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招式,威力不同,田立根本不明白为何,方才还能力抗,可这次竟频频吃亏,就连手中的长矛都有些不稳。
十几回合后,猫戏老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找准空挡,一戟扫来。
看到出招,田立自是要躲,可刚一躬身,戟又横劈,之间变化,速度极快。
一声闷声,鲜血就从田立口中喷出,随之也掉下马去,惹得贼匪一阵惊呼。
“打的好”义军这边喊到。
吕布也没有杀心,只是俯视了一眼田立,便对着山寨出口:“还有何人?”
田立虽败,稍有落威,但西寨的气质并未退出,随后一人冲出阵来,先护田立归队,后朝吕布说话:“莫以为无人可敌,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本大爷能耐”。
说完,这人就挥动大锤,跑了过来。
吕布没争口舌之快,本想着继续拖延,可张云虎不干,于是又加以催促。
东寨真来,大不了鱼死网破,随即又发起了上级之威。
同样结果,再演一遍,吕布又是一戟将此人战败。
匪首大惊,吕布果然厉害,手下最得力的两人均已败北,倘若继续,必然吃亏。
正在他烦恼之时,突然眼前一亮,紧接着就下令道:“全体进攻”。
万人大战,很是壮观,喊杀声不绝于耳,空中箭矢更是混乱,不时便有人倒下。
看着西寨不稳,匪首赶紧大喊:“吴头领还要等到何时?”
此话一出,张云虎回眸,却没见得半个人影,可恶贼匪,虚张声势,看吾怎么擒了你。
密林之中有人对话:“头领,我们还不出手?”
吴头领轻笑:“急什么,双方刚交手,正拼的你死我活,若现在下去,咱们也有折损。”
手下之人讪笑:“还是头领高建”。
匪首喊完,不见动静,气得他哇哇大叫,方才明明看见了东寨信号,才敢这般放肆,若知不帮,这又何必,但已经出手,便没有了余地,只好咬牙硬拼。
伤亡过半,见东寨还不出,匪首大急,心中有些慌乱,分身之时,竟被一无名义军刺伤。
张云虎见势,大呼:“兄弟加把劲,势要平了此寨,为我们家人报仇”。
义军之中多数都因贼匪加害才得以加入,自然对其愤恨,不用张云虎说也憋着一股劲,稍一煽动,更是热血上涌。
但吕布却时刻关注后方,虽不见人,但他还是不断提醒众人,希望大家留心,可杀红眼的义军又有几人能听。
咻......
忽然,森林之中一声唿哨,东寨方面终于现身,瞬间与西寨形成了合围。
入得战场,已无退路,吕布心中暗骂,但也无可奈何,只将手中长戟舞的呼呼挂风。
见张云虎不惊,吕布好奇,以义军五千对双方上万,难道被吓傻不成?
面临危机,张云虎淡然一笑,喊道:“只有你们有人?”说完从怀中掏出烟花点燃。
随着五彩炸响,另一方向,又出数人,看其穿戴居然都是官军打扮,这吕布才释然。
其实多日之间,张云虎收信,便得知军队已经返回,只是康永年不让说罢了,定下计策,全体出击,才能到的出其不意,这一切都将众人瞒过,当然吕布也自在其中。
原来早有准备,吾说张云虎总来催促,绕来绕去,自己却成了笑柄,还是天真短练也,吕布想着。
义军同样来了增员,而且战斗力远比贼匪强悍,这手反包漂亮至极,正好可以将东、西两寨一同歼灭。
官军出手势不可挡,武艺高超,装备精良,瞬间打的贼匪叫苦连天。
战斗逐渐平息,在匪首与吴头领接连被斩后,剩余贼匪也纷纷扔了下武器,跪在地上,等待发落。
官军领袖,来到阵前,一路死尸,如履平地,看着他淡漠地表情,吕布知道这又是位心恨之人。
站定之后,环视一圈,冷冷开口:“贼匪罪恶,杀”
看着漫山遍野的贼匪也足有两千余人,张云虎赶紧上前,劝导:“潘督卫息怒,他们都属被逼无奈,才走上此道,望督卫三思,可否刀下留情?”
潘督卫斜眼瞧了一眼张云虎,冷脸说道:“既然是贼,哪有情义,莫非张头领与他们...”
张云虎大惊,这顶帽子可不敢乱带,赶紧摆手说道:“非也,只是下官觉得,可以将其收编,为我梅城所用”。
“哼,笑话,一群乌合,留之何用,张头领无需再说,不然,别怪潘某欲加之罪”。潘荣依然冷脸说着。
深叹一声,就此退下,但张云虎却气的瑟瑟发抖,吕布见状,前来安慰,没说话,只是抚了抚张头领臂膀。
这一幕刚好被潘荣看在眼里,并幽幽开口:“你可是吕布?”
听到点自己姓名,吕布不卑不亢地回道:“在下正是”。
潘蓉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某听说你有些本事,不如虽本督卫可好?”
这是招揽还是命令?不说其他,只凭方才命令,吕布便不能从之,如此残忍之人,比董卓都不如,这要跟了你,还有好事?
吕布回答:“在下只是一闲散,并且还有契约在身,怕是辜负了督卫好意。”
见吕布不从,潘荣也没有纠缠,只是轻蔑说了声:“不知好歹”便示意吕布退下。
一声令下,众义军看着贼匪纷纷倒下,血流一片,许多人都脸沉如水,不再言语。
就在此时,几名义军扭头就走,想脱离这官军管辖。
但潘荣见后,在身后说道:“剿匪未完,你等何去?”
其中一人回首说道:“我等家中有事,便不在此陪同了”
义军本就不是正规,全凭自发,去留自由,但不曾想,潘蓉却道:“贼匪不净,无人可走。”
要走义军不服,辩解道:“我们本就是义军,去留也不受官府管制。”
见潘荣不语,几人再次转身,但没走几步,就依次倒地,只见潘蓉手持弓箭,说道:“临阵脱逃者,死罪”说完收起弓箭又道:“来呀,将几人与贼匪一起烧了”。
杀鸡儆猴,心狠手辣,其余义军还真被震住,相互观望一阵,确实无人再动。
潘荣终于漏出喜色,颔首下令:“五日内荡平贼匪,还我梅城安宁。”
说完,官军随声高呼,义军却沉默以对。
没再多看,潘荣转身便行,留下话语:“休息一晚,明早启程”。
夜间,吕布、张云虎、姚封、汤文川等九人聚在一起,火堆旁正聊着过往。
姚封突然话锋一转,轻声说道:“既然张头领也不快,为何不上报府衙?”
听完张云虎,微微摇头,叹道:“潘荣屡立战功,哪是吾小小官吏就可搬到,罢了日后兄弟小心为上吧”。
多日相处,已知张云虎为人,能够走到今天,也出了许多汗水,奈何身无背景,才得以压制。但其人却十分好交,不但勇猛且有智慧,对义军更是关照,可能也与他穷苦出身有关。
见他这般说,汤文川插话:“小吏而已,不做也罢,实在不行来我汤云楼做伙计不也强过受气?”
张云虎笑着摆手:“多谢诸位好意,张某心领,他日为难,定去找寻”。
婉言谢绝,汤文川也不多话,几人又是一番闲谈,便打算各自休息。
一官军走来,说道:“谁是吕布,找他有事”。
白天明明见过,此刻却这般拿捏,潘荣倨傲,手下也这般如此,吕布气恼先是不动,却被旁边汤文川碰了一下。
见吕布未动,军官朝他望来:“吕布,你敢抗命?”
看来乱扣帽子是府衙军的惯用,吕布没好气地答道:“别瞎说,吾哪知你找的哪个吕布,是否有人和我重名,而且你又不认识,为何看着我说”。
“牙尖嘴利,非要军棍伺候?”说着这名官军便要抽棍。
张云虎起身答话:“并未如此,吕布鏖战数日,亦是疲惫,吾说他便是”。说着假装训斥:“吕布,大人传你,还不快动,嫌命长了?”
知道张云虎性格,吕布才缓慢起身,对着官军一拱手,懒洋洋地说道:“麻烦大人带路,小子这边赶往”。
若不是怕回去晚了受罚,非得给吕布一些好看,深深看了吕布一眼,说道:“走着瞧”然后率先买走走出。
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吕布也邋遢跟了上去,姚封等人同时朝张云虎看去,先是摇头,而后也追了过去。
大帐之中,潘荣坐在木椅之上,旁边还有侍女伺候,听得外面吕布到。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进”。
话落,吕布走了进来,也没让坐,潘荣依然低头看着地图。
四下观瞧,好大排场,不仅侍女,茶具摆设也一应俱全,不知道还以为来的客栈。
等了一会,见潘荣还不说话,吕布便问道:“敢问潘督卫找在下何时?”
好似刚刚察觉到吕布到来,慢慢放下手中东西,才抬眼说话:“吾有一事,需要你办”。
说着朝吕布飞来一样东西,伸手接住,一封书信。
吕布不解,刚要开口,却被潘荣抢先“此为机密,需送去罗县,不可耽误”话落,便挥手示意吕布去办。
真当老子是喽啰了,随便就能听你摆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