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而来的楚楚如陷泥潭,如水般丝滑的灵气阻碍在他周身所有的发力点上,明明没有什么力道,却让楚楚无法以力破之。
楚楚一声冷哼,藏功阁七楼的三品功法吗?我也有。化拳为掌,手中火焰忽起,缠绕在身体上的软劲消失,掌拍地面,火焰忽起,从四面八方向着楚喧禾快速燃去。
楚喧禾也不惊慌,微蹲身子,双脚踩着地面,用力一跃,消失在楚楚的视野内。
“这是夜杀的第一境,无影?”
场下看的人纷纷议论起来,因为台上楚喧禾的身影已经消失,而诸位长老布置下的结界并未有波动,说明楚喧禾仍在场内。
修为稍差的人看不到,但是到了凝丹后的人却看得清楚,楚喧禾此刻就站在楚楚的的身后,不漏一丝气息在外,如影一般贴在楚楚的后辈之上。这一手无影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是用来对付魂醒境内的对手,已是足够。
楚雄眼神闪烁,大笑开口:“这小子,打小就聪明,这么快就入门了一门三品功法。”
“装神弄鬼,给我出来。”楚楚一声暴喝,声音如雷,贴在身后楚喧禾气息稍露被楚楚敏锐的发现了,邪魅一笑,手中快速掐诀。
“抓到你了,困兽决。”
四周灵气快速汇聚成一道光影囚笼将二人一并困在其中。
这一招玩的十分炫酷与及时,的的确确牢牢的将楚喧禾与他困在了一起,但是场下却有人叫好,有人笑蠢。
大长老楚伯禹看着自己这个四世孙,微微摇头,叹息道:“自己什么体型心里没数吗?消耗大量灵气设置封印,却将楚喧禾和自己困在一起,反观楚喧禾一直都是在用最小的消耗也解决问题。”
这一战斗,楚楚已经输了七成,除非他现在再次大量消耗灵气,打碎自己设置的封印,勉强恢复到五五开的局面。
事实也的确入楚伯禹所料,狭小的空间内楚楚如从一只灵活的野牛被套上了耕牛的耕具,辗转腾挪都很是不便,楚喧禾灵活多变,游走在楚楚四周,不断地打出一次次不痛不痒的攻击。
“不用灵气吗?你个瘦猴如此嚣张。”
“打你也需要用灵气?知道什么叫接化发吗?”
楚楚想要施展火决,却每次起手便被楚喧禾袭来,不得不撤招防御,但是每次楚喧禾袭击的根本不痛不痒,每一拳都如同打在空处。三番五次下来,自己的灵气平白被消耗了不少,心头一狠,干脆不再防御,想要施展火决将整个困兽笼之内的燃烧。
运转灵气间楚喧禾再次袭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袭击而来的确实两个楚喧禾,一前一后,并无灵气加持,只是如凡人般的一刺。
“分身之术?怎么可能,魂醒怎么可能施展出分身之法。”
一左一右刺来的楚喧禾却没有解释什么,剑尖已至。
“哼,你想用肉身力量破我的防御?异想天开。”
为防万一,还是运转起淡淡的灵气护住脖间,手中术法已成,对着迎面而来的楚喧禾打出。
双掌分开,术法分别打向两个楚喧禾,两个身影同时消失,打中了?楚楚喜上眉梢,却觉的脖颈之间微微有些凉凉的感觉。
“你输了。”楚喧禾的身影出现在楚楚正面,剑尖依然停留在楚楚的脖间。
楚楚闻言摸向自己的脖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血迹,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很浅很浅的伤口,但是已经破了防,便是输了,楚喧禾如果愿意,这一剑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结局已定,楚楚眼中泪水再现,委屈的看着楚喧禾道:“你是怎么做到了。”
楚喧禾大袖一甩,收剑在手,高深莫测的看着楚楚,缓缓开口:“科学。”说完便往台下走去。
楚楚不理解的他的意思,开口追问道:“什么科学。”
“哎......你不会懂的。”
台上只剩下孤零零的楚楚委屈的站在台上,自己明明修为远高于楚喧禾的,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输了。
青阳及时上台,看着长得比自己高很多的后辈,体型健硕,满脸胡茬,双眸含泪,想笑却碍于自己长辈的身份,只能强忍。
“下去吧。”见他似乎还是这个样子,青阳微微皱眉,心道:“没出息的东西,这辈子吃不上四个菜。”也不再理会楚楚,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甲组对决已毕,甲组一号,甲组四号.....甲组十九号进入下一轮。”
台下观战的人也在激烈的讨论着方才楚喧禾时如何做到那一幕的,因为同辈之人,少有人看明白,真正能看明白的后辈却不愿多说话。
下台后的楚喧禾被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着。
“堂弟呀,你那招是夜杀吧,看似毫无威力的一招,其实暗藏凶险,但是你是怎么做到分身的。”
“喧禾老弟,快说说。”
楚喧禾笑而不语,默默穿过人群,走向外围,去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息,只留下一个看似孤单的背影。
台上的一众长老也被楚喧禾着漂亮的一剑所惊艳,不同于小辈的是,他们清清楚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大长老感慨道:“《三千水泽》居然可以这样用,鬼才啊,水至平,则成镜。一左一右都是假的,真正的一刺一直都是在正面,楚楚这等莽夫输的不冤,输在了脑子上。”
二长老有些得意的看了南怀一眼,意思很明确,看见没?楚家的后辈。觉得大长老说的不全面又补充道:“思路已是难得,更难的是如何控制的微妙到镜面只出现他的身影,这种细致入微的控制力,哪里像是刚刚入魂醒不就的人,比起凝丹也不遑多让。”
“不怕告诉各位,这个后辈还是几日前才刚从藏功阁取得这两门功法,现在就已经能够将二者灵活的结合运用了。”
南怀也是开怀一笑,不与二长老计较,楚喧禾越是优秀,显示出越高的天分,才越发说明自己这一趟跑的值。
楚雄可以的咳嗽了两声,提醒一下旁边的人看过来,然后开始讲解自己对刚才那一幕的见解,早一片叫好声中,补充说道:“对了,有些常年在外的兄长可能不知道,这个楚喧禾,正是犬子,吾儿愚钝,不过好在我教导有方,今日便勉强算他过关吧。”