又是此人。
最后对手并不好惹,此人杀进,一路带血,除“吾儿”轻伤,其余人等非死即残,他便是白家的代表---凌宇。
凌宇用枪,杀伤极强,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倒在他的枪下,也不废话,抖枪便刺,直杀得吕布措手不及。好在破天已熟,并未落败,仓皇接招,转守为攻。
一枪一戟,都为长柄,但枪论速度,戟要力量,所以一快一慢,甚是好看。
看台上的于孟阳也为吕布捏了把汗,都已至此,千万别输。
叮叮当当,一阵响动,遇到凌宇,吕布才知,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曾经击败的七阶不过名义罢了,真正的实力并非是阶段所定,只要用功均可破之。
两人一翻交手,五十回合已过,真可谓有来有回,互不相让。
“破天戟法,杀”吕布喊道。
“盘龙出海,刺”凌宇回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