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一道清脆地声音在深夜之中格外刺耳。
黑影一愣,原来钢刀竟劈在了木枕上,并没有出现他预期的结果,暗恨同时再出一刀。
又是脆响传来,但这次是金铁交鸣发出的,吕布手举画戟格挡下来。
黑影暗杀不成,便改快攻,一连数刀密不透风。
早就习惯了刀光剑影的吕布也是临危不乱,左右格挡。
两人交手之时,破窗、破门声纷纷传来。
不知具体数目,直感觉黑暗中无数身影,来回穿梭,吕布挡开一击后,便翻身而起,冲入人群。
既然对方出手就要命,吕布自然不用客气,大戟转动,风卷残云,冲铲、回钩、斜勒等一应俱全,凡碰到之人,非死既伤。
黑与红在此间相互交织,整个房间被波及的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听见动静的家丁,赶紧敲击木梆,大声喊人。
“撤”黑衣之中一声口令,得到命令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吕布怎肯轻放,大戟一钩,一人毕命,回头一扫,二人双归,吕布看准时机,出手如电,一把将一名跳到半空要逃之人抓了下来,并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骨头碎裂,惨呼不动。
当家丁照亮房间之时,所有人都心惊胆战,浑身发寒,原因他们看见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恶魔。
一地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的渲染,已经将房间变成人了人间炼狱,虽知吕布能打,却不知他居然弑杀,三十多人愣是没敢靠近。
看着被自己摔残的活口,吕布一步步向他逼近。
那人见到死神来临,便不受控制地忍痛挪移。
但身后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惊恐之中大叫求饶:“好汉别杀我”。
“不杀你?为何?”满脸鲜血的吕布狰狞地问道。
“好汉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这人颤抖着答道。
随后吕布没再开口,只是用血红的眼睛凝视着他,他便如实交代出了所有事情。
“小人等皆来自白府,是葛老命我们前来的,他说之前警告,你全当儿戏,才想你知道他所言非虚。”这人被盯的都快尿了裤子,生死一念,只想靠情报换条小命。
白府?葛老?吕布慢慢将黑衣老者与白府联系在了一起,瞬间便明白了一切,只是过没想到寻仇不隔夜,来的这么快。
有一事吕布不解问道:“何为寻我,不去找于孟阳报复?”毕竟自己是代表于家,最大好处也是于家所得。
这人小声答道:“葛老说于孟阳不好惹,身边护院太多,所以...”
“所以柿子捡软的捏?”吕布哼笑。
这人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尴尬咧嘴,一脸哭相。
噗......
这人表情定格在一瞬间,吕布此戟毫无怜悯,弱肉强食无可争辩,但非要欺凌弱小就必须付出代价,即便斗不过你,也要你损兵折将。
“何事?”于孟阳姗姗来迟,但正巧见到吕布出手一幕。
吕布冰冷地答道:“欲杀我者,杀之”。
于孟阳也没想过,吕布会如此干脆,但问明实情后,他也变得怒气冲冲,杀人解恨,都杀进我于府了?这还得了,此事定不能善了。
得到于家态度,吕布倒也知足,虽知不是为己,只是为颜面而已,但结果却大相径庭。
事情已定,无需多言,吕布招呼吴玲:“玲妹,出来吧,换房休息。”
“......”
等了半天却无人答应,吕布猛然回头,见得床上空空如也,哪有人在。
坏了,定是方才激战正酣,没留意她,想来定是白家所擒。
吕布恼怒,便要提戟去追,却被于孟阳拦下,说道:“吕贤弟息怒,这都何时了,人早走远了,你即便去追又到哪寻?”
听完吕布不语,但熊熊怒火表露无遗。
于孟阳安慰道:“既是掳走,定有条件,吾观她性命无余。”见吕布依然皱眉,上前拍了拍继续:“放心吧,明日我带你去赎人。”
吕布无奈也只好如此。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吕布思来想去都是提升,实力在,万事可化,奈何宝珠入体,虽有加强,但也有限,究竟怎样快速获取力量,吕布始终找不到答道。
次日清晨,于孟阳便将一份书信交给吕布。
观之白家,的确是他们将吴玲及其父一同带走,信上言到,若想换回只要吕布,换与不换竟让吕布自行定夺。
白家人真是好算计,一定要制我吕奉先于死地,去死已,不去心死已,为难之际于孟阳开口:“我自会派人跟随,贤弟放心。”
从昨晚的举动,就能看出吕布心思,今日他必定会去,如果不派人同行,一方面怕失了吕布心,得的假药方,毕竟丹药还没炼制成功;另外还会得到无胆称号,权衡之下于孟阳才会如此安排。
吕布自无不许,随即点头答应。
一挥手,两名半大老者出列,上前见礼:“家主有何吩咐?”
于孟阳道:“此行,你二人随同吕布,定要换回父女,不得折了颜面。”
二位老者对视一眼,点头称是。
虽然表面看着于孟阳顾己,特地派了二位高手随行,但话语之中却全是脸面,没有性命,这也让他彻底看清了于孟阳是何种人也。
简单安排,随即上路,约见地点乃一处小山,一路低头骑行,没有话语,直到看见人影,吕布才放下心来。
吴玲此刻被绑,好在衣衫整齐,不受虐待,但吴父却是不同,眼窝深陷,嘴角有血,一看便知是被殴打所致,药方至宝何人不想得?故此吴父才会这般。
吕布叹息一声继续向前,二位老者也脚前脚后,骑马跟来。
来到近前,纷纷下马,便见一位黑衣居于首位,一看就知,此人正是葛老。
不等吕布开口,身后一人便超越于他,说道:“葛老,别来无恙”。
对此,吕布也不在乎,谁主谁此,无关紧要,最重要是如何保命,还能救人。
“是王贤弟,多日不见,老夫甚好”。果然答话的就是当日威胁自己的葛老。
看的出来葛老对“王贤弟”也算客气,想必此人在于家身份定然不低。
来时路上,骑马赶路,三个人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葛老选地清幽,还不受他人打扰,的确是杀人抛尸大好去处”“王贤弟”毫不客气的直言。
葛老轻轻一笑:“王贤弟说得哪里话,老夫只是来做个交易罢了。”
虽然话语之中满是笑意,也不带半个杀字,但实际想法众所周知,正如“王贤弟”所言一般。
“交易,敢问葛老打算如何?”吕布身后另一也走了上来,问道。
葛老表情未变,道:“纪英兄也来了,那老夫也不卖关子。”说完扫了一眼吕布,接言:“此事,只在吾与那小辈恩怨,不管白、于两家”。
吕布知道,还没轮到到自己发言,便没有出声。
“王贤弟”接话:“葛老来我于府抓人,可叫无关?”
“实属无奈之举,回头定奉上薄礼表示歉意。”葛老回到。
“既如此,葛老先与小辈交谈便是”,说完就闪出了身位,能让吕布与葛老对望,只是同时:“但无论如何,这对父女必须带走。”
葛老听完脸色微微一沉,也没接话,直接对吕布开口:“小辈,可还认得我?”
吕布一点没给面子地说道:“认得如何?不认得又如何?”
反正最后都是已命相博,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小辈好胆”葛老不吝地赞扬一声,继续:“正如我信中所言,多次劝告,你置之不理,非要出手要吾徒儿性命。”说着冷下脸来。
吕布已然大咧咧地道:“擂台本就是相争之地,为何凭你一言,就许我败?若某真败,身死也罢,但于家脸面何在?”说完就看向“王贤弟”与纪英。
二人暗恨,小鬼奸猾,一句话就将自己扯进了于家,但一想此话也有理,若输了,于家哪来这许多好处?
撇了吕布一眼,纪英说道:“吕布所言非虚,葛老是不是欠考虑了?”
“这个...”葛老也没想到吕布转的这么快,本想靠着身份用话语牵着吕布走,奈何竟被小鬼一句话就搬了回去。
停顿片刻,葛老开口:“老夫并不是来计较胜负的,只想为我徒儿讨个公道,凌宇命大,重伤未亡,我不求杀他,只为了出气这不过分吧?”说完也同样看向于家二人。
这次轮到于家沉思了,吕布虽为于家出面,但差点要了人家的命,确实有些心狠。
如若平凡也就罢了,奈何都是名望大族,只能怪吕布出手不计后果。
见二人不语,葛老心中冷笑,呆会打死吕布便说失手,相信于孟阳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与自己翻脸,想着便趁二人思醇,说道:“大胆小辈,是自己过来受罚,还是等老夫出手?”
吕布看见于家二人表情,心知他们并不想管,便回着:“老狗,有胆过来便是。”
“猖狂小贼,就休怪老夫无情了”说着就要出手。
纪英拦住说:“葛老且慢,按说此事我们不方便管,但吕布毕竟身处白家,而且你闯府掠人在先,欲欺小辈在后。”
字字有理,葛老也不好争辩,但杀伤吕布心切,便问道:“你说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